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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接着道。
这次杨痕夕倒是同他所说左右看了看发现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于是开口询问道:“有规定说青年不能当岗哨?”
闻言,老头先是诧异了一会儿然后才自嘲的笑道:“这个倒是没有,只不过你的想法倒是奇妙的很,怎么说呢,来干岗哨的大多数都是来混吃等死的,因为我们就只需要遇到事报个信就好了,一定程度上比后勤的那群娘们儿还轻松。”
“同你这种看起来身体机能看起来还不错的,按理说应该是郝美丽那个娘们儿安排去修炼才对,不知道你是不是哪儿得罪她了。”
老头说完,转头看着杨痕夕,带着期待他回答的眼神。
听他说完,杨痕夕就纳闷儿了要真如他所说,自己这是被针对了?可是也只见过那个郝美丽一次啊,盘算着等下换班了去问问,主要是这个放哨是真的无聊,但是想到要是自己真去搞后勤,身边一群黄脸婆,还是庆幸当时自己做的这个决定。
“我也不知道,我刚来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在老头满是失望的表情下,这处又充斥着尴尬的气氛。
杨痕夕也没有再去搭理他,这并不是说是什么年龄的代沟,就是单纯的懒得去搭理,就如他自己说的,他现在就是在混吃等死,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难不成还要和他吹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吹了也燃不起来,这个世界里多的是他这种被磨灭的死的不能在死的人,杨痕夕不是上帝,就算是上帝也救不了他们。
哼着老头儿感兴趣却又听不懂的小曲儿,随着节奏双手插兜儿抖着腿打发着时间,寻思着能看一看美女其实也挺好的,只是杨痕夕实在是高估了这雷火拾荒团,美女?这几个时辰下来杨痕夕就是一个母的都没有看见。
进进出出的全是五大三粗的,看着膀子能比自己小腿还粗的大汉,一个个邋遢的程度估计怕是跳蚤都嫌弃了在他们身上蹦哒。
这老头儿上班迟到不积极这下班还算的挺准,在他的一声“换班了”之后,就自顾自的哆嗦着他自己裹的厚实的身体顺着阶梯往下爬,不时还传来他的抱怨声:“这个鬼天气是要把我这把老骨头给冻死,都不知道你这个小子是个什么怀胎,一身大热天的打扮不说,还他娘的一脸没有感觉的样子。”
杨痕夕没有理会他,转身趴在栅栏上往下看,待老头儿终于是慢悠悠的爬下去后,站在那里和迎面走来的两个同样裹的只剩半张脸哭露出来的人交谈着什么,估计是来换班的人。
同样也是两个普普通通的老头,从他们眼睛里一样的混浊就足够得知他们都是是在生命道路尽头徘徊的。
“喂!上边那个臭小子,你他娘的到底下不下来,冷的紧啊。”杨痕夕刚准备下去找那个郝美丽转正的,冷不丁这么一句带着情绪的声音传入耳朵里,杨痕夕扒着木栅栏向下倾斜着半截身子,对着说话的那个来换班的老头露出了一个杨老实的专属笑容。
“我说臭小子,你不会还怕高吧。”
底下又是一声带着嘲笑的戏谑声。
其实吧站岗这个死水般的环境里,加之他们这又是一群混吃等死的人,最难能可贵的就是有有趣的事情好供他们打发时间。
杨痕夕这个新来的血气青年在他们看来就是充斥着能让他们打发时间的有趣。
杨痕夕能让他们所愿?继续向下倾斜着身子:“一群活着污染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东西。”
这个哨所塔说高不高但也绝对不低,离地面也就十多米的样子,杨痕夕就这样盯着先前说话的那个老人慢慢的向下倾斜着向下弯腰的半截身子,随后双脚一登,带着破风的的呼哧声,在那个来换班老头还在嘲笑他是不是在害怕而不敢下来的时候,狠狠的砸在了他身体上。
在另外两个老头震惊的目光和表情下,杨痕夕一脸淡然的从他镶嵌在沙地里的身体上从容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沙尘,淡淡道:“不好意思,没站稳。”
留下仰躺在沙地里嘴里不停往外吐血的老头子,以及满脸震惊到无语的另外两个老头子。
看都没低头去看地上那个宛如人体血液喷泉的给他垫背的老头儿,双手插兜儿踏着社会步就拽着离开了。
:“能混吃等死到这个岁数也不容易,干嘛要找死呢?真是奇怪的很。”
留下这么一句呢喃的话语回荡在原地自己那两个老头儿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