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的话多少平复了些她那急躁不安的心,现在的她正在拿以前的她做比较,她想赶上过去的她谈何容易。
“我那会病得那么严重,有没有留下遗书?”
被她这么突然一问,何美娟有着明显一愣:“我不知,这事你该问你老公,他可能知道。”接着不等回应又自言自语地说:“发生这么大事,你不可能不有所交代,还有个设计室在那你留给谁应该有个交代。”
周意涵听进去了,一字不差地记下,准备一会回家好好问下那个自称她老公的男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可能是心里有事,她有些待不住了,急于回家去见那个人,拿起背包欲要离开时被何美娟起身拦下。
“你这是要去哪?”
见眼前人一脸紧张,她略带歉意地笑笑:“我回家,我没事,能一个人回家。”
“马上有客人来,时间不会太长,一会我带你去个地方吃东西。”
周意涵见眼前人没有松手意思,生出妥协之意:“那好吧。”转而回到了办公桌后,对着以前设计的图纸画了又画,也为了母亲离开时对她说的四个字。
笨鸟先飞,现在的她就是那只笨鸟。
十分钟后,何美娟等的客人来了,将她一人留在办公室。
外面说话声不大,但还是清晰地传到周意涵耳边,只因她们对话里提到她。继而放下手中的笔和画本,悄悄走到门边竖起耳朵偷听。
“我听说周意涵前段时间住院不止是生孩子,她是不是生病了?”
“她就是生了个孩子,没有其他事,听谁瞎说的?”何美娟语气有了改变,听到回应后,有些无语地回应:“她之所以没在设计室工作时是因为她老公疼她,不想让她太累了。”
周意涵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以她现在的状态就没法回自己的设计室上班。就像昨晚看到一个电影,原本做菜不错的大厨突然之间失去了味觉,做出来的菜不是盐放多了就是其它地方有问题,她现在连那个大厨都不如,照着画个图半天都画不好。
何美娟说的对,经过醒来后这段时间观察,那个男人是疼她。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流,过去的一切都因那场脑部手术而消失,所以上午才去图书馆看言情小说和女性健康方面的书籍,原来两个人交往不是说说话那么简单,还有孩子是以怎样方式生出来的。
当看到某些内容时,她不太明白,想着何美娟也是结了婚的人,就决定过来请教一下。哪想进来时不好意思开口,就墨迹到这会才忆起是为什么而来。
思及次,她对自己无语了。
离开时是半小时后,上了何美娟的车,周意涵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你能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还有女人到底有多爱一个男人,才会为他生小孩?”
眼前人诧异地看她一眼,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问,将车驶入主干道后才回应:“你能忆起这段时间,就是你醒来后,你看到江思年是怎么对你的吗?”
周意涵不太明白为何将话题转移到他那,迟疑了一下回:“他说他是我的老公,每天就看到他在眼前晃来晃去,喂我吃饭推着我出去晒太阳还帮我洗衣服。”
不知为何有些说不下去了,胸口处的柔软有了异样反应。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在意一个人爱一个人的表现,说真的他真的很爱你。”何美娟说这句话时嘴角带着笑意,接着又将话题转移到另一个问题上:“手术前的你很爱他,我都不知道你是那么爱他,为了让妞妞健康的生下来,你放弃起最初的吃药治疗,一直忍到了最后,那会说实话你已病得很严重了,别人跟你说什么事不到五分钟你就会忘记,可你却还是为他生下妞妞。”
周意涵似乎明白了,好一会儿都说不上话,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我觉得好难过,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一个爱我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我知道他是好人,可是我不知该如何跟他相处下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属于她和他的二人世界好像再也回不到以前。
---题外话---后面还有一章,会很晚发出来,等得及就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