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在想,这次的任务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娜塔莎看着张先生,看到了他眼中的有恃无恐。
不对!
这屋子里还有别人!身后有脚步声!
娜塔莎猛地回身,然而入眼处,却是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是一双完全没有眼白的漆黑眼睛。
下一刻,娜塔莎的双眼,瞳孔也迅速扩张,黑色蔓延了整个眼球。
啪嗒!
娜塔莎松开手,枪落在地上。
对面,那人眼睛恢复常态。
“还好有你,不然我今天可能会死啊。”张先生说了句韩文,心情很是不错,走到了瞪着眼睛一幅失魂落魄的娜塔莎跟前,猛地一脚踹了过去,将她踹翻在地,滑出去好几米。
“她已经被我控制了,现在没有任何痛觉和自我意识,你无论怎么伤害她也不会让她有感觉的。”
那人说着,娜塔莎果然站了起来,衣服上印着脚印,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
“没关系,我自己爽就行了。”张先生冷笑一声,甩了甩衣袖,看向了一旁的箱子。“她什么身份?”
那人摇头,“她受过专业训练,我从她脑子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讯息,只能把她脑子搅成一团浆糊了。”
张先生耸了耸肩,“有点可惜,不过想抓我的人多了,也不差这一个,反正我们马上就会离开这里。”
张先生指了指娜塔莎,“让她开箱子吧,密码140。”
说完,张先生走向卫生间。
那人眼神一凝,瞳孔微张,娜塔莎仿若提线木偶一般走向了箱子,等那人也退到了安全距离后这才旋动密码锁,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没什么爆炸物,只有四袋子蓝色的颗粒,看着就像是蓝色款的百粉。
“没有爆炸物,箱子里只有四袋蓝色的颗粒状物。”娜塔莎的声音,完全听不出像是被人催眠操控了的样子,但此时此刻的她,确实已经失去了自我人格,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她的记忆,已经被那人完全摧毁了!
就算以后脱离了控制,她运气差一点的话会变成疯子,好一点则变成痴呆,反正是没救了。
除非……发生奇迹!
“什么嘛,原来是我的货啊。”张先生走进来,看着四袋子蓝色颗粒物,不禁一笑,“我还以为是仇家带着炸弹过来了呢。”
张先生从兜里拿出一把刀,扎在袋子上面,剜出几粒放在了娜塔莎鼻子前。
不用他张口,那人已经控制娜塔莎吸了吸鼻子,将颗粒吸入了鼻腔。
“呃……”
娜塔莎猛地仰头,瞳孔迅速扩大,一股蓝色如同星空一般绽放,又消失不见,身体随即开始抽搐。
“劲儿这么大么?”那人看着娜塔莎这般模样,很是怀疑地看向了张先生。
“别这么看我,这东西就是欧洲的青少年们喜欢的那种玩意,只不过是新款式的,据说更刺激。”张先生大声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满。
但那人眼神依然充满怀疑。
张先生败下阵来。“行了行了,我就是个二道贩子而已,谁知道这东西这么大劲儿?她不会死了吧?”
张先生蹲下来,拍了拍娜塔莎的脸。
娜塔莎突然停止抽搐,猛地不动,眼睛直勾勾地平视着前方,吓了张先生一跳。
看着娜塔莎起伏的胸膛,还有那喘气的轻响,张先生这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人死了呢。
“死不了人就行,至于吸不吸过量那就和我没关系了,我只是个卖货的中间商。”张先生起身拍了拍手。
“找人吧,用老方法把东西运出去。”
“知道了。”那人眼睛一黑,片刻之后,门口便有一帮人开门进来。
那是他早就催眠了用来备用的工具人,其中也包括运货的三人。
“医生,给他们四个开刀,每个人肚子里塞一包这东西,手稳一点,别弄死人,工具人没那么多的。”那人开口道。
“是。”被叫做医生的那人放下箱子,打开,里面有手术刀、缝合线、止血棉以及一堆消毒工具……
娜塔莎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飞机上。
肚子一阵剧痛,让她皱起眉头。
然而正想知道发生什么时,脑袋猛地一痛。
仿佛里面有人给狠狠地搅和了一通,无数记忆支离破碎,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个飞机上!
娜塔莎慌乱得不行,发出一声嘶吼。
飞机上,一帮乘客吓了一跳,在她旁边坐着的乘客全都起身远远离开。
一位空姐跑过来,温柔地开口,但周遭所有一切在娜塔莎的眼中,全都视而不见。
她脑子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就这么浑浑噩噩中,娜塔莎下了飞机。
机场外,几个带着墨镜的人在拿着照片对比着每一个从机场里出来的女性,然后,有人看到了照片上的目标。
正是娜塔莎!
“就是她!”几个人操着不标准的华夏口音,听起来像是香江那边。
几人从人群中蛮横地挤过去,无视周围人的不满,抓住了娜塔莎就往外走。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娜塔莎惊慌大喊,却是本能地一记头槌撞得一个瘦不拉几的男人鼻血长流,然后一记膝撞将另一个抓着她的家伙撞得弯成虾米,又是一个擒拿手将另一个家伙擒拿住,随即就被自己的行为震惊了,下意识松开了手。
鼻血长流的瘦男人脸色难看,骂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了电击枪。
滋滋滋——
娜塔莎浑身抽搐着倒地,被几人合伙抬走,而周围,大量的黄种人面孔全都无动于衷……
娜塔莎只感觉脑袋一凉,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然后就看到自己正在一个仿佛刑讯逼供室的房间中。娜塔莎感觉手腕冰凉,手一动,哗啦哗啦直响。
是铁链和手铐?
“终于醒了,臭婊子!”
对面,一个瘦子鼻梁骨上贴着纱布,看到娜塔莎清醒过来,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娜塔莎被狠狠地扇倒在地,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似乎听懂了这人的话。
是中文?
为什么我会中文?
还有,之前为什么我会……功夫?
可在机场,我看到的镜子上的脸是西方人的面孔啊?
娜塔莎脑子里全是疑问,一深想就全是乱糟糟的破碎记忆,而且脑袋非常疼。
然而下一刻,比头疼更加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开。
那瘦子,竟然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