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苏南衣没有犹豫,“好啊,那就多谢将军了。”
年轻公子低笑,“这么自信?”
“那是自然。”
老修迅速回房间收拾东西,陆思源和苏南衣一收收拾,“那女的跑了,我去找一找。”
“晚一点再说,先把眼下这位应付了,”苏南衣摇头,“跑就跑了,无妨。”
陆思源不再多说,迅速收拾了东西,和苏南衣、老修一起跟上,去那个年轻公子的府中。
直到现在,这位也没有报名,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苏南衣隐约可以猜得到。
在吴泯舟的治下有资本这么狂,身子还不好,年纪相当的,也就剩下那一位了。
吴泯舟的结拜兄弟霍忠的儿子,霍远铭。
霍忠和吴泯舟是出生入死的弟兄,在一次战役中,霍忠为了保护吴泯舟,自己丢了性命。
从那以后,吴泯舟就把霍忠的一双儿女带回家中抚养,视如亲生。
从客栈掌柜对霍远铭称呼上就能看出,吴泯舟的确是这么做。
吴泯舟的长子为大,再就是霍忠的女儿,接下来就是霍远铭,最后是吴泯舟的小儿子。
听闻这位霍三爷的身子本来没有那么差,后来不知为什么,总是病秧秧的。
苏南衣没想到,到这里来,没有遇上传闻中的大公子,倒先遇见了霍三爷。
就是不知道,他和那个吕娇娘有什么关系。
老修赶着马车,眼睛往四处不停的瞧,这里真是不错,幽静,环境极佳,空气也很好,适合养病。
他摸着胡子,瞧着前面的轿中的霍远铭,暗自琢磨这位究竟是什么情况,是敌是友。
这次去人家府中,也不知道是入虎口还是狼窝……
胡思乱想中,前面的轿子停下。
苏南衣抬头一瞧,原本以为去的会是督统府,现在抬头一看,并不是。
霍远铭下了轿,拉了一下披风领子,“几位,请吧。”
陆思源走在最前面,把苏南衣护在身后,霍远铭的目光微闪,嘴角微微翘起。
府里的布置不错,一路走去,看得出这宅子是用了心布置的。
到了前厅,霍远铭命人上了茶,转身坐在首座上,语气淡淡,“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这是阿南,这是陆陆,老朽的侄子,都是贱民,也没什么雅名,将军见笑。”老修拱着手笑道。
霍远铭也没有细问,“不知什么时候能诊一诊?”
苏南衣道:“随时,现在就可以。”
“那好,”霍远铭招了招手,“那就现在吧。”
苏南衣上前走到他身边,扫一眼他放在一旁的 披风,还要手边的茶。
“将军请。”
霍远铭伸出手,苏南衣搭上他的脉。
前厅里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霍远铭盯着苏南衣的脸,他早看出苏南衣是个女子。
不仅仅是因为他目光毒,也因为苏南衣并没太过掩饰,她出门是为了方便,不可能每天早上鼓捣半天易容。
只是她出门在外多了,自带一身英气,眉梢微挑,眼尾微扬,寻常人一瞧,就是一个英俊小生。
苏南衣知道,霍远铭在盯着她瞧,也八成瞧出了她女扮男装,但并不慌乱,甚至连脸红都没有。
把完了脉,苏南衣抬眼看着霍远铭,目光和他一撞,“不知将军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