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又欠了她一个人情。
当皇帝的恩旨下达各皇族子弟时,再次轰动了。
这是破格任用,敏王府里有几个年长的公子,因是庶子有的读书好,有的爱武功,可都没功名,但听到这消息,一个个有劲了,觉得只要自己努力也能入仕为官。
敏王妃哭了,他长子被丢军营磨练。
顾妃更郁闷了,她儿子被发配岭南,还要带着妻儿奴仆上任,这一去不知又是多久。
御史那帮疯子吃饱了撑的,将敏王府的长子、嫡子都弹劾了一个遍。
嫡子被罚,长子被剥爵位,各有各的去处。
敏王府的庶出公子们则是跃跃欲试,圣旨上可写了,敏王府还有一个郡王爵、一个候爵,谁不想要,谁不想自己挣来。
旁人欢喜了,江若宁苦闷地坐在书案前,痛心疾首地拍着书案,自打着嘴巴:“啊,我怎么这么衰!这也太衰了啊!我怎么没管住自己的脾气,不就是被他凶嘛,我干吗要顶撞他,让我写章程,我都没看过朝廷正规的章程长什么样啊,我怎么写啊,呜呜……”
碧嬷嬷看着坐立难安的江若宁,跟皇帝对骂,不轻不重地罚她写章程就揭过了,而她呢,装模作样假兮兮地赔个礼,皇帝就不予追究了。
便是凤舞公主,就是太子也不敢那样和皇帝对恃。
唉,皇帝到底是还是宠公主的,否则也不会任她这样。
小高子笑道:“公主,你不会写,温小姐可是翰林院学士之女,你可以让她帮忙。”
江若宁呵呵一乐,她怎么忘了还有温令姝,“对!对!你去把她从太学院叫回来,就说皇上派了我一个差事,得让她帮我写东西。”
温令姝回来后,江若宁对着她说了大半天。
“听明白了?”
温令姝摇头。
江若宁拍了一下脑袋,拿了笔,道:“我画个大致的图给你看,太学院里要添置各种各样的课程,养殖家畜的课目、农种的课,还有术数……”
她坐了下来,回忆着现代世界里的大学生活,她上的大学貌似和别人的太不相同,但她听好友说过啊。
最后,江若宁细划分成:文学、音律、棋艺、骑艺、武功……
“这么多课目,以后怎么学?”
“有主修和选修课,主修课为必学课目,选修课则根据各人的情形来定。这是太学院的改学章程,目的是发现太学院里的学生每个人的优点,然后根据各人的优点进行因材施教,努力让每个人都成国之人才,做到人有所长,长必有用。”
江若宁一边画,一边又道:“在太学院增加班主任先生,他的责任就是负责一个班所有学子的全面发展,比如学子有心事,他要负责开解,又比如学子之间有矛盾,他也负责调解等等。他们是班主任先生,也是伯乐,他得发现各人的优缺,然后将他们的优缺通报给相应的先生,这样授这课目的先生知道后,就会对其重点培养,令其在这方面成为真正的人才,能为国所用……”
温令姝敬重而不失钦佩地望着江若宁,待她听明白后,就知道了怎么回事,自己弄明白了,她写起章程便容易了。
江若宁立在一边,看着温令姝那蝇头行楷,不愧是当朝学士之女,字写得好,用词也很精准。她退出一边,让温令姝安静地东偏殿里写章程,待温令姝写完之后,江若宁拿着笔进行了一番修改、补充,修订润色之后,又与温令姝细说了一番,再交给她重抄。
未时三刻,江若宁令碧嬷嬷带着小高子把写好的章程给皇帝送去,自己则与翠浅开始收拾东西。
“令姝啊,明天你不是要参加宫宴,怕是要回家和你娘一道入宫。我们一会儿,一道出宫好不好?”
令姝应了。
近来她在太学院学了棋艺、琴艺、还有书画课,太学院的先生都是极好的,收益颇大,更重要的是跟江若宁在一声,她没有压力,只觉得这是****最不像公主的公主。
江若宁还热心地对宫娥道:“你去太学院找薛玉兰,说我们要出宫玩,问她要不要出去,我这次出宫要过几日才回来哦!她如果想家,就一道回去罢。”一调头,她又对翠浅道:“碧嬷嬷回来,让他开了我库房,给令姝、玉兰各挑四身上好的衣料子,算是我送她们做秋裳、冬裳的,再挑些首饰珠钗赏给她们。”
翠浅笑道:“做公主的陪读可真好!”
“令姝的要厚赏,她今日可帮了大忙。”
翠浅道:“公主,奴婢记下了。”
不多时,薛玉兰回来了,见江若宁赏了宫绸贡缎的衣料,心下欢喜,只不露在面上,又得了一对赤金嵌玛瑙的镯子,一对耳环,一个赤金璎珞玛瑙项圈,还有一支赤金钗,算是一整套头面了。
江若宁就收拾了几身衣衫,这次回宫又做了好几身,女孩子总是爱美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