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水灵的眼珠望着江若宁,带着诧异:“娘亲学会做换(饭)了?”
女童那像极了瓷娃娃的可爱模样,小脸蛋胖乎乎,白净净,再加上这一身漂亮的衣裙,真真像是年画上跳下来的啊,即便是现代,这样可爱、漂亮的女童也极少见的。小女童的颜值太高,高到江若宁一时间难以应对,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江若宁笑:“你想吃什么?我会的就给你做。不会的,我出去买。”
这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孩子,偶尔连吐词都不清楚。就算孩子误会了、认错了人,可他和她并没有同时出现在这屋子里,一定是生了什么变故。但对于他来说,江若宁也许只是一个外人,而她在这屋子里住了四年,她是感谢那个人的,即便当年他没有说更多的话悄然而去,即便她被人骗婚,这一切都只是他们之间的事儿,与面前这个孩子无关。
阿宝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吃什么:“娘亲,我饿了。爹爹都不理我,我真的饿了!”
“我蒸鸡蛋糕,再给你做菜粥。”
江若宁低头,在阿宝的额头轻轻一吻,她不知道怎么做一个母亲,只知道小时候舅母就是这样经常亲吻着她和三个哥哥,虽然她没有父母,可舅舅、舅母拿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的疼惜、怜爱。但,就算舅舅真的很疼她,也不能代替父母。
“阿宝乖,我去厨房做吃的,你找黑咪、大黄玩!”
尽管江若宁这般说,可她刚起身,阿宝就跟在后面,与她只相隔一步的距离,那怯懦的模样,仿佛真的要被母亲给抛弃了一般。
江若宁温和地笑了笑,给了阿宝一个安慰的眼神,转身进入厨房,寻出鸡蛋,即便现在她又累又饿,奇怪的是,当她抱着阿宝,竟然不累不饿,只想给这个乖巧的孩子做些吃的。她将将蛋倒入碗中,用筷子一搅立时揉碎成一碗金黄色的汤羹,又加了温水,放了少许盐,在锅里加入水,将碗放在锅里,二妞沉默不语地生了火。
阿宝跟在江若宁后面,巴巴地等着,带着几分诧异与好奇:“娘亲学会做换(饭)了,以后娘亲给阿宝做好吃的?”
一口一个娘亲,明明很生僻的词,可听到江若宁眼里却并不突兀,相反她居然觉得很甜蜜,莫非她的脑子真的秀逗了。她是姑娘,还是未嫁的姑娘,被个孩子追着喊娘亲,没有反驳,这是不对的。
阿欢从一边奔了过来,甜甜地道:“小姐,你一定累坏了吧,要不让我来,你快歇会儿吧。”
今日,她与二妞就这个突然带着女童造访的锦袍男子产生了莫名的厌恶,支伯拦着温如山不让进,可温如山非说“我是这宅邸的男主人”。
什么叫男主人?
他们可是知道自家女主人待字闺中。
温如山一出现,便朗声道:“我是江宅的男主人,江若宁是我娘子,这是我女儿!”
支伯当时瞪大眸子,原要拦着温如山不许进,可耐不住他怀里抱了个与江若宁长得酷似的女童。
天啦,这是他家小姐的女儿?长得可真像,跟小姐像得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梅跳了出来,拦住去路,一手叉腰,学着乡下村姑吵架的模样:“你骗人?我们小姐没成亲,哪来的相公,又哪来的女儿?”
温如山语调轻柔,“阿宝,怎么办?他们不让我们进去找你娘亲!”
阿宝扁了扁小嘴,立时扯着嗓子哇哇大哭,“娘亲!娘亲,阿宝来找你,呜呜,娘亲,我要娘亲……”
小梅立时被这个大哭的女童打败了,见她哭得声嘶力竭,退立在一边,巴巴儿地看着支伯。
支伯轻叹一声:他们是两年多前来的江宅,小姐待人不错,小姐与李观走得近,怎么也不像是妇人,而是个姑娘啊,可是这冒出来一个跟自家小姐长得酷的女童,分明就像是小姐生的。
阿宝的哭声,吸引了二妞、阿欢的注意。
二妞想否认,可实在是这女童长得太像江若宁了。
阿欢惊呼一声:“那小女娃长得好像我们家小姐?”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这话,连支伯都觉得这女童弄不好就是江若宁生的。
小梅回头道:“阿欢姐,你也瞧出来了。可是好奇怪,我们小姐没成亲啊,这小豆丁从哪里出来的?”
“小豆丁——”温如山蹙着眉头,这是形容他女儿的,他女儿怎么也是一朵花,怎么用小豆丁来形容。
小梅道:“小姐就叫我小豆丁,说是小娃娃的意思,哈哈,现在来了个比我更小的,我终于不用当小豆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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