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好!”
徐晃顿时大怒,刚才自己有点激动射了一箭,竟然忘了后果,转瞬之间就明白了过来,现在敌军在天柱山之上,而本部兵马都驻扎在山脚之下,无论是地势还是视野都比曹军有利得多。
所以若是两军对射,一定是曹军吃亏大得多。
“举盾迎敌!”
徐晃看着凄厉的箭雨奔袭而下,就仿若漫天雨丝,急忙吼道。
“全军对射!注意小心!”徐晃刚说完,顿时大惊,因为他感到丝丝凉风吹着他的脸。
“不好,大家小心,有大风!”
徐晃不敢大意,玩意哪个士兵手劲儿小,剪枝飞上去再掉下来,可就秀逗了。
要是死太多兵马,他可就没法交代了啊!
“真的敢与曹军战斗了吗?”
夏侯惇双目微微一凝,己方在天柱山已经叫阵搦战数日,陈兰丝毫没有反应,没想到今日竟然开始两军对射!
夏侯惇身上若隐若现出煞气,夏侯惇跟着曹操经历了无数次大战,对这种固守不出的战法也不是没见过。
他开始准备直接烧山的,但是陈兰竟然先行在他们天柱山营寨周围砍出了隔离带,而且夏侯惇早就从当地居民的口中得知了天柱山地势险峻,只有一条路能攻上山去。
怎么看,曹军在二个月之内都不能将天柱山击败。
但夏侯惇却充满信心,因为在天柱山后山,有一道悬崖峭壁,那个地方,将是天柱山的末路!
而这件事情,他连徐晃都没有告诉,因为现在他需要迷惑,将陈兰迷惑,让他相信曹军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攻上山去,只能在山下叫骂搦战。只有这样,才能让陈兰忘记后山那几乎不可攀的悬崖。
“啊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曹军在陈兰兵马的下风向,虽然有盾牌挡着,但是难免有挡不住的地方,曹军营中时不时泛起血花,在箭雨之中的血花。
“杀!杀!射死他们!”
天柱山之上的弓箭手脸上透出真诚的笑容,嗜血而狂暴。
徐晃目眦欲裂,但是夏侯惇却丝毫没有任何触动。
夏侯惇在用现在死去的士兵性命来迷惑陈兰,一将功成万骨枯,正是如此。
“天柱山,完了!”
夏侯惇冷笑不止。
“再给我五天!我就会让天柱山除名。”
“退!”就在夏侯惇在想五天之后给陈兰一个惊喜的时候,徐晃下达了军令,要求曹军暂退,夏侯惇点了点头,曹军渐行渐远,逐渐拉开了与寨门的距离。
“哈哈,这些崽子们,都跑了啊!”
听到帐下人的呼喊,陈兰哈哈大笑,“对,就射跑他们这些崽子!”
夕阳斜挂,残阳似血,满天红霞似乎是被鲜血染红的。
山脚之下,人吼马嘶,不断有人跌倒死亡,声音震天,惊起了山里中的飞鸟,扑楞着翅膀阵阵飞鸣。
…………
皖城,阎象在被刘勋晾了两天之后终于被刘勋唤入了偏堂,偏堂之中,刘勋端坐在主位之上,静静的喝着一杯茶,对进来的阎象看都没看一眼。
刘勋与阎象当年是认识的,刘勋在李术手底下做一个将领,而阎象是李术的主簿,但是在李术将庐江太守之位交给刘勋之后,没想到刘勋竟然脱离了李术,反倒将庐江全部给拿下了,成为庐江的一方诸侯,兵强马壮,也正是因此才遭到了孙策的嫉妒。
“刘将军不知道风寒是否好了?”
阎象寒暄道,虽然阎象一眼就看出来了刘勋根本就没病,但是阎象还是如此问道,就是为了恶心恶心刘勋。
“呃……多谢阎主簿关心了、”刘勋呛了一口,但是脸不红心不跳,淡定的说道。
“将军,阎象此番前来,也便不卖关子了,如今江亭有难,不知将军可否出兵相助?”
按理说这种求人的事儿都必须要寒暄一番,但是阎象着急啊,万一晚回去一个时辰,江亭被屠城了怎么办?救人的事儿,不由得阎象不着急。
“这……”刘勋装傻充愣,“江亭有难?不知道阎主簿之言何意啊?”
“将军,自从先帝驾崩,陛下便一直苦守江亭,但是奈何兵少残弱,如今,陈兰雷簿两个叛贼,不但不念着先帝当年如何待他们,反倒更加变本加厉,先是吧先帝的东西据为己有抢劫寿春自立,然后现在竟然率领一万人马攻城,福王殿下派我前来与将军借兵,不知道将军可否借兵给江亭?”
刘勋再白痴也能听出阎象言语之间的意思来,这阎象很明显在指桑骂槐啊,不禁骂了陈兰雷簿,而且将他刘勋也给骂了个开花,刘勋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他自然明白这是阎象用当年李术对他的恩情来压他。
当年李术对刘勋也的确好,孙策当年也在李术手下,孙策将庐江打下来之前李术将庐江太守之位许诺给了孙策,但是最后却转手送给了刘勋,这也是刘勋之后发家的根本。
刘勋也是有点良心的,正史之上就是刘勋将李邈等人收留,虽然是强行截留的,但是对他们也未加迫害,虽然多心贪财,但是还好没有痛下杀手,如今阎象这番话,就是在逼,潜台词就是。
“你看着办吧,你要是不出兵,你就也是那种无君无父,不知报恩,落井下石的小人!”
刘勋心中暗暗盘算,到底是出兵江亭好还是驰援江亭好呢?阎象的话也让他有些微恼,但是刘勋不必要因为如此一件小事就怪罪阎象,否则不就是自己找骂了吗?
出兵吧,就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不出兵吧,那就眼睁睁看着孙策送来的金银财宝与海昏上缭在眼前飞走。
这事儿看起来难办,不过在刘勋童鞋的眼睛里面就是个单选题,比起金银财宝与权利来,脸皮是个什么东西?
到手的鸭子怎么可能让他飞了??
刘勋要是不要金银财宝那才怪了呢,别忘了这货直接抢劫了李术的庐江现在李术死了,他还活的逍遥自在着呢。
刘勋阴恻恻一笑,听出阎象话中的意思,刘勋就敞开了说:“阎主簿你说笑了,我刘勋刘子台,怎么会是那种人呢?陈兰雷簿放曹操入境,那种人我刘勋不屑于交往,只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