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浅浅喝了一口手中的绿茶,香味浓醇,弥漫了整个口腔,妙妙抬眸看着天边的圆月,竟是觉得这漠北的月比起江南的还有圆上三分。舞女们在不远处的舞台中间,舞台上张黄幔,陈列金器与下,烛光香雾,歌吹杂作,珍馐美味,觥筹交错,云被歌声摇动,酒被诗情掇送,自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欢乐景象。
妙妙心想,这才对嘛,大家和和气气的看看舞蹈听听歌曲多好,何必要砍砍杀杀,闹不愉快?
“将军,闷酒可不好喝啊......”那绿衫女子缓缓道,手便轻轻的移开了徐驸马嘴边的酒杯。
眼波流转,溢彩流光,带着刻意的蛊惑,娇媚婉转的声音似乎也熏染了酒香一般,极是醉人。徐长卿已经显现出了一些醉意,闻言抬眸看向她,带着困惑。
她轻轻勾唇,笑容妖媚,浅绿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不远处的焰火袅袅,打在她的背影之上,似是周身散发出了光芒一般,教人注视,不忍别开视线。
不得不说,这女子确实极为妖媚绝色。
徐长卿目光一滞,进而便有些迷离朦胧了起来,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移动着自己的视线,绵绵缠缠。刹那间全场的焦点都看向了那个绿衫女子,她却犹自欣喜的摇摆着身躯,跳跃着。在这黑夜之中,宛若精灵。
眼下大约众人也就都明白了,这场上最漂亮的两个姑娘,已经被副将军和少将军选走了。其余的才真的是犒赏他们的。不过无妨,这黑灯瞎火的,脸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问题真心不大。
丝竹毕,焰火闪闪。火星子挣扎中蹦跳到了外头。
皇祈低下头看着妙妙,察觉到她的倦意,体贴的问道:“可是困乏了?我们先回营帐吧......”
妙妙本就无意多留,男人们多的地方总是让人有些许不舒坦,到底也还是有些怀念父亲,以及父亲部下的那些弟兄们了。她沈妙妙在军营中呆了三年,感受下来断断是不同于徐长卿他部下的这些人一般的。男人的欲望有些可怕得让人厌恶!妙妙的视线滑过徐长卿半搂着那绿衫女子腰际的手,觉得有些刺眼。
便点头应下,扶着小娘舅伸过来的手就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坐得久了。全身都乏了。
突变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妙妙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在她扶着小娘舅的手,一边低头检查自己的脚踝的时候,立在副将军身旁的黄衫美人突然暴起,绵软如蛇的软剑变得笔直而坚硬,目光狠戾尖锐,直取小娘舅的心脏而来。并且......成功了。
血溅三尺,百花皆沾。
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连身怀绝技,武功盖世的小娘舅都来不及有所行动。妙妙就已经一个转身扑到了他的怀里,长剑直直的从背后刺入她的身体,挡下了本该刺向他的长剑。与妙妙一直所以为的不同,剑刺入身体的感觉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疼痛。以及迅速,那是一种极其折磨的过程,冰冷的利器扎入了温软的皮肤,生生的为自己开辟了一条血路。待妙妙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僵硬,这才开始剧痛得要昏死过去!
——不带这样的!妙妙看着小娘舅渐渐模糊了的英俊脸庞。在自己昏死过去想,一般刺刺杀前不都要嘶声力竭的喊一声“昏君,看剑”之类的台词,好给大家一个准备的时间的吗?她怎么能这么不按常理套路出牌呢?!恩?恩?恩???
小饶是小娘舅也彻底傻眼了,抱着怀中绵软了下去的身子,血腥的气息一下子溢满了他的四周,鲜红的颜色刹那间点燃了他眼中的怒火与杀气。当即放下妙妙,虎指一收,夺下了那女子手中的长剑,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宛若地狱中爬起的恶魔,阴鸷得可怖!
那黄衫女子一直掩饰得很好,只是长剑出鞘的那一刹那便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冷艳而凶狠。可是现下也不由得有了几分心惧,手中的长剑被扣下连忙就要移步后退,凌空飞走。毕竟现在是在军营之中,要是所有的士兵都压了过来她是毫无胜算的!
那绿衫女子拖住了最近的徐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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