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男人了。
她是女人啊!
还是金枝玉叶,怎么可以像一个真真的色\鬼男人?
皇帝派给他的这都是什么任务,就因为他做错了事,算计了江若宁,就让他来保护江若宁的安全。
大理寺的男捕快那么多,这种细作查案的事让他们来就好,非要让一个女捕快来扮小厮查案,想到这事,就觉得头昏。
御猪觉得现在的江若宁,再一次打破了他对她的认识:善良,正义……
明明是女子,怎么就装得那么像色\男?
此刻,江若宁躺在榻上,正琢磨着这些日子在定国公府的所见所闻。
《红楼梦》里没说错,除了贾府门前的一对石狮子是干净的,其他都是肮脏不堪,用这话来形容定国公府,一点也不为过。
*
荣寿宫。
太后正与皇帝、容王兄弟说话叙旧。
慕容琅早已经在太后的凉榻上睡熟了。
值夜的宫人还在摇木制风扇。
太后问道:“御猪去保护若儿?”
皇帝答道:“有他在,若儿不会有事。”
太后吐了口气,“多好的孩子,让人心疼,打小就乖巧懂事,更难得的是本性善良,心有大爱。原是我们皇家的骨血。可不能亏了她。”
容王道:“娘,待若儿办完差使,儿子就派人接她回府。”
太后冷声道:“就你媳妇的性子怕是很难接纳她。她也是婉君生的,婉君怎么就恨成如此呢?婉君因产龙凤胎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这与若儿何干?她怎么就认定是若儿害的她?子宁自小有心疾,体弱多病,婉君也认为是若儿克了子宁,不待见她。”
太后气恼地吐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大抵说的便是谢婉君这样的女人。
太后心里暗道:谢婉君因何不能生。慕容琅的心疾又因何而来,旁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
当年,若不是为了她儿子的幸福,她又何至会纵容谢婉君。
太后继续道:“容王妃到底在想甚?一个不知事的小女婴,什么都不知道,她就因这些恨上她,抛弃亲女,还动了杀意?早前,她不是也生了三个女儿。再多一个又能如何,偏她能干出来。当年,哀家不同意你娶她,偏你不听,看看她干的事,虽有几分才华,可这德行有亏……”
她不同意容王娶谢婉君为嫡妻,不是因谢婉君行事不端,也与她容貌太美无干,更与她有才华无干。而是因为谢家不能言说的祖病。
容王见母亲又絮叨开来,忙道:“娘,她……也有苦衷……”
“她有甚苦衷,要哀家说。这也是被你和哀家给纵容的。”
当年,她若再坚持一下,不允容王娶谢婉君为嫡妻,以容王的性子,还会继续闹下去,为了儿子。她退让了,却没想这谢婉君变本加厉。
太后微闭上双眸,容王这辈子算是被谢婉君毁了。
谢婉君直说不得太后待见,可太后也是有原因的,容王看不清谢婉君的本性,太后这些年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太后最恨的就是那些所谓的算命之言,人间真情,因为他们那些无稽之谈,硬是诱得亲娘要抛弃自己的亲闺女,甚至婉君因江若宁克兄,还想杀了江若宁。可太后最愤怒的是,谢婉君知晓实情,却要将一切过错怪到一个无辜女婴身上,而这女婴是她的亲生女儿,只此一点,她就不能原谅。
相克的不是什么算命之言,而是人心,是那寻不到根由的恨意。
容王慕容植的面容有些难看。
十八年了,他也是近来才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流落民间,而这女儿是他所有孩子里,长得最酷似他的。
皇帝正容道:“娘,儿子倒有个主意,既然二弟妹容不得若儿,不如将若儿过继到端仪皇后名下,儿子封她为公主,封号继凤舞公主之后,封为凤歌公主?”
凤字打头的封号,这可是大燕这辈里最尊贵的公主了。
凤舞公主慕容瑶,乃是已故端仪皇后所出,是正兴皇帝唯一的嫡出公主,自小就是燕宫中的掌上明珠,集万千宠爱于一生。
容王轻唤一声“皇兄”,就算谢婉君不待见江若宁,可到底是他的女儿,他怎会如此做,“臣弟会说服婉君。”
太后冷哼一声:“早前看婉君也是个得体的,怎么就干出抛弃亲女的事。当年她连生三胎皆是郡主,哀家可曾有半句指责她的话……”
正是太后没有指责,谢婉君心里逾加愧疚,一面担心失宠,一面又担心自己没儿子防身,这第四胎又怀上了,就天天盼着是儿子,儿子是有了,却是个体弱多病的,又加上是双生子,折腾得她险些丢了一条命,她自是把这诸多的不满与痛苦都归咎到江若宁身上。算命先生一说江若宁克母、克兄,她二话不说,就把孩子交给明溪县主池倩,让她处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