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处理掉。”他是不是很没心没肺?这么残酷的话也说得出口?但……据说在贫困地区资助一个小学生一年的学费也才不过200块。一亿对大多数人还是太沉重了,所以他不敢轻浮。
“只不过自我浪漫一下你就来破坏情调。”她又委屈地望着他,林欢举起双手,“这只表看起来和你挺配的,我私人送你。”一想不妙,送女人表对他来说可是有重要象征意义的。白依然立马欢天喜地向他道谢,“我不会白占你便宜,等我回去也送你一样礼物。以前那个赌约我也输你了,你每个月可以从我这任选两样东西,从下个月开始。”
“呵呵,亏你提醒,我差点忘了。”一时嘴快,林晨要是知道他送个比她手上更贵的表给别的女人……不敢再想。
耗去大半个下午,眼看五点将近两人也回酒店准备。白依然在自己房间全副武装完毕才敲门进他房间。很仪态万千,同样也是黑白分明。她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等着,怕把衣服弄皱,“现在十套别墅在我身上挂着,这辈子最珠光宝气的一回可能就是今晚。”
“我这辈子最滑稽的一回也是今晚。”他穿了身黑色镶亮边燕尾礼服,正在拉脖子上的领结,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夸张的模样,十足像个在台上变魔术的。不知林晨从哪给他找来这身衣服,实在神通广大。
财富的增值的速度之所以能越来越快,主要一个原因是增值过程中的积累成本越来越低。简单来说就是钱越多不但赚越快,赚钱过程也变得更加容易。容易的意思不单指一宗买卖的成功率高低,程序上也远不如以前复杂;求爷爷告奶奶的事能免则免,最关键的是——很多繁琐的规则由你制定,造成的壁垒是针对行业对手,而不是自己。
杜雷的府邸前车如流水,里头早已衣香鬓影。三十几对美女与老头分成几个小阵营在教堂般的宴会厅里闲聊也不见拥挤。林欢和白依然一进门就引来全场关注;一是他们这对的年龄搭配最正常,二是同样受全场关注地的叶知秋在见到林欢进门,马上放下手上的酒杯亲自迎了过去。
今晚的阵仗看起来只是纯娱乐,林欢心里轻松了点,还是不习惯脖子上绕的那圈领结。叶知秋走近眼珠左右转动几个来回,看看林欢,又看看他身边的丽人,“你还是没听我的话,今天所有人带的舞伴都是不是自己的妻子或情人,晚一点的时候要换舞伴。”
“换舞伴?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交换至少一个晚上。现在还有时间,你们赶快回去,你换个人过来。”叶知秋一向认为除了他老婆是女人以外,其余女人都是玩物。对白依然招呼也懒得打一个,直接当着两人的面说起了今晚的压轴大戏。
“不换行不行?想不通为什么每次都要弄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他火气上升,终于忍无可忍。最近发生接二连三的窝囊事老狐狸绝对负有一部分责任。
“呵呵,很久没人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了。你别动气,这是规矩。你可以临阵换人,但游戏规则你必须遵守。”
白依然一开始不完全懂,听到后来也能猜出大概,皱眉低声道:“我自己先回去吧。你临时再找一个。”
林欢示意她等等再说。临时找一个?怎么找?要么就是直接拔腿走人,把所有人都得罪完太不划算。交换伴侣的构思不是始创于上回摔断腿的小日本。自一进门就受到全场注目,原来这些老到掉渣的色狼是在打量自己身边的美女。
他向叶知秋问道:“这个交换伴侣的程序要如何进行?”没认真去考虑过叶知秋让他另换个女伴的建议,原来真正的原因在此。这出国考察团真是够淫乱的,狗屁倒灶的事真多!可能怕自己又临时找借口缺席,现在事到临头才给自己个提醒。老狐狸还算有点良心,也可能和良心无关。
叶知秋拉到他一旁如此这番交待后直接离去,清楚他还得去向女伴解释。玩出感情就是虚耗光阴徒增烦恼,他这方面看得一向很淡。林欢还年轻得很,这些看似浅显的道理,他必须亲身经历才能体会深刻。
“我还是想回去,这种带有辱女性尊严的游戏你找别人玩吧。”等林欢密谋结束回她身边,她开门见山不留余地。
“我人格担保能把你找回来!”他先举起双手,再落下一只手,完成讨好加发誓的动作,“明天我们要和对方签约,这是个涉及百亿以上欧元的收购合同,要是在我手里砸了,绝对照退团处理。要不是形势那么严峻我早和你一起走了,还跟他们在这瞎耗什么?”
她慢慢环视着周围,这金碧辉煌的场面即使在电影里也不常见,宴会厅前方还有支交响乐团正在演奏。如果不是遇到这种龌龊事,在这里和他浪漫一晚会是一场难得的经历。她幽幽叹道:“我的第三个条件就是你千万别弄巧成拙,否则到时本姑娘绝对不会给任何人留情面。”
“绝对不出差错!我大概跟你说一下一会儿要怎么玩……”他诚惶诚恐地解释。策划这场活动的人绝对是个大变态,活动的形式安排糅合了中世纪宫廷常举办的假面舞会,又参考了汤姆克鲁斯和他老婆早期的一部电影《大开眼戒》里的场景,倾心打造出一个新版本罗马帝国后期宫廷生活画卷。
她的眉头从微蹙听到深锁,最后道:“就这些?你没隐瞒什么吧?”
“就这些,对男人来说,前戏的部分只是烘托气氛,真正的入戏阶段是散场之后。”
她眉毛挑了挑,“对你呢?”
“我当然另当别论。我免疫力这么强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职业任务就是把你救出去,然后我也能转职。”他没理她是否听得懂就拉着她进场,吃饭大会开始了。
叶知秋看他们似乎达成协议也不多问,只一个劲地让林欢尝尝小日本牛的味道,坐在他身旁分享他的体会,“一分熟,表面微焦,血淋淋地吃,这样才能使男人强悍。”无语……欧洲疯牛病肆虐多年,老狐狸真多费心了,不知道他怎么把这么多生牛肉弄进来的,吃吧,吃完好干活。
白依然让一群色鬼看得全身寒毛直竖,按她以往的个性早拂袖而去,她还是忍了。今晚的花魁无疑已经是她。桌底下林欢的手伸了过来想握住她手给她个镇定术,结果一握居然是光滑无比的衣裙,连着弹力惊人的大腿也一起握住了。他遭到镇定术的反噬不镇定到几乎蹦离椅面。
她莞尔一笑,“你这还叫免疫力强?”
吃饭谁会把手放到桌底下,除了他。“我本来想帮你镇定情绪,一摸吓一大跳,以为你的手肿成气球。”
“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别妨碍我吃饭。”她最后低声警告他道:“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那么有把握,反正你救过我一次,千万别再把我推进火坑。”
饭后一群人模狗样的绅士们进了休息室,抽着雪茄、喝着、玩着斯诺克,聊着环球风云。众女子登场前一刻宴会厅灯光暗了下来,休息室里的狼群见猎心喜,争先恐后往外流窜。
在刚才还演奏着交响乐的台上,所有女人都换上清一色黑色拖地长袍,脸上戴着金色埃及法老金棺上刻绘的彩绘面具,就像唐伯虎点秋香里戏末两字排开的新娘。当其他人还在台下左顾右盼,不知今晚的花魁位于何处时,林欢第一个飞身奔上台阶,跑到第二排由右往左数的第三位女子身旁,拉着她手臂一起快步走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