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骂骂咧咧的说道:“周良运?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他!当时我在吉庆堂惹了点儿麻烦,结果我都走了,他让人把我抓回来,还大嘴巴子抽我,这个仇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要不是他当时被宋家赶出了金陵,我早就把那天的仇给报了!”
听到老丈人的话,叶辰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虽说现在事情一步步抽丝剥茧之后,叶辰知道了当日老丈人在吉庆堂看花瓶的时候,那花瓶是自己掉落在地的,但当时老丈人的做法也确实很不讲究。
他以为是他自己失手打烂了几百万的花瓶,第一个念头不是想办法补救,而是要把叶辰丢在那里当垫背的,自己立刻逃走,为此挨一个巴掌还有什么好记仇的?
可是萧常坤却不这么想。
自己毕竟一把岁数了,被一帮人从街上抓回来,本来就很丢人,那些伙计抓自己回去的时候,手上也不客气,拳脚也没少往自己身上招呼,这么大岁数还挨打,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
而且在他得到的消息里,周良运自那件事之后就从金陵消失了,自己就算是想报仇也没机会。
电话那头的张二毛一听萧常坤提到周良运还是很生气,心里便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号对了脉,于是便谄媚的说道:“萧会长要是想报仇,也不是没有机会!”
“有个屁的机会。”萧常坤听不出张二毛话里有话,只是满腔怒气的说道:“这孙子早他妈跑没影了,估摸着肯定不在金陵了,我上哪找他报仇去?”
张二毛连忙献宝一般的说道:“萧会长,我给您打这个电话就是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周良运已经回到金陵了,而且他还打算在古玩街开店!”
“你说什么?”萧常坤一听这话,顿时站了起来,语气有些激动的问道:“姓周的王八蛋要回金陵古玩街开店?他这是混在外面混屌了,还是混的一比吊糟了?”
在萧常坤的脑海里,周良运回金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在外面混的很牛逼,有钱有势的回到金陵开店,以此来找回被吉庆堂开除的面子;但另一种就截然相反,是他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万般无奈之下又只能回到金陵讨口饭吃。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估计自己报仇无望;
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自己报仇的事就有机会了。
张二毛回答道:“萧会长,说实话,我还没有看见周良玉本人,但是从我收到的消息来看,他在外面应该混的不怎么样,他这次回来也只是想在古玩街干点儿小本买卖,不像是在外面混大了的样子。”
萧常坤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看这王八蛋是在外面混的一比吊糟、走投无路了,所以又恬着脸回金陵找个饭辙!真是老天有眼!”
张二毛笑着说道:“萧会长,您要是想找机会报当初被他打脸的仇,我可以祝您一臂之力!”
萧常坤登时说道:“那可太好了!你不是给五爷办事吗?明儿就多带一些小弟,找到他、好好把他打一顿!”
张二毛错愕的说道:“萧会长,这种是不是有点太没技术含量了?”
萧常坤脱口道:“当时他打我不也没技术含量吗?”
张二毛赶紧解释道:“萧会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他既然得罪过您,那咱要整他就整他一把狠的,最起码也要让他在金陵丢尽颜面、混不下去、灰溜溜的滚蛋才行啊!他混不下去要滚蛋的时候,我再找人把他打一顿,这叫痛打落水狗,这样才能解您心头之恨,您说是不是?”
萧常坤心下一喜,立刻说道:“有道理!还是你说的有道理!”
张二毛便道:“萧会长您要是没意见,那二毛我就开始着手这么办了?”
“好!”萧常坤不假思索的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张二毛笑道:“得嘞萧会长,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萧常坤道:“我等不及一点儿,你有什么情况就第一时间跟我同步!”
“行!”张二毛道:“我琢磨琢磨怎么下手,琢磨出个四五六来就第一时间跟您汇报!”
“好!我等你信儿!”萧常坤说着,心满意足的挂了张二毛的电话。
此时的叶辰心里不禁暗骂,张二毛这个混蛋真是精明的过头了,竟然还替自己岳父记着周良运的仇,而且周良运今天刚到金陵,他这边就收到消息,效率也确实快的惊人。
只不过,这张二毛打死也不知道自己跟周良运的关系,不然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惦记着找周良运的麻烦。
这时,一旁的萧初然停下手上收拾碗筷的动作,义正言辞的对萧常坤说道:“爸,当时你在吉庆堂闯那么大祸,打烂人家几百万的花瓶,而且打完就跑,换做我是那儿的经理,我恐怕也要控制不住打人的!”
萧常坤哼哼道:“我跑是我的事儿,但他不能打我,他打我就不对。”
萧初然无奈的摇了摇头,认真道:“爸,你可千万不要让那个张二毛去找人家的麻烦,这么丢人的事情咱可不能干!”
萧常坤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哎呀,爸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