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淅淅沥沥,府衙里却十分安静。
黑衣人一挥手,一道如碎金般的半球型光幕将几人所在的地方笼罩起来。
光罩一现,其他人仿佛被隔在了另一个时空,唯有秋不弃单手搂住轻轻,面对着黑衣人。
他没有说话。
黑衣人眉头挑得厉害,似乎觉得秋不弃的态度太过不符合他们的预期。
如此一个少年,哪来这么多倔强的情感?
那老头死前紧紧抱住他们脚跟的手已经足以使他们难以忍受了,这少年如此这般,当真是不知好歹!
见秋不弃依然没有说话、更没有松手的意思,黑衣人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随后,立于秋不弃身前的一人抬手往空中一拉,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宝剑随之出现。
剑如其人,寒光如冷笑。
当冷笑如雪花般绽放开来时,剑已从空中划下。
黑衣人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站在原地,极为寻常的用出了这一剑。这一剑很普通,既没有花哨的起手式,也没有如同徐有钱那般让人眼花缭乱的剑头在闪烁。
然而便是这样的一剑,却使得光罩猛地一震摇晃,硬是将落在其上的雨滴震得四散而开。
秋不弃搂住轻轻腰间的手抓的更紧了些,微微踮起、准备随时离地而起以便发动进攻的脚跟在原地轻轻地扭了扭,却是再没有其他动作。此刻除了秋不弃,没有人能感受到这随意的一剑有多强。
总之比秋家那位背着黒伞的老者和徐有钱加起来还要强,无论剑或是人,都要强太多。
这普普通通,随意挥出的一剑,已经给秋不弃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剑光所到之处,空气凝固,原本潮湿的空间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瞬间充斥整个胸腔。
“噗!”剑光未至,秋不弃已喷出一口鲜血。
飘洒的血与他另一只手中的红伞颇为相衬,将光罩点缀得生动而妖艳。
秋不弃将轻轻抱得更紧,脚尖微微点地,身形便飄掠而出。
只是这一剑实在太快。
实际上在秋不弃口吐鲜血的同时,剑光已经照耀在了他头上。
所以这一步终究没有踏出去……
光罩外的徐有才很是窝火的看着忽然间出现在自己身前的黑衣人,盯着他手中一块又黑又硬、十分丑陋的牌子问道:“魏通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在光幕笼起的时候便走了出来,一方面是他相信那名少年过一会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另一方面则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上做事,或是出于礼节,或是出于方便,都是要打声招呼的。
比如现在。
黑衣人听了徐有才的话,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依然如同木头一般僵硬的答道:“我们要拿的人,和西边那位有关。”
徐有才微微皱眉,道:“便是因此连一个有情义的少年也不放过?”
“阻拦三史部办案之人,杀无赦!”
“那若是有这个呢?”徐有才将怀里那封还未来得及交还给秋不弃的的信掏了出来,“将你的血滴在上面,你应该会知道些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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