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市场,因为他最担心的就是垄断市场。这个方向越想简直越可行,差的几乎就是全身心投入去身体力行这一步。且看看老陈的是什么,自己的B计划当秘密武器暂时先搁着算了。
没有音乐听,晚上记得去买点CD。车内格外安静里突然的嘀嘀两声也格外明显,油表指针指着底端的E字母,正闪烁着,显示车没油了。记得下午刚开出来的时候虽然油箱不是满的,起码也有三分之一。
这车的油箱容量起码85升,看了里程表总共才晃了150多公里,然后将近30升的汽油就没了?加上折旧来算……这比坐出租车在路上兜风还贵!
买辆车花了142万,结果对方送的促销品只是1/3油箱容量的汽油……自己公司可大方的多,否则自己怎么会买车?
以后还得准备两个油桶加满油放车上,应付这只油老虎!他也搞不清到底是开暖气比较耗油还是冷气,反正把空调空气滤清器都关了,按下窗户玻璃,因为正抽着烟。现在他就像那名叫“风中散发”的印第安人,簌簌发抖地满世界找加油站。过了一小时左右林晨打他电话,说晚上有事就不去兜风了。
此时他心烦意乱着,此话正合他意,多说两句都没就答应了。他的车抛锚在路上,陈冠浦正开着他加满了油的车过来,带着橡胶管准备来救援。
林晨与孙华廷一行人今天下午刚拜会过主抓国有资产相关方面的副市长。无巧不成书,这位副市长居然是王文杰。今天的碰面不算顺利,恒泰发展的四大股东代表只来了一名建行分行的股东代表,其余三名不是在国外考察就是在北京蹲点。还好他们今天的目的只是先认门认路,四名股东齐不齐都要来一趟。由于股东不齐,建行的代表也含糊其词,谁都不愿意当出头鸟。是否转让股份,四大股东必须事先通气商量,尤其关于转让价格方面,必须仔细评估。
林晨没露出自己真正底牌,王文杰也就表现的不冷不热,他心里嘀咕着:“收购问题还需要开常委会讨论研究,而且这家华晨商贸是什么来头,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过?”最后三方该尽的礼数都尽了,也就够了。
要收购一家上市公司过程很繁琐,详细写出又要被拍砖说在凑字数。我们作个最简单的比喻来说明流程:
A是收购方,B是被收购方合称。
A说:“喂,你们合伙出资的公司卖不卖?”
B说:“行啊,不过我们要琢磨一下卖多少合适。”B私下窸窸窣窣商量一阵。
然后A和B决定交易了,但是管着B的行会老大不通知可不行!,同样管着B的地方行会及行会分支结构也必须通知。否则以后他们来收管理费发现B事先拍屁股走人,B以后再也别想在这地头混了。
如果行会老大半个月内同意,A和B就可以开始交易。如果B要卖出的公司实在比较糟糕,行会老大们可以让A在买下30%股份后,不必完全买完B的股份,就当作帮忙B甩掉包袱,B自然也乐意。
行会让B的公司放大假,期间铁匠铺会打块新招牌给A;B公司的旧伙计、生产工具、帐册等,A也要搞个明白。
期间和最后两次B必须作出类似通知:“亲爱的小股东们,我们要把商号卖了哦,你们自生自灭吧。我们可是提前说了,老大们也同意了,嘿嘿……啊——什么?已经卖了!太好了!喂喂我说你们这些小股东别闹了嘛,大家好聚好散,欢迎下次再来合伙。又牢骚什么?你们以后怎么办?你们去找A吧,这里的一切都不关我们的事了,再见!”
林晨回到公司,她最熟悉的四位下属已提前在办公室等她,自己桌上又摆了一份资料,照旧粉红面带朱红暗纹的牛皮纸袋。没情况发生四人不会同时出现,一出现这牛皮纸袋就少不了。林晨也没多说,坐下后抽出资料开始翻阅起来。
“韩劲锋怎么跟王文杰的儿子混上了?”她看着手中的卫星照片,每张照片底端都标注了红色数字表示日期时间——从上星期六下午五点五十一分直到两小时前,一共十来张。其中一张林晨看得特别仔细,原本蹙紧的眉头骤然一松,笑了出来。
延安高架上林欢正对着抛锚的车无可奈何,独自蹲在路旁抽烟,一边打着电话。怪不得她跟他说晚上没空一起兜风,他语气没丝毫回旋的就同意了。为此她还气苦了一会,以为他晚上约了不该约的人,看来自己太多疑的毛病要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