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洲一丝不挂,浑身沾满了污秽的身躯立在原地,面对着被他挖掘出的一角北墙洞口。
实际上那洞口,即便是被他挖断了一部分,但是想要以他的身材挤进去,看起来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是岳宜年的死亡提示,已经让他对于从铁门逃脱完全没了希望。
他只能将全部心思放在这条古怪的水沟之上,而他曾经试图窥视过,这条水沟的出口处,那里虽然黑暗但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光线。
透过自己房间内的小灯,可以看到里面是存在着一个空间的,但是可视距离很短、尤其是他根本无法将脑袋伸进去查看,那么观察的距离就更小。
不过,现在看来,也许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徐星洲心里清楚,现在距离他进入任务之后,第一天的时间已经度过大半,在这里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但是通过心中的推算,自从岳宜年的死亡,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
也就是说,如果他之前的猜想正确的话,下一个死者很可能就是他!
他的时间不多了,再次看了看墙角丝毫未动的那块三明治,等到皮衣人影再度送来三明治,他的死期就要来到!
徐星洲面色带着几分狰狞,看着那极为狭小的洞口,他只能赌!
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挤进另一个房间,只要他的房间内没有人,相信恶灵就对他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他再也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整个人趴在了水沟之内,冰冷的水流开始浸湿他的身躯,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感受着后方水流的推搡,徐星洲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侧着身子,以一种近乎侧卧的方式,躺在水沟里面,而他一手撑着地面,将自己的身体试图往洞口缓缓地送进去!
只要他的脑袋能够伸进去,那么身体就可以进入!
但是事情远比他想象得要艰难得多!
洞口实在太过狭小,而徐星洲本身的身材又相对比较宽大,将脑袋对准了洞口,却发现自己的右边上颚和耳朵根本就塞不进去。
硬生生地卡在了墙角,断裂的墙面和犬牙呲互的棱角,将他的面部硌得生疼。
徐星洲此时根本无法张开嘴呼吸,鼻孔里喘着粗气,但是这一下又将水沟里的脏水吸进去了半点,一下子那股腥臊恶臭的液体充斥着他的鼻腔。
人根本无法抗拒这种生理反应,徐星洲侧躺在水沟之中开始了剧烈的咳嗦,尽管他极力控制着,但是仍然身躯不住地颤抖。
而随着他身躯的每一次抖动,他的右脸都尽力地摩擦着墙面,本就最为脆弱的皮肤,割开了一块块口子。
鲜血顺着他的下颚开始缓缓地流经他的脖颈,一点点滴进了水沟之中,被有些淤塞的水流缓缓冲下下游。
右耳已经完全堆压在他的脸上,粘稠的血液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不住地折磨着徐星洲的神经。反倒是割伤的痛感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他精神极度集中,紧张地身躯阵阵绷紧。
最可怕的是,在经历了这些之后,他空闲地一只手紧紧地扣住地面,将自己狠命地向里面推进,可是竟然无法进入丝毫!
每一次推进,面部的摩擦都更加剧烈,他能够想象到自己的右脸已经完全破了相,鲜血更加浓郁,已经开始流进了他的眼睛之内。
又酸又涩的感觉,让他本来瞪圆了的右眼根本无法保持睁开的状态,而他的左眼又埋在水沟里,完全无法睁开。
他只能不停地闭眼睁眼,试图将那鲜血给控下去,但是他本身眼窝较深,鲜血流经这里,大部分流下去,但是还是有一部分留在了他的眼眶之内,只要他睁开就一定会流进眼睛里!
而他被紧压在身下的左胳膊,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血液长时间的不流通让他左半边的身子已经开始了发麻。
徐星洲很想放弃,但是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一旦他撤出去,以他的状态就再也没有勇气再进一次!
更何况此时他的脑袋已经完全卡在了洞口,想撤就要牺牲自己的右脸和右耳,与此无功而返落得一身伤势,还不如一鼓作气强行冲出去!
徐星洲的心里再度想到了岳宜年的死状,以及对恶灵的畏惧,不知道从哪里再度升起一阵勇气,只见他两只脚分开抵在水沟的两侧石壁,右手按住地面,死死地将自己的身躯往前推去!
这一次的力度要比之前的几次冲击还要大,徐星洲是用了狠劲。
右边的耳朵首先经受到了最强烈的冲击,锋锐的石茬随着他的每一寸进展,都会划破了一片口子,但是事情还没完。
徐星洲的疯狂用力,确实有效,他已经稍微将头颅的一角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但是代价就是他的右耳已经出现了撕裂的感觉。
而右耳之后,就是他紧贴在墙面的右脸,从下颚到额头那一大片的右脸,已经完全破相,皮肉随着他的进展已经完全撕裂!
鲜血混合着面皮,开始从他的脸上脱落,那种活生生被割皮的感觉是徐星洲这辈子从来没有感受到的痛苦。
他感觉右脸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但是那种无比的折磨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一旦他进入这个房间那么他的右脸将彻底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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