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知府刚进门的神色明显不对,但自己与她素昧平生,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认识原主的母亲,这不知是敌是友,沈易安心下还是多有防范。
“如若可以,本官还可向朝廷给令堂求去个名头,毕竟你功绩颇大。不知令堂……”夏显棠试探道。
“多谢大人抬爱,家母几年前已辞世,若是可以,这给家父也一样。”沈易安神色如常道,但她开始留意这位知府的神色。
夏显棠猛然捏紧了茶杯,眼神似是黯淡了几分。
“咳咳,刚看到小友,以为是故人来了,但我那故友倒不是姓易,想问问令堂,却不知……是本官唐突,小友莫要放在心上。”
这时旁边的吴锦华倒是一个激灵,这易安原本姓沈啊,因为人家母亲入赘,所以之前吴锦华并未给师姐说这茬。
“无妨,大人莫要介怀。”沈易安看她的神色,目前感觉偏友军居多。
“不知小友如今贵庚?”夏显棠道,这本是隐私但
“今年15了,嘉元二十一年生人。”沈易安如实道,毕竟户籍也有,说不说的没什么要紧,反正人家能查。
自从给了疫病治理的方法和方子,沈易安就做好了有被官场人认出的打算。
没办法,她不能放任疫病肆虐到自己周边,威胁自己家人,自然只能兵来将挡了。
不过,在灾年中她思来想去,总是遮遮掩掩,一家人生活也无趣,自己遮掩,那妹妹弟弟呢?孩儿后人呢?
她既然来了,也不希望自家人见不得光,只要原主母亲的问题不是特别大,那么最好能在她这一代解决。
故而后续她有了其他的想法。
后续几人闲话家常一番,沈易安离开了知府府邸,去玉河城了。
而沈易安刚一走,吴锦华就道:
“师姐,其实这易安姓沈。”
“咣当”
夏显棠的茶碗直接翻在了桌上,水撒了一桌。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不姓易?!”
“呃,怎么了,她真是师姐至交好友的孩子?”
吴锦华显然被师姐这么大反应吓到了。
“你说说,怎么回事?”夏显棠着急问道。
“就是她母亲是外乡人入赘到白云村易氏的,来处和具体身份也无人知晓。”
吴锦华道。
“来处无人知,是了,大概率就是了。”夏显棠一屁股坐回椅子,看起来心事重重。
“这事儿莫要让其他人知晓。”
“您是说,易安姓沈?”
“嗯,你知道便是。”
“对了,高产粮种的事儿和疫病方子的事儿先报给老师,让老师看着办。折子要写明功劳主要在她,咱们是挖掘人才而已,且用她的全名报上去。”
“好的,那我现在就草拟。”
吴锦华虽然狐疑,但师姐不给她解释她也不好多问,说干就干,很快就草拟好了一个折子,还特地动用了玉州好几年都没有动用过得察举权限。
大月和华国古代一样,除了考学走仕途,还有一条路就是察举制,草民贡献巨大的时候,由当地府衙长官举荐官做。
此种制度门槛较高,并非金钱可达成,需要实打实的功绩,每个州府每年不过一个名额而已,还经常几年都没有一个。
而今,夏显棠火急火燎的推了沈易安上去,同时自己还写了一封问候书给老师裴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