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午夜静谧的树林中,只有几道踩碎树叶的脚步声隐隐传来。
容川为首的四名执行者已经有惊无险的走出了坟山的阴面,此时正在原路返回,试图回到村口。
“你说的徐朗那边失联是怎么回事?”
约翰背着昏死过去的无名,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轻声询问。
容川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我给徐朗打去电话,没有人接听,顾春霞也联系不上。我猜测他们应该也已经遭遇了不测。”
约翰听过之后,显得有些不敢相信,“徐朗是最为强大的资深者,怎么会在任务初期就遭遇不测?”
容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再强大的资深者,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虽然这只是一个普通级任务,但恶灵同样不是我们能够抵抗的。
通过之前的事情,我猜测本次抬棺行动,其实就是一个将执行者队伍分散突破的陷阱。
徐朗和无名急功心切,我更认为他们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将任务规定的时间与桃花村的丧事自行联系到了一起,以为这次的行动将会透露出极大的生路提示。
而桃花村人以及恶灵的关系,通过之前的情况来看,肯定是处于一方。
徐朗和顾春霞,还有我们,被分开之后,各各突破。”
约翰听得直冒冷汗,联想到容川之前的质问,陈叔公的默认,这种猜想在经历了之前与陈叔公的分崩离析之后,确实很有可能。
“可是,我们真的不回去看看吗,我们的行李,包括那诡异的稻草人都在徐朗的手中,一旦他遇害,是不是说明稻草人也将遗失?
我始终认为,这个突然出现的稻草人会对本次任务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面对约翰的问题,容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稻草人的作用,时至今日他始终没有思考透彻,稻草人代表着每个执行者,这也是从形象上的猜想。
容川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始终沉默的黄慧,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行李重要还是命重要,别忘了我们现在每个人都违反了抬棺规则,容老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病症,你也滴了血,我现在是这种情况。
我们自身都难保,还哪管得了徐朗他们。
至于那个稻草人,本来就是极端邪恶的东西,要不是顾忌任务,我早就想要扔了它,如果真的遗失的话,那也是天意。”
约翰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的冷汗直流,他的背部已经被汗水打湿,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听着黄慧的话语,他皱了皱眉,但是苦于身体的不适,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认为自己应该体力和鲜血的大量流失,有点走不动。
他转过头看了看无名垂在自己肩上的脑袋,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本就重伤的身躯,加上长时间的窒息,无名也不知何时能够醒过来。
约翰此时心中一点底都没有了,这次虽然是普通级任务,但对于他来说却是迷雾重重,正一点一点地将他吞噬。
他看了看前方的容川,说心里话他并不完全赞同容川的行动。
虽然他说的有理有据,任务中确实没有明确说明一定要在桃花村活过三天,但是如果真的离开桃花村就是生路。
就算是普通级别的任务,这也太过简单了。
并且以徐朗那丰富的任务经验,和强大的头脑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可是现在他们联系不上徐朗,领导者只能是还算冷静的容川,约翰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是暂时跟随着他们。
约翰舔了舔已经干枯爆皮的嘴唇,再次回过头看向无名。
虽然无名的强势,在新人之中让人又怒又惧,但他并不反感,甚至有一丝感激。
因为当初无名曾经主动找到约翰,将他父亲加百利的日记本交给了他!
那是禁闭之地任务中,无名从任务里带出来的东西,这也是约翰始终不愿意抛下他的原因。
约翰背着无名步履蹒跚地走在队伍的最后方,黄慧此时和容川并排走在前面,她看了看容川的样子,轻声询问道:“老师,你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
容川听到这话一愣,但旋即明白过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而且活动自如,既没有失去身体掌控,也没有出现血液凝固的问题。”
黄慧抬起了手腕,看着那道骇人的伤口,仿佛她的皮肤已经无法愈合,冷风吹在她的手腕,血管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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