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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件事情是由杜公子而起,到山上来见本寨,也是他自报家门进来的,上来三句就开始说一些误导本寨的话,你为何……不把他留下?
他是你唯一的儿子,本寨也不怕你不会不来,再者,也能让他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反省。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人能骗,什么人不能骗,你教不了的,本寨可以替你教。”
这话说得可就跟“啪啪”打脸差不多,杜单忠的脸顿时臊得通红。
苏南衣脸上掠过微笑,周玉虎这个火上浇油浇得好。
不对,应该说,叫引火烧杜青川。
果然,杜青月抢先开口了,“父亲,的确如此!这次去浙州城,没走到就得到消息说东方家倒了,大哥就不高兴,把一切都推到别人身上。
走到山寨的时候,就说要杀几个人出出气,我和二姐吓得劝他,可怎么劝都劝不住,父亲,此事真和我无关啊。”
她说着又催促杜青莲,“你快说呀,是不是这样?二姐?”
杜青莲抿了抿嘴唇,还没有说话,杜青川跳起来骂道:“你闭嘴!杜青月,你有没有良心?
这一路上你惹了多少麻烦?一直在不停的吡吡叨叨,抱怨个不停,我们本来就很累,还得牵就你。”
他上前一把扯住杜青月的手腕,“我问你,是不是你,上来就看中人家的猫,非要要?人家不给,你就撒泼骂人,要不是我们劝着,你早和人打起来了!
还有,在客栈里,莫名其妙的放屁,把全客栈都弄臭了,结果连累着我们被人家赶出来,是不是你!”
杜青月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你……那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你敢说没关系?!要不是因为你和人家结下梁子,我能想着替你出气吗?你现在倒好,倒打一耙呀,你平时在家里爱玩这一招也就算了,现在事关生死,还玩?”
老修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二当家贴心的给端过去了一盘瓜子,他抓在手里一边嗑一边看戏。
这可比什么说书的热闹多了。
思格兰也闻讯赶来,跟着他一起嗑,一老一小还时不时讨论两句。
苏南衣:……
陆思源简直没眼看。
周玉虎手托着腮,慢悠悠喝了一盏茶,杜家的争论也没有停止。
他喝完,手腕一翻,“啪”一声茶杯从上面飞下碎裂。
杜家人的争吵也戛然停止。
“吵死了,”周玉虎伸了个腰,“烦了,不想听了。赶紧下决定,要不然就把你们四个都扣下,等送来钱再说。”
不想,杜青川和杜青月异口同声道:“好!”
这俩自私透顶的货,就是想着要么就自己先走,别人留下,要么大家就都别人走,反正别人走留他们那是肯定不行。
可他们忘记了,他们还有一个更怎么的父亲。
杜单忠怒道:“胡说什么!”
他一咬牙,对周玉虎道:“大当家,不知能否借笔墨一用?”
周玉虎问道:“要笔墨做什么?”
杜单号话出乎意料,“抓阄!”
杜家三兄妹一愣。
齐齐看向他。
苏南衣差点笑出了声。
这一招,真他娘的绝,太杜单忠了。
亏他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就是不知道,这次要倒霉的会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