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梁便已昏迷了过去。
这不是人间,而是地狱。
他曾是女子地狱的判官,也曾是天堂的主宰。
慕容梁醒来时,是被一桶清水泼醒的,睁眼就看到面前的太子慕容璋。
刑室里,除了慕容璋主仆,连关霆的身影都不见。
太子进来后,关霆揖手道:“太子殿下请便,下臣直到现在还没用午饭,得回家吃饭。”
丫的,他进来可见关霆在喝酒吃菜,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太子也懒得点破,既然对方识趣,他也识相。皇帝让他来处理自己的烂摊子,这桩事与他有关,他就必须处理干净。
太子双手负后,“你不招出刘森、慕容刚的去路,于我大燕到底是场祸患。”
慕容梁呵呵一笑,“慕容璋,你这个蠢货,你被我利用了,你……”
太子掏出一柄短剑,恶狠狠地一剑扎入他的琵琶骨,握住剑鞘,转了一圈。“你算计了本王,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慕容梁这些日子早就受够了,身为皇族没了半分尊严,被关霆变着花样的上刑。生不如生,“啐——”的一声吐出口飞泉,直扑太子。
太子一急,大骂道:“该死的!给本王好好的打,问出刘森、慕容刚的下落。这两个叛贼去哪儿了?”
然,慕容梁还是没吐一字,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不知过了多久,泼了两桶水,也不见他醒转。
太监壮着胆儿上前探望,“殿下,人好像咽气了!”
“便宜他了!”
慕容梁死了,他的秘密就再没人知道了。
皇帝要维护皇家的体面,自不会道破。
太子扫看了一眼。“他的招认书呢?”
太监立即从桌上捧了起来,细细一瞧,这是关霆一早就准备好的招认书,上面慕容梁招认,他是暗楼的大东家,他赚来的银钱全都用于叛军,他在某处建了一支二十万人马的军队,而这军队的数还在递增等等。
太子道:“给他按上血印!”他狠狠地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的慕容梁,“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你儿子慕容刚要造反。本王自会利用你引他露面,捉不住刘森、慕容刚,本王誓不为人。”
他蓦地转身,待太监给慕容梁画押按了手印。方才道:“恶贼慕容梁昏厥了,打道回宫!”
然,这个时候,从另一边的长廊传来了狱卒的声音:“来人啊!谢老贼又要自杀,快来人啊!”
太子忆起近来听到的、见到的,读书人都在议论谢立端、谢万林叔侄。人人大声称快,转身往长廊深处而去。
地牢的两侧,是一排排、一间间的地牢,牢门是铁栏制成,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人:谢立端、谢万林叔侄关在一间,宋清麟、池焘等人又是一间……
每一间都有熟悉的人。
这些人都是京城的权贵门阀、名门公子,个个衣衫不整,神色憔悴。
池焘紧握着铁栏:“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救救我吧,我……我只是暗楼的客人,为什么抓住我不放。”
太子淡淡地睨了一眼,大声喝斥:“你们这些世家名门、权贵门阀家的公子、少爷,顶着忠臣、良臣之子的名头,逛一次暗楼就十万两、二十万两银子,枉顾朝廷律法,辜负皇上信任,还想出去?
你们的银子从何而来?就说你宋清麟,你父亲是东军都督,一家有多少俸禄,一年家中有二十万两银子的进项?这分明就是贪墨受贿。”
宋清麟怔了又怔,“太子殿下……”他是不是听错了,太子竟然训斥起他们。他们不是与太子是一派的么?
当年,他进暗楼,还是太子介绍进去的。
太子扫过众人,“你们全都是国之蛀虫、国之毒瘤,好好的朝堂,就是被你们这些人弄得百般病状。慕容梁已经招认,他是暗楼的大东家,他赚来的银子都是为了养活数十万的叛军,你们为什么给他送银子,是不是和他们一样想要推翻皇上?”
叛逆!
宋清麟等人哑然,个个面露惊恐。
慕容梁是叛贼!
那他们就不再是普通的客人。
太子又道:“慕容梁养了几十万的叛军,你们把银子送给他养军队,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忠臣、良臣?”
谢立端坐在地上,听到此处,大声道:“太子殿下,请容老臣一死,请容老臣一死。”
“死?”太子冷哼一声,“现已查明,谢立端、谢万林叔侄近二十年来贪墨金额高达一万万八千万两白银,还有未报的呢。你们叔侄是最大的蛀虫!朝廷的银子、百姓的财富全进了你们的家门,被你们大肆手笔地花费在暗楼。真是该死!可你们尚未定罪就想死,只要你们俩中有一人寻死,谢家就会被屠尽满门!谢立端,你这个欺君罔上的奸贼!明知你谢氏有祖病,竟敢把女儿嫁入容王府,害得容王世子生来就患有心疾,此罪更不可恕……”
相随的侍卫不晓太子为何要说出来,轻唤一声:“太子殿下,皇上还等你回宫办差,不可再耽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