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是絮儿心慈手软错放了那赵琅………才给妻主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一开始,絮儿,很怕妻主被迫娶别人,后来,妻主为此抗旨,絮儿好怕陛下伤害妻主,伤害咱们家人。都是絮儿的错!”
说到此处,好不容易停止流泪的柳絮儿,深深的自责让他难受得一双潋滟的眸子又迷蒙上一层水光。
沈易安连忙拿了帕子给他擦脸,吻了吻那湿漉漉的眸子,尝到了咸咸的味道,逗着他道:
“好了好了,傻絮儿,不哭了,一会儿眼睛该肿了。
为妻给你安排的暗卫不止云桃一个,暗处本就还有,咱们吃不了亏的,絮儿不怕。
且咱絮儿发威揍人的时候多厉害呀,听说那赵琅吧唧一声就倒地上了,脸肿的像个猪头。
来让为妻看看小手,打那么厚的脸皮,打疼了没?妻主给吹吹……”
沈易安嬉笑着抓起小夫郎的右手,翻开香喷喷的掌心吹吹亲亲,逗得柳絮儿当下就不好意思再哭了。
他咬唇抽回手,红着脸道:
“妻,妻主都知道了?絮儿………平常从没那么凶过的………那是,那是生气了!”
“嗯嗯,妻主知道,今天是麻辣味儿的絮儿!”
沈易安真想亲眼看看泼辣抽人的小夫郎,一定非常带劲儿。
此刻的沈易安完全没想到,很快待到她家烨儿能上房揭瓦的时候,她就能经常看到拿着戒尺挺着肚子叉着腰训女儿的小茶壶絮儿!
“没有没有,絮儿最温婉了!”
小夫郎害羞的又把脸埋进妻主怀里装鹌鹑,努力维持自己的人设。
终于把人哄好了的沈易安松了一口气。
到了王府下车,也应了某个眼泡肿得像桃子的,据说天下第一温婉的小夫郎要求,给人横抱着回了主院儿卿卿我我去了。
而回到寝殿的女帝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直接被气得又呕了一口血,喝了药才消停。
此刻她有点儿稍微反应过来了,那赵家的事儿怎么就如此巧合,在她第二次开口的时候,大理寺的人提了赵家奴才上堂?
难道顾敏是她的人?
这沈风之女比她想得更加棘手。
此刻的女帝脑袋钻了牛角尖,已经全然忘记了她讨厌的沈家小崽子去年功在社稷,大公无私的给了疫病的药方救了她的命,给了除疫的法子和高产的粮种救了整个大月!
是,她就是不喜欢那么像沈风的人,与自己夫郎两情相悦,家庭和美,她绝不肯承认她嫉妒!
人越缺什么,就越在意什么!
她开始疑神疑鬼,连多年的孤臣都开始疑心。
一念心魔!
她与身边的内官轻轻吩咐了几句,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