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那边,原子庆也正在受教。
不同于风帆的说教,原子庆的义父,龙应扬也在收拾他。
“义父,你口中所说的雷风集团也不过尔尔,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是外头夸大其词罢了。”原子庆不服。所以他才无缘无故地找风运城的麻烦。
龙应扬有一双利剑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带了些彩的原子庆,叹息一声:“子庆,你才和他打一个照面,就怎会知他的深浅。凡事不可太过高估,否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看来这小子一帆风顺太久,已忘了挫折二字怎么写了。
本来还想反驳的,但一看到义父沉怒的神色,原子庆不得不住了嘴。
这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轻微的声响让父子二人同时回头,只见书房门口,穿着米白罩衫的于亚彤脚蹬米老鼠拖鞋,雪白纤长的双手正端着一杯热奶茶轻轻走了进来,她看到原子庆,美丽的红唇扬起淡淡的笑意:“子庆,你也在啊。”
原子庆不冷不热地应了声,虽说她是他的义母,与义父已经合好如初,但他对她就是热络不起来,不光是她让父父独守空闺了十多年。他偶尔会发现,她在四下无人时,鬼鬼崇崇地不知在干些什么,这让他对她更生不起好感。
于亚彤习惯了这个义子阴阳怪气的神色,直觉认为,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那双狭长的眸子每每盯着她时,她都有种错觉,仿佛他知道她深埋心底的秘密。但见他一直没什么动作,只是对她稍嫌冷淡了些,其他的倒做出太出格的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
她看了坐在椅背后的龙应扬,美丽的眸子闪现柔意蜜意,轻声道:“扬,今晚还要办公吗?我让梁嫂替你熬了咖啡奶茶,可以提神。”
龙应扬看着她,冷厉的神色缓和不少,他朝她伸出手,她乖乖地走到他面前,龙应扬一个使劲,她惊呼一声,身子已跌到他腿上,不由红了脸:“讨厌,子庆还在呢。”
没等龙应扬出声,原子庆已识相地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拉好书房的门。
布置的生机勃勃的书房,落地窗上挂着绿翠绿竹织锦纹案,柔柔地映在雪白的墙身,一片生意盎然的景像,书房布置的简洁,以绿白为基调,宽大气派,又不失简雅。
于亚彤偎在他怀里,头轻轻地靠在他胸前,鼻间吸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那天,在早餐桌上,他向她说了,自从她走后,他一直气愤不过,四处找月老庙,用臭水脏水泼月老塑像,惹得月老气极败坏地在梦中与他相会,最后,月老妥协,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可惜,那时的她一直以为她不能与他相见,不然他就会有意外横祸,就一直四处躲藏着,不敢与他见面,哪想,他已经把月老搞定,却找不到她的人,白白蹉跎了十多年的岁月,想来就痛心。
他们尽释前嫌后,他对她越发好了,这让她又窝心又感动又愧疚,她真的好爱他,她嫁给了他,何其荣幸。
只是他对她依然不放心,生怕她又不声不响地走掉,一直紧跟在她身边,哪里也不许去。他并未软禁她或是把她成天关在家里,他给她足够的自由,但不管她去逛街,还是出去散心,他都陪着她,亦步亦趋的,让她又愧疚又感动。
她伤害他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