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翻身坐起,却见一侧的阿欢鼾睡正香,脸上还有几道划痕,手臂上更有一道干涸的血口子。
阿欢深吸几口气,嘴里嘟囔道:“包子!又白又香的鲜肉包子……”
做梦都在吃包子!
阿欢到底有多饿。
然,江若宁发现空气里还真有鲜肉包子的香味。
这不是错觉吧?
她着上外袍,缓步走到窗前,清晨的微风吹拂着窗帘,在扬起的刹那,她看到飘花园院子里多了一张木桌,桌上摆着满满的早餐,而餐桌旁,正托着下颌坐着一个熟悉的面孔——慕容琅。
他的身后,还有两个小厮,一个个严整以待,神态恭谨,垂手侍立。
阿欢又唤了声“包子”,用力吸着空气,一翻身就见江若宁站在窗前,“师姐,我刚做梦,梦到鲜肉包子了。”
“不是做梦,是真有人给我们送吃的来了,是一大桌吃的。”
“啊——”
阿欢跳下床,挑起窗帘,果然看到外头满满一桌的吃食。
“哈哈,容王世子真好,给我们送吃的来了。”
阿欢一看到吃的什么也忘了,抓了外袍,三两下穿好,披着头发就往外跑,丝毫不管自己脸未洗,头未梳,仿似三天没吃饭一般。
慕容琅正等着,只听一声开门响,阿欢睡眼惺忪地出来,笑微微地道:“容世子,你真好,知道我和师姐饿坏了,一大早就给我们送吃的。”见人三分笑,这是阿欢自来行事的风格,来不及洗手,先抓两个鲜肉包子在手里,“这一个多月,可馋死我了,办差可真够辛苦的,就没吃顿好的,这样新鲜又大又香的鲜肉包子好久没吃了。”
慕容琅歪头望着屋里,窗帘半开,依稀能看到江若宁正在屋子里梳头、洗脸。
还是自家的妹妹好,虽然也很饿,却知道梳洗后再来见他,哪像阿欢,头不梳、脸不洗,起床就抓两个鲜肉包子。
江若宁出了屋,阿欢已经连吃了四五个包子。
慕容琅与小厮使个眼色,小厮连忙盛了碗稀粥摆好。
慕容琅道:“今儿一早,我听说若儿妹妹回了大理寺,连忙令厨房备了早膳。可一到这里,才听他们说,若儿今晨五更才回来,舍不得唤醒你,我一直在院子里坐着等候,怎么样,哥哥没吵到你吧?”
若儿妹妹!叫得跟亲生妹妹一样。
这慕容琅莫不是自来熟?
江若宁笑着,喝了几口稀粥,“有哥哥疼真好!这一桌早饭,备得可真丰盛。”
有包子、馒头、烧麦、蒸饺、油饼……小吃齐全,一样一盘,竟有十余种之多,就连小菜也有十几样,菜粥、莲子羹、银耳红枣羹,看着江若宁眼花缭乱。
“这些都是琅哥哥从容王府带来的?”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让我奶娘全都备下,妹妹喜欢什么告诉我一声,以后我天天让厨娘给你做。”
江若宁咬了口蒸饺。
他是不是对她太好了?
慕容琅笑道:“今晨父王上朝,直说待你醒了,让我带你入宫见皇祖母。”
江若宁怔了一下,“我……入宫见太后?”
是嘉奖?也不对啊,她可是与尸骨打交道的,就算是在现代,这都让人觉得晦气,何况这还是在古代,岂不更晦气了。
当今太后要见她?江若宁实在想不明白原因。
慕容琅道:“妹妹聪慧过人,你是五月初十的生辰,我也是五月初十的生辰,你就没有猜到些什么?”
江若宁凝了一下。
在现代,光看身份证就知道,每一天都有多少人出生,只是赶巧两个同年同日的人碰到了一切,又不是不能遇上,这算什么奇怪的事。
阿欢大声问道:“你们不仅是同一日的生辰,还是同一个时辰,容世子就比我师姐早两刻钟出生,难不成你们还真是龙凤胎?”
阿欢大大咧咧,她就是顺口一说,却见慕容琅肯定地点头,面上含着浅笑。
阿欢手里的包子一松,落在地上,她讷讷的张着小嘴:“不会吧……师姐……师姐真是你妹妹。”
话脱口而出,阿欢已被这样的事实惊呆。
师姐是容王之女!
慕容琅笑道:“你不是说我和若儿长得像,额头一样、眼睛一样……”
江若宁放慢吃东西的速度:我不是宋家的姑娘,是容王的女儿。
这也太扯了吧?
她是容王的女儿,是皇家的金枝玉叶?
这么多年,他们不管不问,而今突然说破,是其间另有隐情,亦或是有什么用意?
职业的敏感,让她无法轻易相信他人,她第一反应不是即将相认的事实,而是这背后的真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