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切进行完毕,一帮人浩浩荡荡回程,举办别人来参加的或参加别人在举办的婚宴。不到四十人的正主再加上另一口子和家人轻松过百人,热热闹闹觥筹交错了一晚。看别人携家带眷的盘旋在金碧辉煌之中,林欢想起了姑妈姑父,又想起小丫头和另两位老丈人丈母娘;婚礼一大半等于取悦别人,最该参加的都没来,或不能来,唉!
这场婚宴也并非光有热闹没实质性内容,有个意料外的收获事先倒没想到。来参加的各位怎么说也都是一方霸主,所以新郎上台致词时一走神中把神游的内容说出了半句,也就是不小心大概提了一下华晨慈善基金网站日PV量日过亿次(,点击访问量)的小花絮,这一来让台下感慨激动了一把,结果后半段成了类似义卖晚会——用支票买华晨慈善基金里的理事职位。
他一向认为自己是架高性能的钞票收割机,不过在今晚之前也没见过长势这么惊人的一片庄稼:37个理事职位卖出了7000万美金的天价,也不是拍卖竞价,而是一人均占一个坑。这理事到底有什么权力和义务回去可得好好扩充扩充,以免让人家花了冤枉钱,以免下次人家不愿意再花冤枉钱。
夜深……
“娘子中的噬血术过了期限没?”今晚这可是他们共同关心的头等大事。
“唉……”他听她唉了一声脸立马皱得像苦瓜,她马上又笑得像朵太阳花,“嗳,下午就完了呢,想跟你报告这好消息,无奈前呼后拥到现在才有机会讲。”
原来是同音叹词,理解错误。“这话我爱听,爱听!”他叹着气掰着手指头数着,“自从我们感情急速升温,又在毁灭中重生,偷吃不下两三百次。从这一顿起今后再也不必吃霸王餐。”这话多余了,现在行动比任何形式嘴上讨便宜都重要。他一手环着她后背,另手勾起她双腿把她直接抄起把她扔上床,然后自己在离床不到一米处做个入水动作,入水。
胖大的机身穿过厚重的云层,俯身向巴西利亚机场降落。石原空透过墨镜往机舱舷窗外凝视,倾斜的地平线将天地分割成两半,所有人都习惯了这种失衡感。也只有在天空飞行的时间里,心情才能彻底平静吧,他轻轻叹息。将近20个小时的航程非常安静,主要得益于他那身装扮——一身厚实无比的皮大衣,两排的口子是泛着乌光的白色金属——和一头银白分簇直竖的乱发——看起来像是刚从西伯利亚转战而来。
如不是始终保持雕像般刻板的表情,这副赏金猎人打扮面孔和装备,应该非常能迎合时下各国追星少女们的品味。出了机场,他没先去找酒店住宿,而是租了辆车直接赶往东边的郊区——那里让他感受到齐藤和木村两人残留下的气息,同时也采集到他们对手的气息。“原来是改变金属形态和……”他散漫的表情忽然僵硬,站直身体微微仰头,往西边市区的方向望去。
微风在蓝树钟楼酒店顶层的空中花园送着爽,叶知秋和阿佛雷德主席在寂静无人的游泳池畔对弈。阿尔佛雷德捻起只棋往黑白格中一放,说了声将军。叶知秋面色忽然一变,侧过头凝望左侧的天际,阿佛雷德主席跟随他目光在湛蓝的天空巡游扫视,空无一物。叶知秋转头回神,旋即耸肩笑道:“哈哈!我输了,不管到哪里你都是常胜将军!”
阿尔佛雷德笑道:“胜利总与是你相伴。”拿起桌面上的加冰纯威士忌与他的杯子轻轻一碰,“为合作成功干杯!”
叶知秋微笑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非常抱歉,临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须离开一下。中午我们吃饭再聚。”
离开屋顶花园进了电梯,他拨电话给林欢,那小子的手机居然到现在还没开!于是打到老林家去。打完电话电梯已下到一层,出电梯再出大堂。门口的保镖见了马上通过步话机叫车驶上大门口的坡道,然后在他身后靠拢汇合成两排。叶知秋上车前对身后的众人挥手,“你们别跟来了。”然后对司机道:“走主干道往东,出市区。”
石原从行囊里拿出盒挤压得有点变形的“峰”,左右抽出一支用右手手指捋直,点燃后坐在路边抽着,双眼微眯盯视那块经过沥青修补的路面,根据现场弥留的气息剪辑回放着当时的战况。边晒着太阳边若有所思,又从行囊里抽出电话,定一张到佛罗里达迈阿密的机票——既然失去了他们两人的消息,只感觉到他们淡到不能再淡的气息位于北方。干脆就从美国最南端向南北美两侧搜索。
心里忽然一动,抬头皱着眉望着从市区延续而来的笔直道路,又低头用树枝在脚下的土质地面上挖出个小坑,把抽了半截的卷烟丢到土里埋好,走向那辆租来的。上车后也不掉头猛踩油门,朝西方向开去。他的目的不是来这硬碰硬,把任务完成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叶知秋站在石原空十几分钟前所站的位置,这里已空旷无人。对方远离的速度眼看是追不上了。能感知其他异能者存在的异能者,肯定比上回那两个脓包强,稍稍平复下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林欢那小子是个聚宝盆,要真动手切磋他还担心会伤了他,更不可能出全力;现在又一个活体训练器械自动上门,说什么也得把这人留下。
在一块黑色的石头下方挖出了那截卷烟,放在手心闭目凝神半响。从裤子口袋拿出电话,翻出一串号码按了发送,对那头的接听者下达个任务:“从现在起,离开巴西的所有日本游客的名单都截留下来,我要知道他们到哪去了;进入美国的日本游客我要他们所有的行程明细。”
今天是新婚第一天,两人赖在被窝里讨论尼亚加拉瀑布之行。林晨去那儿已不下10次,但和新鲜出炉的丈夫旧地重游还是第一次;而且原来还有不少地方懒得去,今天索性过境到加拿大那端朝南看过来,也算初次领略瀑布全貌。林欢抽着晚起迟来的第一根事后烟,瞧着老婆心情也跟自己一样好,眉眼皆春娓娓介绍着蜜月名胜,不时和她相视一笑。
其实她说的内容他倒不在乎,就算和他谈那些材米油盐般的公事都行,小夫妻的生活就是该琐琐碎碎的。这次的新婚比第一回更有滋味,其一是一月多不知肉味,昨夜久违的女色和男色让他们双双陷入无法自拔的冲动,昨日重现了第一次共有的悸动和兴奋;其二是这回是二人世界——在三人世界里他总是以弱者姿态在强者的夹缝中求生存,产生不了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那种气慨。
在迈阿密机场的上空,飞机开始降低高度准备降落,石原空的叹息轻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仔细,果然不是在这里么?一站站往北追寻浪费的时间是惊人的,下一站的目的地选在位于中部偏北的华盛顿吧——从南北两头向中间压缩应该会提高效率……飞机抵达华盛顿机场上空时他眉头一挑,目光穿透窗口射向远方,还在更北方么?进入候机楼后没随着成群的游客出境,而是直接到了转机柜台往下个目标出发,这次的目的地他选择了纽约。
叶知秋陪阿尔佛雷德主席吃过中饭后便提早告辞,“临时又有个突发状况,事关此次合作成败。请原谅我下午必须亲自回纽约。”
阿尔佛雷的毫不掩饰惋惜之情,又拿起酒杯与他的轻轻一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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