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你坑死了!”
管家一听急忙跪下,“老爷,小的不知啊!您知道,小的大字也识不了几个,更不懂这些,只想着办好老爷您交办的差事,一时误信谗言……”
他说到这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啊,小人这下明白了,为何那悦来酒庄的伙计卖给小的这酒的时候,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小的还以为是因为这酒太难得了,怕被别人抢,谁知道……”
东方卓一脚踢在他的身上,“愚蠢东西,这是悦来酒庄的人要害死我,你竟然分辨不清,还跑到他们那儿去买酒!你真是……愚蠢至极!”
管家也不敢叫疼,苦着脸说道:“小的也不想去,可城里的酒庄都被他给挤死了,他们家强横霸道,根本见不得别人生意好。百年泉家的掌柜的,不是也被他们气得吐血了吗?”
他说着爬起来,一脸壮士要去送死的表情,“小的这就去找他们理论!大不了把命搭在那里,也要为老爷讨回公道,洗清冤屈。”
苏南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主仆在这儿一唱一和,云景虽然不太懂,但时刻注意着苏南衣的表情。
一见苏南衣这样儿,就知道他们这里有猫腻,沉着脸不发言。
在一旁的夏染可气坏了,双手握紧拳头,恨不能揍死这俩货。
悦来酒庄,那是他的产业。
琼花醉的确有几坛,那是他带着商队去琼海部刺探情况的时候带回来的。
话说,那酒他原本也没打算卖,怎么突然就跑到东方卓家来了?
不得不说,掠花醉,做为酒来说还是非常不错的,坏就坏在出身上。
夏染猜想,东方卓打的算盘是,如果苏南衣他们不知道这是琼花醉,只觉得酒好,那就讨他们的欢心一下。
但如果,像现在这种状况,被苏南衣发现了,那就把锅甩到他身上,正好撇清自己,还能嫁祸给他的悦来酒庄。
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管家抱起酒坛子要走,没走几步,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脚底下一滑,整个人都摔了出去,怀里的酒坛子也摔得稀碎。
他下意识一抓桌布,放在边缘的酒壶也掉下去,“啪”一声,摔碎了。
东方卓:“……”
苏南衣嘴角微微一翘,眼中飞快滑过一丝笑意。
云景沉声道:“酒没了,如何去找?”
管家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那不敢动了。
东方卓感觉自己今天真是一言难尽,转脸看着吴沉安道:“少将军!您可得为在下作证啊,这酒的确是从他们悦来酒庄买的。”
吴沉安别的没看出来,他可清楚看到苏南衣手指微弹,管家就倒了。
这说明什么?
吴沉安不用想也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苏南衣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吴沉安很清楚自己应该站哪一队。
“这事儿可不太好说了,你说酒是从悦来酒庄买的,但现在证据没有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捉贼得拿赃,空口无凭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理,这不是打嘴仗吗?”
东方卓这次是真怒了,狠狠盯着管家。
管家也是真怕了,心里也委屈得很。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倒了,这下……要怎么办?
苏南衣淡淡道:“罢了,不过是一坛酒,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要东方老先生心向大夏就好。”
“那是自然,自然,”东方卓慌忙表态,微松了口气。
他急忙招呼着重新上了酒,闻着满屋子的琼花醉,心都要停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