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十六岁的少年特意蓄起了胡须,薄薄的胡须覆面,让他显得成熟一些。
酒过三巡,拓跋金说起了他的目的。
曹华庭点了点头,只道他晓得了,没答应也没拒绝。
拓跋金乘胜追击,将事情确定下来。
曹华庭依旧没有松口,他敬了拓跋金一杯,笑道,“拓跋二王子,你为了鲜卑真是费尽了心思。”
拓跋金矜持地点了点头,确实啊,嘴上却道,“没办法,我也现在也就这么点作用了。”
“二王子何必妄自菲薄呢?在曹某看来,你在七位王子中能力是很出众的,至少不比大王子差。便是下一任可汗,也能当得。”曹华庭像是醉了,说话有些放肆。
拓跋金没说话,倒是他边上的心腹说话了,“曹东家有所不知,我们二王子不能挽弓上马、带兵打仗了,也就没有了成为下一任可汗的可能。”
曹华庭一脸惊讶,“不能挽弓上马和带兵打仗,就没资格成为下任可汗了?这也太不合理了!”
“没办法,我们鲜卑就是如此。”
曹华庭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们汉人就不这样。比如现在大黎的皇帝,平州的州长,又会什么呢?身为人主,不一定得文韬武略过人的,只要具备不屈不挠的雄心、坚定的信念,并善于用人,且赏罚分明等优秀品质即可,至于文武这事,自有麾下贤能为其分忧。”
“当初二王子去追击平州军队,受伤之后二王子才没办法上马征战,这也不是二王子愿意的啊,凭什么就没资格继承可汗之位了呢?这样也太不公平了。”
砰!拓跋金眼睛一眯,将手中的酒碗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曹华庭,你在挑拨离间?”
听到这话,曹华庭气得睁大了眼,“我有什么好挑拨离间的?”
他挣扎着站起来,“二王子,和你说两句推心置腹的话,你就这样看我的?行行行,算我倒霉,就不该多嘴的!”
说着,他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拓跋金的心腹连忙去扶他,安抚他。
曹华庭执意要走,那心腹没办法,只能扶着他往外走,还一边和他解释二王子不是故意的。
曹华庭气哼哼地道,“我承认,刚才我那话有私心。毕竟我们合作了这么长时间!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生不做熟,我当然是希望二王子好啦。如果他能成立下一任可汗就更好了。”
“当然,如果他没这个心,或者最终当不上鲜卑可汗,将来我们的合作有可能……呃……”曹华庭打了个嗝。
曹华庭的话也很直白。如果他拓跋金这边没前途了,他就换合作对象。反正拓跋可汗有七个儿子呢,而且他说完就离开了,他手握大宗资源,才不受这鸟气。
“是是是,曹东家你是好意。”拓跋金的心腹好言好语一顿劝,最终才将人送上马车,让人送他回去。
屋里,拓跋金的脸色阴沉得很。
曹华庭的话虽然很气人,但是也给他指向了另一种可能。
像大黎和平州,大黎皇帝也不会武,也不会领兵,平州的最高位置甚至是个女子。
他们都不会武,更无法亲自带兵打仗,但这些都不妨碍他们成为势力之主,既然他们都可以做到,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