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接过箱子,谢了三顺儿。
三顺儿笑微微地看他们父子离宫。
而此刻,有荣安宫的宫人往太子宫送了一套太后做的新裳。
太子慕容璋惊得如同得了无价之宝,接过盒子,看着里头的一套紫色蛟龙袍:“皇祖母给本王做的?”
宫人讨好地笑道:“太子殿下,太后只给皇上、容王、敏王做了新裳,孙子辈里,太子殿下可是独一份!”
慕容璋一听“独一份”,这是太后在向所有人表明她的态度,她最看重的孙儿还是他慕容璋,他立时接过了过来,“祖母的女红可是宫里数一数二的好,瞧瞧这式样、针脚,针工局就没一个比得了的。”
这马屁拍得,谁不知道太后的女红差,但太后为示母爱,还给皇帝做新裳,而皇帝还时不时在大臣们面前夸赞,他虽是皇帝,可也是儿子,而且上头还有一个慈母。
敏王收到新裳的时候,第一反应:娘也给他做了?
敏王妃、敏王侧妃等人的第一反应:太后那女红拿不出手啊!所以,只给敏王做了里头穿的中衣。
敏王打开盒子,就看到是一套中衣,倒是两幅箭袖做得很是精美,式样也新颖别致,一看中衣定是母亲做的。这箭袖许是由行宫的宫娥做的,但好歹是母亲的心意,“为什么是中衣?为甚不是外袍?”
皇帝不是爱显摆嘛?他现在也有母亲做的新裳了,还想着若是外袍,无论是什么样儿的,明日早朝,他都穿在身上,然后也与人炫耀一番。
次日,敏王慕容棣便受到了打击。
因为,他意外地发现,容王穿了一件崭新的蟠龙袍上朝,就连皇帝也穿了一身明黄龙袍,那缝制的针脚算不得好,可显然就是出自太后之手,但式样却是极好的。
慕容棣立时觉得自己被忽视了,跑到荣安宫叫屈。
太后淡淡地道:“你以前不是嫌我的针脚丑,我就不拖累你丢人了,只给做了两身中衣,穿在里头,外人也瞧不见。”
“娘啊,儿子何时嫌你的针脚丑,那都是用缝衣机做出来的,今日大皇兄、二皇兄穿的新裳多漂亮,式样好,穿在身上也精神。娘啊,你偏心就偏罢,也不能这样糊弄儿子。”
太后原就是做了的,这会子道:“有你的,怕你嫌我做的不好,就没送去。三顺儿,把敏王的新裳取来。”
敏王慕容棣为示喜欢,当即就穿上新衣,耀武扬威一番,说了几句好话,这才离了荣安宫。
他心情大好前往御书房,母亲这女红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这身衣袍不经针工局的差。
然,刚近御书房,就听到一阵怒吼声。他立时放下了脚步,却听皇帝正在斥骂臣子,只能听到皇帝的声音,却听不到臣子的声音。
容王素来就是和事佬:“还请皇兄息怒!有事好说。”
“李观是什么人?就是个寻常举人,你也敢请朕下旨赐婚?敏王家的七郡主得配他,该由敏王来求赐婚圣旨……”
今日皇帝的心情不是大好么?满朝文武都能瞧出他身上的龙袍是太后做的,这才有人先后来求旨,便是请求拨款的大臣都抓着这机会说了,皇帝也应了,可这会子,不过是小小的赐婚圣旨,皇帝就火了,抓着礼部侍郎李源给骂了狗血淋头。
李源实在不明白,几百万两的边城将士粮饷,皇帝应了。给西北的赈灾银子,皇帝也爽快地应了。为甚到了他,就是请一份给侄儿李观与敏王七郡主的赐婚圣旨,他就被训骂了。
骂得他冷汗直冒,大气都不敢喘。
敏王进了御书房,呵呵一笑,用手指了指新裳的衣袖,“皇兄骂得是,我的闺女要出阁,他李源来求什么圣旨……”
敏王的脑子经常不清醒,时常来搅局。
如果容王是和事佬,敏王就是搧风点火的类型,这两人皆是皇帝的同母弟弟,一个招人喜欢,一个属于鬼见愁类型,时不时捅篓子,哪位官员贪墨,哪个官员又强占民女了,消息灵通得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