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不弃将手中的剑握紧,右脚脚后跟微微离地,准备随时化作一道影子,前去帮助隐藏在小屋内的秋雨声。
屋内,美丽女子双手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只是嘴角没了笑意。面色变得有些寒冷,地上开始结霜。
这时,一名戴着斗笠的少年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动作有些笨拙,因为他要伸出一只手扶着斗笠,再伸出一只手护着怀里的婴儿。
他起身拍了拍沾了些灰尘的破旧裤子,微微皱眉,似乎觉得这屋里太脏,好像有股子霉味。
“你是霉姑?”这名少年问道,虽然开口是问的语气,但从他带有笑意的眼睛里便能看出,他这样一问。更多是为了找个话题。
他不怎么善于说话,他有时候会害羞。
然而正如秋不弃所想的一样,这家伙只是看似害羞。实则十分大胆甚至不要脸……美丽女子极不自然的转动眼珠却不转头、含着声音说道:“霉姑是谁?”
那名少年走到美丽女子眼睛能够直视的地方,看着她的眼睛,却又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拉了拉帽檐,说道:“抱歉,我想我并没有说清楚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霉姑是一种……一种很漂亮的……人?是的,是一种很漂亮的人。它不是单指某个人。”
可能是想到自己还有哪里没有表达完善,又接了句:“其实你很漂亮。”
被少年称作霉姑的美丽女子静静地看着少年,没有说话----其实她的眼神已经说了一句话----你是谁?
少年本想摘下斗笠习惯性的抖一下上面的水,却发现占了些尘网,却没有水。只得作罢。
然后看着霉姑。说道:“我和外面那个家伙一起来的。”
这句话从某种程度上已经回答了霉姑的疑问,霉姑依然保持着那个动作,眼神逐渐冰冷,地面上已见一层淡淡的白色。
那是霜。
地面上结起了霜。
不知何时来到了卧房门口的小女孩儿忽然觉得脚底下有些冷,缓缓后退一步,避开越发厚起来的霜层。
少年将自己破了几个洞,还未来得及打上补丁的衣服脱下,盖在婴儿身上,走到门口处递到小女孩儿手里,轻声道:“照顾好他。”
“放开我,否则你知道后果。”霉姑的声音很冷,与之地上的寒霜相比,丝毫不差。
少年的笑容很温和,仿佛春日的阳光,只是面对陌生人时,总是显得有些害羞,以至于看起来像个初登戏台的小生,“我自然知道后果,否则怎敢这样固定住你?”
事实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鼓足了勇气,这点,从他稍稍颤抖的声音里便听得出来。
霉姑的双手上也开始结了一层霜,原先的白嫩变得惨白,看上去有些渗人。
“你知道我是霉姑,便也应当知道……当霜结满我身子的时候,你用来固定我的秘法,也就会失效。”
少年微微一笑,因为有些冷,他的笑容并不自然,“那你也应当知道,我既然有办法固定住你,自然也有办法再固定一遍,你说呢?”
霉姑知道眼前的少年只是在等待着机会,或者拖延着时间,这种固定术,哪怕连她自己也难以使用,更何况一个来自外面的弱少年?
尽管这也是一个和外面那家伙一样厉害得有些变态的少年,那也使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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