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一过,时间便飞快而逝。叶礼桥夫妇只在家里呆到初七便要启程回北京。
本来聂缇这次想着就留在枝州不回京了,但基金会由于她的缘故,重心逐渐转移到京里,再次更替,仍要一步步来;再者叶礼桥生活上也离不开她的打点。最后一家人商量着,她仍跟着叶礼桥走,其他的以后再说。
聂缇以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叶轻蕴和许凉之间的感情,因为他们之间的好坏,直接影响儿子的生活状态。
现在看他们之间好成一个人似的,聂缇又渐渐放心,一思忖,还是离开枝州。
走之前,聂缇特意私下嘱咐叶轻蕴,他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要孩子的事了。
叶轻蕴虽理解母亲的心情,但打心眼儿里不想给许凉增加压力。只要她快活轻松,孩子晚一些来也没什么。
所以这边应了母亲的话,转念就搁浅下来。
叶礼桥夫妇回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惊动,走的时候却有人留心关注。政界不少人都想前去相送,但都被他们给婉拒了。
为了避开耳目,他们仍选择晚上的航班回的北京,只几个侍卫官和警卫员跟着,跟回来时一样,悄悄地便离开枝州。
邢二在叶礼桥夫妇走的第二天来到府邸拜访,见了叶家老太太,一口一个“外婆”地叫。
把老人家叫得摸不着头脑。
老太太笑道:“我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俊美的外孙子”
邢二这才道明来意,只说这几天他都在照顾盛霜,没注意到这边的动向,舅舅和舅妈离开了他才察觉,是他不周全,不懂事。
老太太一听盛霜两个字,心里便清亮了。“说吧,这次来,是怎么回事?”,她温和问道。
要其他场合,邢二可以从容不迫,风生水起,但在老太太面前,总觉得有些紧张。他两只手微微紧了紧,才道:“我要和盛霜结婚了,您是长辈,理应先告知您”
老太太脸色一顿:“结婚是好事儿,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
言下之意,是在质问:莫非盛霜不同意?
邢二瞧了在旁边看好戏的叶轻蕴一眼,对方耸了一下肩膀。他只好收回目光,硬着头皮又说,“盛霜怀宝宝了,她现在得卧床休息,等她生完孩子,我们再一起来探望您”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立刻没了,淡淡地说:“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再说,哪家的女人怀孕,若不是身子不好,怎么连走动都不能了?”
见她老人家不高兴了,邢二心口一紧,赶忙解释道:“双儿她怀的是双胞胎,所以要卧床修养。她一个人身上系着三条命,平日里她下个楼我都心惊胆战,所以这次,我便一个人来了。要是您觉得不妥,我任您责骂”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老太太听盛霜没事,心里一松。再看邢二那样紧张外孙女,便暗自点头。
看他是真心实意想和盛霜在一起,老太太的脸色重新好起来,“双胞胎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一说起这个,邢二便满脸笑容,“是,等孩子们长大了,就能叫您一声外曾祖母了”
老太太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这话说得人心里熨帖。孩子的预产期在什么时候?”
邢二将盛霜和孩子们的状况一一说了。
老太太见他细节记得如此清楚,肯定花了不少心思,便笑着点点头,“这段时间,你肯定辛苦了。盛霜这丫头哪儿都好,就是一副驴脾气急人,平时你多让让她”
邢二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样子,“双儿脾气不差,我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外婆,您就放心吧”
老太太这才将这声“外婆”给应下,乐呵呵地笑起来。
叶轻蕴和许凉在一旁见邢二终于修成正果,心里也替他和盛霜高兴。
刚刚他们一句话都不帮着邢二说,是因为老太太有一双看头人心的眼睛。邢二对盛霜的心,只要认真去感受,谁都看得出来。要是他们一掺和,就显得乱了,反而埋没他一片诚心。
他们便心照不宣地闭口不言。
最后老太太说:“你拿来的这些东西,我收下了。一看就知道是礼楣指点过你”,也就是说,女儿对这桩婚事十分满意,这些礼物拿来,一是为了让邢二上门,二来就是为了透出这个意思吧。
既然东西都收下了,就以为着她认可邢二这个外孙女婿。邢二自然喜上眉梢,亲自端了紫砂茶壶,给老太太续了茶。
邢二心想事成,一直被叶轻蕴夫妻两个送出门,仍一副激动异常的样子。他说:“叶伯母在我到官邸之前,说老太太是她和盛霜最敬重的人,所以婚事必得经过她的首肯。老太太果然慈祥和蔼,我回去跟双儿说,她一定也会高兴”
叶轻蕴心里笑道,小子,你还嫩点儿。老太太应下了,只是因为你对盛霜的真心,要你真有什么歪心思,老太太肯定不放过你。
面上却似笑非笑道:“行了,别在我家门口歌功颂德,你就差抬个匾额来了”
邢二恒横他一眼,“你可真不够意思,本来说好的要帮衬我,结果到了关键时刻毫无作用,毫无信用”
叶轻蕴笑骂道:“你少犯浑,前些日子,谁一口一句表哥让我在盛霜面前替你说好话?”
邢二立马英雄气短了,“看你还算尽心尽力的份儿上,我勉强允许你在我面前出现”
叶轻蕴:“赶紧滚”
这时候邢二的手机一响,他拿出来一看,惊道:“是时候该提醒双儿吃钙片了,我先走了,改天再叙”
说完不等叶轻蕴再开口,上了他那辆银灰色跑车,一溜烟就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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