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么,你拒绝我是因为他,是吗?”
大卫的声音平静中带着愠怒嫉妒不甘。
“他——是谁?大卫,那个‘他’我都不记得了。”
那是一个胭脂极力要遗忘要无视的人。
“我明白了。”大卫清清楚楚的听出她说他时却带着颤音儿。将她心里的悸动挣扎表露无遗。
或许这就是中国人常讲的,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距离永远还是美的。
尽管那个男人在夜里的辱骂将她逼到车轮底下。可是在她清醒后,还是不能释怀他,不能忘情他。
“那,我出去了。”胭脂竟然感觉像自己做错了事一样。
“出去时请帮我把门带上,午饭前煮一壶咖啡给我。”
大卫压抑着自己的激动情绪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
“恩,好。”
“胭脂。”大卫又叫住她。
“恩。”
胭脂没回头就停在离门两步远的地方。心噗噗跳,大卫,请你别再说什么,别闹好吗?
”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时候做出的殷勤都不算真的,细水长流的爱下去——才是对你最真心的人,胭脂你说是吗?“
”我,我不知道。大卫,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中国的好女孩很多很多。”
胭脂感觉眼睛里蒙上了雾气。
心里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世界只要你是单身女性,就会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男人对你献殷勤,但是那种殷勤出发点是什么?是不是纯粹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大多数的男人不过是雄性,不过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最佳的姿态赢得你的好感,然后与你来一场天雷勾动地火干柴扑向烈火的鱼水之欢而已。
能花心思对待一个女人内心的男人凤毛麟角。
大卫,我不希望你是前者,更不希望你还是后者。
胭脂走出去时懊恼的想,感情问题真是天底下最烦人的东西。
完了,她和大卫原本亲密的战友关系,阶级感情,现在也沦落为男女幽怨。
唉......
一整天大卫都没有再单独找胭脂。
甚至离林瑾的大寿还有三天的时间里,大卫一直晚来早走的,不知道忙什么?
这让胭脂的心有点小小的窃喜,又有点不落底。
不知道大卫在受了拒绝后心情怎样了,胭脂也不在和他说煮咖啡和工作之外的话。
因为不知道他在对她说那些一语双关或者莫名其妙的话之后,该怎么样去回应他。
都说缘分就是一条红线儿。没有缘分的人,有可能一个眨眼的时间,就再也遇不到了。
这几天胭脂除了做手头的事,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和偷偷接触。就是那天的出租车司机。
他是个很实诚的人,当然是在有钱赚的前提下。她的实诚应该属于职业道德范畴。
自然他提供给胭脂许多支离片断的信息。
夜里,胭脂忽然迷上了听一首歌。
”我的心好冷。”
以前觉得俗气的歌曲歌词,这几天听来却轻易的就把胭脂的眼泪撩拔出来。
说好的,不谈爱情的。
眼泪却是不争气的陪着耳机在被窝里听睡着。
这城市渐入夜色当爱情经过
幸福的能有几个
没有人在爱我没有人再等我
我想我不会寂寞
这城市人太冷漠太脆弱结果
孤单的只剩下我
一个人走了太多眼泪也不停转着
谁把爱攒下来给我
我的心好冷等着你来疼
而你现在还不懂
冷冷的夜雨中好想你来拥
一切只换来你一句保重
我的心好冷等着你来疼
恨我自己没有用
有没有人像我伤的那么多
心如刀割没人能说我的痛
这城市霓虹交错谁擦身而过
下一站开向哪呢
不再问为什么伤心歌还在播
我想我难逃寂寞
周日。
s市的海景酒店。
门口悬着气球拱门。
门里喧闹喜庆。
十点开席,大卫和胭脂一早九点钟就来到了酒店大堂。
林可思像一只吉利鸟一样上窜下跳的招呼八方来客。
正和别人说话,眼角瞥见胭脂和一个蓝眼睛的老外在门口出现,立即热情的迎出来。
“嗨,安吉拉。头大长的很快啊。”
“是啊。林总,我来介绍下。”胭脂转头对大卫道:“大卫,这位英俊的先生就是大华外贸的林可思。林总这位是我老板大卫·德赫亚。”
“幸会幸会。大卫您好。和我喜欢的球星同名。”林可思热情的和大卫握手。
“你也喜欢足球?我是曼联的支持者。”大卫露出迷人的绅士笑容。
“哈哈,我也是。”林可思再次紧紧握住大卫的手有上下摇了摇。
好,有戏。既然有共同爱好。胭脂笑吟吟的随着大卫和林可思身后往大堂里面的沙发里走,眼睛却巡视着今天已经到场的嘉宾。
还好,没有杰芬的人。
还好,没有他。
“到包房吧,正好家父也在。”林可思带着他们穿过大堂往角落里一处楼梯拐去。
上了单独出来的小二楼,是个房门,好像就是为大厅的家属准备的贵宾包。
林可思推开门做个请的手势。胭脂立刻看见门里正对着陷在沙发里是个精神矍铄的中年人。
头发黑亮只有鬓角有一点白,但是脸上神情气质和状态都是非常精神的。
胭脂猜测难道这就是大华真正的掌舵人林瑾?并不像六十的样子。
果然,林可思一行的进来。沙发上的中年人站起来迎向胭脂他们。
“爸,这就是法国奥芬集团在国内的负责人大卫。这位是大卫的助理安吉拉。”
林瑾伸出手和大卫握在一起。但是看向胭脂的眼神却有那么一刻奇怪的眼神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