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目测是迎春,勉强8分!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玫瑰花”探春,长相9分!身材7分_(:зゝ∠)_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懒得评价……
三姐妹先是向林琛见礼,林琛还礼。再与黛玉见礼,黛玉却是走上前去笑着一一还礼。众人厮认过后,便又归了座。
丫鬟们斟上茶来,便又说起贾敏如何得病,如何请医服药,如何送死发丧等语。贾母又对黛玉叹道:“我这些儿女,所疼者独有你母,今日一旦先舍我而去,连面也不能一见,今见了你,我怎不伤心!”
黛玉心有所感,在一旁默默拭泪,林琛见半个时辰不到贾母居然让自己妹妹哭了两回了,这还得了!默默地在心里给贾母狠狠地记上一笔,林琛笑着岔开话道:“我们过来时,父亲亦是嘱咐道‘你母亲乃是幼女,你外祖母最是疼惜不过的,汝父又案牍纷纭,公务缠身。只能遣你二人进京,承欢外祖膝下,也是为你母亲尽了孝道,切记切记!’可如今我们不能让老祖宗乐乐呵呵的笑上一回便罢了,还惹得老祖宗伤心,真真该打!”
一时间众人皆笑了,众人打趣道:“林大爷这张嘴啊,真真只有那一个比的上了!”
话音刚落,只听后院有人笑声:“是我来得迟了,不曾迎接远客!”众人更是大笑,贾母笑指着门外对林琛道:“刚才说起呢,这泼皮辣子就自己过来了!”
林琛向黛玉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又站了起来,凤姐忙过来将两人按回座,又笑道:“原是我来迟了。”贾母便指着凤姐道:“你们不认得她,她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她‘凤辣子’就是了。”
黛玉不知其身份,也不好见礼,只笑着不说话。林琛却知道此人便是那赫赫有名的王熙凤了,行了个半礼笑道:“这一位想来便是琏二嫂嫂了吧?昔年曾听母亲说起,琏二嫂嫂便是那脂粉里的英雄,巾帼里的豪杰,老祖宗最是离不了的开心果儿。果然是呢,二嫂嫂刚来,老祖宗就笑了。”
贾母笑得不行,好半晌才笑着说道:“这林哥儿真真是个机灵不过的,凤辣子今日可被比下去啰。”
王熙凤拿眼溜了林琛一圈,又携了黛玉的手上下看个不住,听了贾母这话更是笑着念道:“天底下竟有这般人物,我今日是见识了。林表弟我就不说了,单看林妹妹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心头口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命苦,怎么姑妈便去了呢。”说着泪珠子便滚了下来。
林琛听王熙凤拿妹妹与贾家几个姑娘比便有些来气,见她忽又哭起贾敏来讨好贾母心里更是不爽。
贾母却很吃她这一套,在一旁劝道:“我才好了,你反倒来招我,你弟弟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休提前话!”
凤姐忙转悲为喜,又忙携黛玉之手,问道:“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在这里不要想家,想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一面又问婆子们:“林大爷林姑娘的行李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下房,让他们去歇歇。”
周瑞家的在一旁欲言又止,王夫人便笑道:“哥儿姑娘刚来,万事都不齐备,我这里打扫了一间院子,原是极清幽的,又有小门通向外面。林哥儿念书也好,出门子也好,都极为便宜。”
贾母赞赏的看了王夫人一眼,又拉着黛玉道:“别的便也罢了,只我这个玉儿,是定要陪在我老人家身边的。你也不必随你哥哥,我将宝玉从碧纱橱里挪出来,你且住着,开春了再叫他们收拾屋子。”
黛玉笑道:“老祖宗爱惜,原不该辞。只是恐怕搅扰了外祖母,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贾母刚要说话,林琛却在一旁说道:“老祖宗不知道,我们也带了几个人过来,妹妹是怕她们粗手粗脚的上不得台面,扰了老祖宗的清静。”
凤姐忙笑道:“若是粗手粗脚不懂服侍的,林表弟会带在身边?林表弟这话有差。”
林琛微微一笑,并不说话。王夫人便使了一个婆子把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