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什么?”王大虎盯着张嘎子的眼睛问道。
“我没紧张!”张嘎子躲避着王大虎的眼神违心的回答着。
“那你抖什么?”王大虎说着,将视线转移到张嘎子此时正在抖得不停的手上。
顺着王大虎的眼神,张嘎子此时也跟着看向自己的右臂,瞪眼说瞎话道:“我没抖,你看!”他边说还边举起右臂在空中晃了晃。
的确,在晃动的作用下,张嘎子手臂抖动的程度被无限缩小,小到真的有些看不出来他真的是在抖动。
气氛尴尬,王大虎心说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他朝着自己的里屋扬了扬下巴,“进屋说!”
“要我说还是改天吧!”张嘎子闻声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毫无犹豫的拒绝了。
为了获得张嘎子心底的秘密,此时,一切推脱在王大虎这儿都不好使。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搂住张嘎子的肩膀,喝令道:“我让你进去!”
张嘎子几乎是在王大虎的挟持下走的里屋的,进屋后,两人并排着坐在炕上。
此时,张嘎子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常给王大虎带来的尴尬,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化解,只能硬着头皮挺在那里,坐等王大虎主动开展攻势。
可是出乎张嘎子意料的是,王大虎进屋后没有直接逼问,而是从后屋拿出一瓶新酿成的白酒放在了炕上的小桌子上。
“来,先喝点儿酒,压压惊!”
王大虎主动为张嘎子将酒盅倒满递了上去,眼睛一刻不停地关注着张嘎子的细微表情。
盛情难却,张嘎子见酒盅已经递到自己的面前也不好推脱什么,接过杯子点头道:“哦哦,好!”
由于新型粮食的改良,王大虎这次新酿的酒劲更加奇特了,两杯下了肚,张嘎子就已经变得面色红润有光泽,整个人晕晕乎乎,达到了喝酒的神仙境界。
见张嘎子出于清醒与兴奋的边缘,王大虎找准时机,直言问道:“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道歉?”张嘎子闻声顿了一下,半秒后猛然露出一丝苦笑,“我该道歉!我张嘎子就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小人,该道歉!我自罚一杯!”
一眼没照到,张嘎子一仰脖,又一杯白酒下了肚。
“没脸!我没脸见你啊!”张嘎子自顾自的说着,话落一个巴掌就照着自己的脸上糊了过去。
“啪!”
“是我不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你王大虎君子之腹!我该打!”
王大虎看着张嘎子这幅稍显抑郁的神情,强烈的预感告诉他事情一定不像是他张嘎子说的这样简单。
“跟我这儿卖苦肉计呢?”王大虎故做挑衅道。
张嘎子闻声忙摇着脑袋,单手扶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没有没有!我张嘎子这次是发自内心的!你得相信我!”
越是不承认,就欲盖弥彰。
王大虎此时也不想再与张嘎子卖什么关子了,不在意的轻哼了一声,直言问道:“你们村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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