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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子惊道:“公主要选薛小姐做陪读?”
以前的公主陪读多是十四岁以下的贵族小姐,长则五年,短则二年,可公主今岁已经十八了,翻年便十九、虚岁就该二十了,她现在寻什么陪读。
江若宁笑道:“前儿父皇说要给本宫挑两位小姐入宫陪读,我回父皇说我要自己挑。薛先生不是说薛小姐虽不善绘画,但这字写得极好。我的书法差些,有她相伴,定然能早日写得更好。”
薛敬亭的女儿今年四月就及笄,虽比江若宁年幼三岁,但也到了议亲之时,只是薛敬亭是从一介知府调任翰林院,又再入太学任绘画先生,专给几位年幼的皇子、公主讲授如何绘画之事。
虽然女儿的年纪有些偏大,可江若宁的年纪不是更大?这样的好机会如果他谢绝了,还真是傻子,反正女儿还没定亲,做凤歌公主的陪读也好。当即揖手跪拜:“下臣代小女谢公主大恩!”
“罢了!”她摆了摆手,对小高子道:“你去问问羊翁,照着规矩还需要怎么做,打听好了,请羊翁得空与父皇说一声,就说我挑了薛先生的女儿的薛玉兰做陪读。”
小高子原等着江若宁回宫,又得了件差事,立即离去。
江若宁学了一个时辰的工笔画,这才不紧不忙地回了翠薇宫。
碧嬷嬷听说江若宁挑了位陪读,当即令宫娥将西偏殿给拾掇出来,好安排给公主陪读住。
江若宁进入翠薇宫,并未见到谢婉君、敏王妃,心下略有些好奇,正疑惑着,翠浅从外头进来:“公主,淑妃娘娘到!”
江若宁转身走到宫门前,欠身行礼:“见过淑妃娘娘!”
淑妃微微勾唇,“凤歌这几日在太学院读书?”
敏王妃笑道:“谁不知道我们大燕的凤歌公主是出名的大才女,瞧瞧人家多用心,还在读书学习呢。”
谢婉君最瞧不得江若宁这等模样,快被所有人捧上天了,偏她还一副安然受之的模样,就没个谦逊的温婉状,“淑妃娘娘与三弟妹莫再夸她,她还不得意到天上去。”
谢婉君果然还是厌恶她?别人在劝,她与谢婉君又不熟,谢婉君竟还是说这种话。明明是帮着转圜的话语,不知为何,从谢婉君嘴里出来,就带了一丝古怪的语调,更有讥讽之意。
江若宁道:“淑妃娘娘请!容王妃、敏王妃请!”
淑妃坐了主位,江若宁在她身侧落座,翠浅领着宫娥侍奉茶水。
敏王妃先是审视着翠薇宫一番,之后与身侧的嬷嬷使了眼色,嬷嬷会意,敏王妃笑道:“凤歌啊,我前些日子得了些稀罕物,正合你这般如花之龄的姑娘穿戴,当是三皇婶对你的一番心意。”
嬷嬷领着几名彩娥进来,或捧锦盒,或托着木盘上面盖着彩绸。
江若宁好奇地打量。
小高子快走几步,启开锦盒,立时笑道:“公主,一套漂亮的宝石头面、一件珍珠衫、一株尺高的红珊瑚树摆件。”
江若宁笑了又笑:“敏王妃,这般重的厚礼,凤歌可不敢收。”
敏王妃故作愠怒地道:“我可是你的三皇婶。小七的婚事将近,李家备了整整八十抬的聘礼,我备了六十抬,顾妃也备了六十抬,可真真是浩浩二百抬了,便是我家明珊当年出阁也没这等丰厚。”
小七卖了多少银子?早前慕容瑁得了一百万两银子,怕是敏王妃母子也得不少,否则他们怎会给小七置备嫁妆。
江若宁昔日已暗示过小七,可小七依旧要嫁给李望,这可不是她能左右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李家接二连三的出事,李源自然乐意结这门亲,硬是生生将早前的嫡妻五奶奶降为贵妾,五奶奶虽心有不甘,可瞧着几个儿女的面上也只得咽下这口气。
江若宁道:“小七的婚期定在哪日?”
敏王妃回道:“八月二十六,算着日子就到了。”
江若宁微微点头,“近了日子,我着人再过去瞧瞧。”
敏王妃忙笑道:“这敢情好啊,我就知道凤歌是个讲情义的,可有人啊,还说不是。”她看了看谢婉君。
江若宁爽快地将敏王妃备的礼物收下。
淑妃便开始闲话起来,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很快就扯到了红楼案(宫外都唤千尸案,可宫里人觉得晦气,又称为红楼案,谁让这两处暗楼一个叫红影、一个叫红莲,索性叫了红楼)。
敏王妃叫屈道:“凤歌,你说你二堂兄真是太冤了,被安成候世子池焘拉去玩乐,直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新奇,谁知人刚进去,就被大理寺的人给困住,而今被抓到刑部大牢。”
因暗楼里拿到的名簿错综复杂,现在刑部、大理寺要将所有被抓的人进行核实。
江若宁故作意外地道:“瑾哥哥现下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