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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僧人的修士,竟已到了元婴初期。
年轻僧人看向菩提灵树下的老僧,双手合十,恭敬地躬身一拜,口中说道:
“弟子慧灵,叨扰师兄清修了。”
那老僧睁开双眼,看向身前的僧人,便开口说道:
“我刚刚感知到,在我寺东北极远之方向,天地出现了异象,应与我佛门有关。”
一听到这话,年轻僧人精神提了起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老僧继续说道:
“上古之时,我佛门东西并立,除了我极西佛界,还有昌盛的东土佛门。”
“十多万年前,上界魔修下界,导致诸多上古大宗覆灭,东土佛门也没能免于此难。”
“我刚感知那天地异象,应是上古东土佛门重宝现世,亦或有其传承之人出现了。”
“叫你来,是要你动身前去一看,若是有佛门重宝现世,就将其带回我禅心寺。”
“若是有东土传承之人出现,也将其带回禅心寺,带到我寺中静修,勿使其误入歧途。”
听完后,那年轻僧人点了点头,凝神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敢问师兄,若是重宝,当为何物。”
那老僧也想了下,而后回道:
“应是一朵金焰。”
年轻僧人再次双手合十,朝着老僧躬身一拜:
“谨遵师兄法旨。”
说完之后,他的身形一闪,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而在极西修仙大界的西部,一片黑云笼罩的连绵深谷,一条幽深的山谷中,一座偌大的黑色大殿。
那大殿的两扇殿门上,嵌着两个巨大的骷髅鬼头,鬼头之上还在燃烧着黑色的魔火。
在大殿之中,有一男一女两名修士,正在大殿正中的玉床上,参着欢喜佛。
那一男一女的修为,竟也都达到了元婴初期。
正在欢动之时,那男修忽然停下了,对着身下的女修说道:
“佛母在叫我们。”
那女修点头,随后两人就马上起身,穿好衣物,两道黑色灵光就从大殿中冲了出去,直朝北而去。
一刻功夫后,两道灵光落入了一个深渊之中,在那深渊的最深处,有一座巨大的黑色莲花状祭坛。
那巨大的祭坛,是由无数的骷髅头骨堆积而成的,其上笼罩着一团浓郁极具威慑的黑雾,根本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
在祭坛的四周,还有几头体型硕大的凶兽,都正警惕着、极不友好地看着来到祭坛旁的两人。
就见那两人,朝着祭坛掐起手势,深深地向下一拜。
起身后,两人一起恭敬道:
“蚩业、女戎,参见佛母。”
随后,那祭坛的黑雾中,就响起了一个苍老阴暗的女声:
“我刚刚感知到,在我极西界东北极远之处,有佛门重宝降世。”
“你二人速速前去追查,将那宝物给我带回来。”
“我估计禅心寺的那老秃驴,肯定也感知到了,切不可让禅心寺那些伪逆奸诈的秃驴,抢在我们摩耶寺的前面。”
一听到这话,祭坛下的那蚩业、女戎两人,对视一笑,而后便掐起手势,再一起朝着祭坛拜道:
“谨遵佛母法旨。”
那两人起身后,也原地身形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祭坛旁边的几头凶兽,又都趴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在极西界的北部,一片连绵的雪峰之中,一个身形高达百丈的粗莽僧人,正在雪峰之间挥身打拳,威势极强。
那身形之高,已如佛门天地法相一般。
只见他挥出一拳,一座高耸的尖头雪峰,被拦腰打断。
不等那雪峰倒地,那百丈僧人就伸手一抓,将那雪峰抓来,扛在了自己肩上。
而刚扛到肩上后,他就脸色一动,将那雪峰仍向了一边,随后身形就缩小了下去。
缩回正常之形,仍比常人魁梧很多,只听其自语道:
“金刚法轮转动,出了什么事。”
那魁梧僧人在雪地中踱步,一边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一串大金珠子,一边自语:
“难道是摩宗的那对佛鬼,想再起争端。”
“还是禅宗的那些秃驴,又在算计什么奸邪之事。”
“还有北面的瀚廷妖修,他们破开界交禁关了?”
那魁梧僧人似不太确定,但却又很笃定发生了什么。
除了这禅宗、隐宗、相宗之外,在极西佛界的南部,一处俗世之中,一座小山的南侧,有一间低矮的草庙。
在那庙中,一尊佛像,一盏青灯,一个老僧,那老僧正在佛像下敲着木鱼念经。
敲着敲着,他手中的木鱼就停下了。
老僧看起来和俗世僧侣没有任何不同,身上更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
他抬头向庙外看了一眼,心中似有所想,而后便双手在身前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
念完之后,又闭上了双眼,继续敲起了木鱼,念起了佛经来。
在距离庄玉炼火之处,较近的建宇界和慕兰界,建宇大部和慕兰大部的祖灵脉之中,也都有一道灵光,快速飞了出来。
看那灵光的飞速,也应是元婴修士在着急赶路了。
庄玉盘坐在地上调息,一个时辰后,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将杵在地上的圣戟孤神收起,又将一头散发弄出两条发辫,再戴上自己的虎头面具,他准备离开了。
心想着自己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要开始冲击金丹境界,还要再多准备一些火灵石。
现在又正好处在,建宇、伏胡、慕兰三界界交之地的交汇之处,他准备先去一趟伏击界伏胡大部的石川和市,再去建宇界建宇大部的南流谷和市,各换上一批火灵石,再回到星斗原准备冲击金丹诸事。
只见,庄玉挥袖放出了青玉飞舟,踏上之后就御舟直朝东南飞去,冲向了伏胡界。
在他离开之后,他炼九昧真火的那一片区域,快速就又被通天彻地的晦暗覆盖充斥了,很快又变得天地灵气、元气荡然无存。
就连他炼火、舞戟导致的地面变化,在无边的晦暗之下,也变得看不出是刚发生的,还是自亘古以来,就是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