方程离开,大殿内各大文武官员都表现出诸多不安。
糜竺道:“军师,那刘琦竟然未去襄阳,而是想取夷陵,这如何是好?”
简雍道:“子仲想的恐怕还是太简单子,此子行事诡异,不同寻常,西出夷陵便是益州,你以为他只是为了占领此城?”
糜竺不由失色:“你是说,他要入川?”
孙乾也不无动容:“若是他与刘璋合势,我等恐怕再无机会!”
简雍向诸葛亮作揖,正式色:“军师,此乃大事,一旦这雏儿入了西川,凭此人之计谋,刘璋这等庸俗之辈绝难会是对手,必被机窃取领首之位,我军辛苦准备了这么久,到头来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诸葛亮在大殿内踱步,未置一言。
糜竺、孙乾等人也纷纷劝言,表达夷陵城位置的重要性,不容有失。
诸葛亮依然不决。
诸葛亮的内心现在其实是很复杂的,他师从水境先生,学业有成,天文地理从古论今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大到治国小到齐家皆若烹小鲜,尤其是对人性的理解极为深刻,曹操、孙权之辈都在他的盘算之中。
可是近月来不知怎么回事,屡屡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手上翻了船,在这个被他定义野盗的人手上,居然有诸多不确定性,以至于屡屡从他设计的包围圈内逃脱。
现在这件事上他也有类似的错觉,虽然从粮草官的语言分析中可以确定断定贼军向夷陵而去,夷陵也绝不容有失,可是他还是不能做出直接判断。
万一这又是刘琦在指东打西怎么办,他不是还得被牵着鼻子走?
不说这会对主公造成多大损失,可是自己的一世英名怎么办?
然而这个粮草队未非有假,他刚才已经从别的渠道验证过了,这支粮草队伍确是夷陵而来,这个押运官他也见过几次面,并未顶替。
另外,此人言谈举止都表现正常,除了有点胆小无能外,没有特殊之处。
那么,到底有没有问题呢?
诸葛亮仍然不决,糜芳大声道:“军师,形势已经非常明了,贼军就是往夷陵而去,我们还等什么?”
简雍也忍不住微带着责备之意:“当阳去夷陵不过两百里,以健马脚力不须半日,若是再不做出决断,恐怕为时已晚!”
“报——”
一个长长的传报声,一名侍者闯入进来:“府外来了两名当阳兵,他们求见主公!”
诸葛亮预感到什么,高声道:“传!”
片刻,两名疲卒进入大殿,跪于地上:“小人有事禀报!”
“讲!”
一人道:“昨日贼军以奸计骗开了当阳城,陈凡县尊大师被诛杀,现今贼人已经弃城,往西南方向而去!”
“他们有多少人马?”
另一人道:“近千人!”
“好!”诸葛亮轻击羽扇,脸上有了决断的神彩,对糜芳道:“糜将军,击寇之事就交由你去办,速领城内两万健卒,往西追击,只要与贼军遇,不必细说,就地格杀!”
糜芳道:“二万将士那可是城内所有精锐,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吧?”
诸葛亮摇摇头:“此人不得以等闲视之,若能解决此子,再多的手段也是必要的!”
在殿内还有一位小将,小声道:“军师,如此一来诛贼确可保万无一失,可是这二万军卒抽走,江陵城可就兵力空虚了!”
此言一出,殿内诸将官哈哈大笑。
孙乾道:“封将军真是风趣,你以为刘琦分身有术吗?既然人已去夷陵,他又怎么可能来江陵。退一步说,就算此子长了三头六臂真的来江陵又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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