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投资,或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赴苏投资一定是十分感兴趣去的,我才不信苏联的国家安全机构没在房间里弄花样,宁叔可是说过,国家安全机构里有着无数普通人想象不到的玩意。”梁远摊手说道。
“所以你为了弄块熊皮连苏联老大哥都搬出来了?”梁海平哭笑不得的看着梁远。
“我只是试探下苏联人到底有没有在房子玩花样罢了,小叔这种大老板好不容易来苏联一次,我估计表达两国人民友谊地久天长的礼物应该是不能少的,与其让他们头痛送啥还不如我们自己说来。”梁远十分不着调的说道。
两人边走边聊,梁海平无奈听着自己这个侄子,最终把这件无比严肃的谍报问题弄得面目全非。
列宁格勒日光酒店位于莫斯科著名的红场东侧,而共和国驻莫斯科的领事馆,在红场西侧的莫斯科大学对面,两人步行到共和国领事馆刚好要路过红场。
莫斯科红场被誉为俄罗斯民族的精神家园,周边伫立着克里姆林宫、列宁墓、瓦西里大教堂,朱可夫元帅雕像等一系列历史的见证,这里不仅是苏联的象征,也是这个星球上权利最大的两个核心之一,哪怕是几年后苏联轰然解体也没能改变这种事实。
莫斯科红场虽然只有共和国**广场五分之一大小,不过在这颗星球上的影响力远超后者,直到共和国进入新世纪的第一个十年之后,**广场才有了和红场并驾齐驱的声誉。
梁海平和梁远慢悠悠的沿着红场边缘绕着弯子,不过两个人一个接受的是苏修亡我之心不死的教育,一个更是目睹了俄罗斯民族一落千丈的窘迫,因此两人神情都是平淡无比,到是和其他旅行者打扮人士面带激动的模样明显不同。
“嗨,是来苏联做生意的吧?”一句极为纯正的东北话在梁远耳边响起。
看着眼前这位拥有浅蓝色眼睛,淡金色短发的三十多岁男子说着流利中文和自己打招呼,无论梁远还是梁海平都是微微一愣。
“呃,你怎么知道的?”转眼间回过神的梁海平就顺着杆子爬了上去。
“看两位的神色就不像来红场游玩的。”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我叫安德烈?基里连科,大哥叫我安德烈好了。”
“这位……,你的中文真流利。”看着眼前这位满身活力的中青年,梁远终究没把大叔叫出口。
“小兄弟,人在江湖各论各的,叫我大哥好了。”很明显这个叫做安德烈男子,对共和国的国情了解精熟,转眼就猜到了梁远含糊称呼的因由。
这个安德烈的汉语水准绝对完爆那个说相声的加拿大“大山”,梁远看着满嘴飘着大茬子味的的安德烈,用地道的东北土话和梁海平介绍着自己的身世。
安德烈出生于共和国的哈尔滨,六十年代末期才举家迁移到苏联,父亲是苏联人,母亲确是土生土长的哈尔滨姑娘,算是中苏两国的混血。
“海平大哥带了多少货过来?都是什么种类?”自报家门后,安德烈有些热切的问道。
“我们带了六包风衣,两包羽绒服,总共四个款式,三个花色,男女样式各半。”梁海平眼睛都不眨的跑着火车。
“我全要了。”安德烈神情一震,也不问价,兴奋的说道。
“大兄弟,这个……”梁海平用拇指搓了搓食指和中指。
“现在人民币兑美元是一兑九,大家都是老乡,风衣我给你们200块一件,羽绒服400块。”安德烈豪爽的说道。
由于一直盯着安德烈的表情,梁远敏锐的察觉到,安德烈在说出报价之前又用眼睛扫视了一下梁海平和自己的衣着打扮,然后才说出了收购价格。
风衣在国内的进价是二十元一件,羽绒服四十出头,十倍的利润,换成一般的中苏倒爷肯定会对这个价格大为满意,不过作为绥芬河大市场的创立者之一,梁海平确清楚的知道,绥芬河大市场风衣在苏联远东市面上的零售价格高达五十卢布,以美元为参考换算成此时的人民币,用中苏两国民间公认的汇率衡量就是1600元一件。
当然这种涉及到走私、货币地下兑换等见不得光的买卖,也只能用蚂蚁搬家之类的倒爷手段完成,若是绥芬河大市场亲自出手规模化运作,绝对是自寻死路,中苏两国高层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惊动的。
眼前这个混血毛子果然深得中华文化的部分精髓,老乡坑老乡真是毫不手软,利落无比。</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