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弦将拍卖场值钱的东西一件件搬出去,包括厨房里生火的炭和起夜用的夜壶。
搬运完毕,重紫站在破碎大门上,手中剑有节奏的敲击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敲了片刻,大声道:“各位的父老乡亲请停下脚步,我是拍卖场的雇工,场主沈靖饼因吃喝**堵欠款百万金子,带着他的小姨子跑拉!我辛辛苦苦给他干了大半年,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我找政阄府政阄府不给解决,我只好撬开仓库。原本卖一百金的我只卖三两,卖五百金的我只卖五两。我只是要回我的工钱!”
一席话说得激愤昂扬,话音方落,路边众人蜂拥而上。
“是我的,我的……”
“丫的你眼长到屁股上去了,是我先看到的……”
“你找死啊……”
……
重弦默默咽了一口血——场主沈靖饼?神经病。
重小焰和兽兽捂住肚子偷笑去了——老大屌爆了!
“父老乡亲们!”重紫剑指一个脏兮兮的夜壶,“六级大炼阵师用过的夜壶,今日我忍痛割爱,忍痛割爱,二十金出售!!”
此话一出,人群中响起了如同爆炸般的响声,六级大炼阵师瀚天**屈指可数,就连一根毛发都有人宝贝似的珍藏,而用过的东西足以令这些人疯狂。
“我要,我要,我出二十金!”
“滚开,乡巴佬,我出三十金!”
“滚开两个乡巴佬,我出五十金!”
“滚开一群乡巴佬,我出一百金!”
……
重弦再次默默咽一口血——这就是所谓的炒作?哪个雇工倒了八辈子的霉运,走之后用过的夜壶狠狠地火了一把。
看向拍卖正起劲的重紫,他第一次期盼天快点下雨,还没等他期盼完,某老大一个冷眼杀过来。
“过来帮忙!”
重弦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帮忙,为嘛自己负责包送,而她负责收钱。
“看什么看,干活!”重紫抬手一个爆栗敲着他头上,敲碎他心中疑问。
重小焰抱着兽兽在一旁幸灾乐祸——重弦哥哥好可怜。
一场热闹的拍卖过后,重弦累瘫在地,仰望漫天繁星,“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重紫懒得理会他,数钱数得正开心,拍卖场里的废物利用,足足赚了一千多金。
“姐姐,我饿了。”重小焰撇嘴道,肚子唱空城戏。
“吃。”重紫将装金子的包袱砸到重弦肚子上,“走!”
闻言,重小焰惊喜万分,以前夜里他肚子饿,姐姐总说吃多了长蛀牙,今日拍卖一场竟变得如此爽快,“姐姐,我们以后天天来这里吧。”
重弦刚拎起包袱,听到此话,一个不留神跌了个大马趴。
谁说的天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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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静夜深时,灯火阑珊处。
“火云二重……”重紫卧坐在客栈后院的凉亭里,手指变化着各种不同的形状,指尖冒出出似火似烟的青光,忽然眼眸睁开,一声:“破!”
无声无息,地面上灼开一个深深的黑洞。
重紫长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黑洞,思忖道:“修炼速度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