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捂着鼻子待在原地,看着地上散落的香水瓶,那浓郁的香气,太过混乱已经无法再待下去,不过现在这个房间算得上是整栋别墅内最安全的地点。
这个小姑娘恶灵,玩的是捉迷藏的游戏,但是却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单纯躲避与追踪,而是人类活动痕迹与存在气息上的躲避!
知晓捉迷藏的真正含义之后,事情会变得简单许多:遮掩气息、隐藏痕迹,看起来就是这只小姑娘恶灵的生路。
不过要做到这两种条件并非易事,徐朗看了看后方的窗户,他也不敢去开窗透透气,就只能沉浸在这浑浊的空气中勉强去思索。
他环绕了一圈房间,又谨慎地避开地上存留的青灰色脚印,站在门口朝幽深的长廊外看了一眼,什么东西既能遮掩活人气息,又可以磨灭活动痕迹……
徐朗拧着眉转过头,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一串脚印之上,这是恶灵的活动痕迹……
痕迹对于这只恶灵有着非凡的意义,那么它作为一个捉人的“鬼”,它所留下的痕迹是否也有着特殊含义……
徐朗嗓子因为长时间处于气味太过浓郁的房间,已经开始发痒,胸口不免有些郁闷,他很想咳嗽出来,但是却又害怕恶灵去而复返,自己的气息将其引来。
这边他正忍得极为难受,一边憋着气一边思考如何能够达成两种生路条件。
另一边的一楼,楼梯与大厅连接的一处斜坡空间,那里是堆放杂物的一间密室,程果果正栖身之内,臃肿的身躯躲藏在一个大纸箱中。
程果果的状态越来越差,他的身躯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衣料与纸箱不断摩擦,虽然这声音不大,但是却极为频繁,他的脸上急色更浓,从先前的声音来看,恶灵此时并不在他的楼层。
这倒是让他紧绷的身躯略微放松了一些,可是精神一放松,浑身血液的沸腾,就更加剧烈,就像是他的血管被塞进燃料一般随着自己血液的流通,那股灼烧感更加剧烈。
程果果不是没见过感染者的情况,他已经知道感染者的血液将会出现变异,全身血液将被替换,鲜红变为淡金,并且会散发出点点类似郁金香花草的味道。
一旦全身血液被完全替换,他的病情将会达到极端恶化的地步,随时可能会死……
程果果有些艰难地伸出手指,将面前的纸箱慢慢捅出了一个小洞,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刚才恶灵明显是前往了三楼。
几分钟之前,三楼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最初听到这个声音之时,程果果简直目瞪口呆,因为距离游戏开始,还不到一分钟。
恶灵竟然可以迅速找寻到了三楼,而三楼的藏身执行者正是徐朗!
他甚至感觉自己是否推测失误,这只恶灵在极快的速度之下精妙地找寻到执行者,并展开了追杀,很显然是具备感知能力……但是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既然具备感知能力,又要开始这场捉迷藏的游戏。
这样的话,这场游戏将会彻底失衡,执行者完全没有任何躲避的余地!
可是随着那阵声响传出之后,他原本已经做好出现死者的准备,可是却迟迟没有传来死亡通讯……
这就让他的判断出现了偏差,难道说刚才的声响只是恶灵故弄玄虚?为的就是吸引执行者多疑,从而露出马脚?
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程果果原本有一些想要逃离一楼的打算和行动被迫终止!
程果果再度安分地躲藏到了原位,只是他的身躯越来越难以忍受这遍布尘埃的环境,这里本来就是杂物间,而且许久没人打理,不仅是这个纸箱之中,这个房间内异味更是十分的重。
这让他原本就承受力不强的身体,雪上加霜,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胸口像是憋了一团火,顺着喉管直冲上来,程果果在意识到不好之后,立马屏住呼吸用手堵住了嘴。
但是这样拖延根本无法支撑太久,他呼吸本就困难,堵住了嘴之后只能用鼻子呼吸,可是这样一来纸箱之内浮动的尘埃就更加乱窜,那股难以遏制的压抑越来越强烈。
程果果满面涨红,他的视线都随着自己呼吸困难的情况下变得愈发模糊,这不是憋的,而是他身体已经出现了供血不足,加上神经过度紧张,竟有了一种昏厥的想法!
他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昏过去,这种情况下失去意识几乎是必死无疑!
但是此刻他的眼皮却越来越沉,堵住嘴与昏迷,这仿佛是两个对立的事情,只有舍弃一种,才能保证勉强的存活……他甩了甩大脑,极为艰难和勉强地将目光对准了先前捅出的窟窿。
如果不想陷入昏迷,就势必要咳嗽出来,那么这里就完全无法躲藏下去……
程果果的眼神闪烁了几次,最后还是选择在拿开手的那一刻,冲出这个房间!他只能选择赌一把,如果运气好说不定此时恶灵还没回到一楼,他在制造出细微声响之后,还可以利用时间差顺势换一个位置躲藏!
而他已经想好了要去哪里,就去往恶灵面壁倒计时曾经待过的那个房间之内!
程果果开始有意识地悄悄将头顶的纸箱挪开,先是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并且随后一点点探出头,顺着门缝往外看了一下,门外并没有异常,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半蹲在纸箱之内,双腿不断地打颤,直到站起身之后他才明白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诅咒摧残到何种程度,竟然连最基本的行动能力都如此困难,他那毫无血色的脸庞,随着身躯的缓慢挪动脸颊上的肉不断颤动。
他的动作极为轻盈,或者说的勉强保持着轻盈,完全不敢让自己的衣服与纸箱发出任何一点碰撞与摩擦之声,这对于现在的程果果来说,已经很是困难的挑战。
可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完成任务,他只能咬着牙硬撑着,紧闭的嘴唇已经有些泛白,他的喉咙已经发出了一些怪音,这是即将无法压抑住的咳嗽。
一点点腥气充斥在了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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