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我女朋友的腿怎么样啊?”秦初一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来信心满满的,被医生眉头皱了这么久,突然有些紧张,该不会是发生什么恶变了吧……
“嗯……腿倒是好的……”
“那就行。”也不管医生没说完,秦初一低着头来了一句。我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别插嘴,好在医生似乎不介意,依旧紧皱眉头,伸出一只手指着面前的X光片。
“你看啊,你看看这里,裂缝里面长了很多小的骨片,说实话我没见过骨折恢复有这种的,表面看上去就跟没受过伤一样,太奇怪了……”
我推着轮椅也跟着上去凑活,黑色底片上一条细细的白色腿骨赫然出现在我面前,仔细看着被医生指着的地方,确实有许多像小树枝那样的骨组织粘合在那道细缝之中。
做了不少测试,最后医生也说不清,拆了石膏就让我走了。闷头在病历上写的东西我看不懂,但这刚买的病历我也不准备带回去,出门就给丢了。
两腿重新触及到地面上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我在秦初一面前蹦蹦跳跳地走着之字形,恨不得立马翻两个跟斗。
“你小心点,别又摔了。”他在后面一边跟着我跑,一边喊道。
走出医院的时候,刚好看到有辆救护车开进来,家属哭哭啼啼的,医生也在不停地摇头。我一下就想到了严伯,停下脚步等秦初一呼哧呼哧地跑过来后,让他打电话给家里。
“你帮我问问,我这两天去合不合适。”
他没有严伯的电话,先打回家里问了父母,这才拨通了祠堂那头的电话。但接通的声音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自己断掉了。
“没人接,怎么办?”
按说家里的祠堂要是看门人突然去世的话,肯定会有人顶上啊,这样的规矩应该是很早以前的就定下来的。如果守门人预感自己即将死去或者眼下是动荡年代随时都会丢性命的话,马上就会进行培养接班人的举动,这事情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做好的,家族事物繁杂,需要一定的流程,也不是人人都能知晓徐家梦师的秘密。
“再打打呢?”我抱着某种希望说道。
最后,一连打下去五六个电话都没人接,秦初一又问了自己的父母,两人也什么都不知道。
我和秦初一对望一眼,似乎都感觉事情不太妙。
“秋兰,秋兰还在那里呢!你爸妈有没有提到她?”
“他们对秋兰有印象,见过严伯和她在一起,但严伯出事之后,似乎就再也没见过了。”秦初一道。
我隐隐觉得事情似乎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绝非是回去给严伯上一炷香那样就可以解决的。
“去买机票,今天就回去。”我说。
秦初一笑了一下,拿出手机在我面前摆了摆。
“我早就知道你急着回去了,机票网上订好了,还有两个小时,我们走吧。”
我们俩没啥行李,除了之前带在身上的那个黑包,剩下的箱子都扔在了酒店里。骚包跟我保证过,后续的事情都会有安排,我不需要去担心。坐上出租车一路直达机场,时间也很凑巧,航班没有延误,我们立马就踏上了回N市的行程。
今天是九号,到N市整顿一下之后就是十号了,距离徐萸告诉苏源自己怀*孕还剩下两天,去C市解决祠堂的事情务必要在这两天内完成,否则一切都会无法挽回,到时候徐萸肯定会被苏源藏起来,我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他。
想到之前惨死的陈欣怡,后背不禁生出丝丝冷汗,再怎么样,我也不能让徐萸变成她那个样子。
回去还需要一个多小时,我躺在座椅上,准备休息一会儿。坐在旁边的秦初一看我困了,身子往我这边靠了靠,一把把我靠在座椅上的脑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我想反抗,但坚实的胳膊显然比座椅舒服多了,我也就不吭声了,顺手拉过他的胳膊环在了胸口,放松地睡了下去。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我正在他肩头酣睡,突然被秦初一轻声而急迫的叫声给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从他肩头上抬起头,揉着眼睛问道:“到了吗?”
“不是,你看这个,这个号码你熟悉不熟悉?”秦初一吧手机放到了我的面前。飞机已经平稳了,通讯设备都可以开起来。
闪亮的背光照的我眼睛疼,我拿远了一点,看到上面有一条陌生号码留下的短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