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巾,炭盆。
柳絮儿轻轻合着双眸,脸上染着红晕,那是被狠狠疼宠过才能有的颜色。
白皙的脖颈后仰,如墨如瀑的青丝湿漉漉垂落而下,一滴一滴往下滴着水。
日积月累的,他整个人, 包括每一根发丝,都早已经被那些芬芳的花瓣和香水等泡透了,腌进了骨髓中。
发丝上滴落的水滴,足尖滑落的水珠儿,甚至他呼出的气息。
他所到之处,他碰过的每一个物件儿,都染得偌大的卧房满室氤氲馨香。
他就像个睡着的小花仙,就这么全然不设防的,软软的绽放在妻主的怀里。
这情景每每连他的贴身男侍从们看了都觉的要被摄了魂魄去,更别说沈易安了。
下人们轻托着王君的后脑,熟练的用最柔软的纱棉布巾擦着他的发,动作都是极其轻缓,生怕弄疼了他,或是弄醒了他。
沈易安单手抱着人,一手伸进打开的润肤香膏罐子,手上染了厚厚一层香膏。
抬起手,下人立刻很有眼力见儿的,低着头上前轻轻把柳絮儿胸口和腰际的浴袍拉开了些。
而他昏睡着全然不知,就这么敞着身子,仿佛一只向主人露出雪白肚皮的小猫。
手从脖颈一直往下,油润的香膏被缓缓揉进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那些粉色的,微微肿着,布满了的痕迹,都是她自己的杰作,她仔仔细细的润过他每一处肌肤,甚是享受这个过程。
手滑过有些地方的时候,怀里的人会不自觉的轻轻颤抖,敏感极了。
敏感到极致,但又丝毫不反抗,全然接受。
美得像一个禁鸾!独属于她。
让人想要一尝再尝。
这样极品的小夫郎,可是她耗费了无数精力,无数资源,一点一滴精心养出来的!
沈易安满意极了!
此时,沈易然刚进到自家爹爹的院子,就听到她的小侄女嚷嚷着娘亲打爹爹了,爹爹哭了!
“什么?!安儿这个坏丫头怎能如此欺负絮儿?!”
易氏满脸不可思议,噌的站起来,四处寻找棍棒想要去教训女儿救下女婿。
沈易然愣在旁边错愕着也不知道要咋办。
但下一秒,奶爹们满脸通红的解释:
“不是的太君,殿下是和王君在温泉池子里燕好,被小世女看到了。”
易氏(尴尬笑):又来了!果然又是这样!
“啊,啊这样啊,小烨儿,这几天跟祖父睡!”
“祖父,什么是燕好?!为什么爹爹会哭?”小烨儿童言童语大声问道。
“额………这,这,你们以后不许在孩子面前说些不该说的。”易氏瞪了奶爹们一眼,
“是,奴婢们知错了。”奶爹们连忙认错。
而沈易然第一次听到这么露骨的信息,在旁边恍若雷劈。
这几个关键词……..
絮儿哥哥,在汤泉池子里,被姐姐弄哭………哭了???
姐姐一直都吃得这么好么?!
这是什么炸裂的信息,这是她不付费就能听的么?!
她立刻不受控的想到那晚依偎在自己怀里的裴宁,若是,若是那什么…………
他,他会不会也,也哭?
他………他哭起来该会有多好看?!
啊啊啊啊!这场景不能想!不能想!
沈易然僵住了一瞬,下一秒就像见了鬼一样,“嗷”的一声儿,双手抱着脑袋冲了出去,不自觉的连轻功都用出来了。
“什么,那,那个好像是咱主子?”站在墙边的夜七揉了揉眼睛。
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急速狂飙出去的身影,原来小郡王身法这么好?!之前她可没露出来过!
“不是好像,那就是!”
隐藏在树上的夜九答道,身形一闪已经飞出去了,她不知道小郡王殿下受了什么刺激。
但她发现,自己都要拼尽全力才能跟上小郡王,这主家的功夫,啧啧。
半个时辰后,溜着夜七夜九满庄子奔跑的沈易然终于停下来。
一脸悟了的表情交代了夜七一件事。
那就是,她每个定南郡王府,都要修汤池!!没有天然温泉就给她做烧地龙加热的池子!
姐姐的快乐,她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