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淑人言辞里难掩骄傲,“温家的老候爷、太后,幼时都曾在那里学艺。当年的靖王殿下也曾在那儿学过三年,回春道观与皇家、温家算是世交了,那里有天下最好的医术,亦有天下极好的武功,更有做学问的道长。琳公子五年前云游归家,便由镇北王安排进了北军之中磨砺。”
太后一大把年纪,能将几位公子教养得如此好,让他们长大成人,还习得一身本事,便是此,是多少人做不到的。
江若宁打量着二人,他们也一样好奇地打量着她。
慕容琳是沉静的、大气的,立在一边不说话,都让人觉得安心,颇有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改之势。
江若宁道:“琳哥哥十五岁入军,阿琏岂不是也要入军中。”
慕容琏道:“凤歌,这可不公平,你叫他琳哥哥,为甚唤我阿琏。”
“琳哥哥自报年纪,他比我长,我自要唤一声哥哥。我看你的模样儿,许是比我小。”
江若宁心下欢喜,不是因为多了几个哥哥,而是慕容琳的存在可以给容王妃谢婉君添堵。想到谢婉君知晓容王还有旁的儿子,而且人家这儿子相貌不俗、本事不小,文武兼备,才华横溢用来形容慕容琳一点也不为过。
心里爽!
宛如酷暑盛夏吃了一块冰棍般的冰透爽!
思绪飞扬,她自顾自脑补了一番:谢婉君知晓容王另有儿子后昏倒;看到突然冒出的容王之子脸抽,总之,怎么痛快,她怎么脑补。
到底是皇帝了解自己的母亲,太后当年早知谢家有祖病,却没有逼容王娶侧妃纳妾,这原就有问题。
原来,这后招就在畅园行宫。
双淑人笑道:“琏公子与琳公子同岁,琏公子是九月的生辰。”
他们同岁?
江若宁有些不信地看着慕容琏,怎的两人的高矮、体形差了这么多。
青淑人又笑了。
太上皇乐呵呵地看着几个孙儿孙女。满心都是喜色。
青淑人道:“琏公子生母早逝,生他之后就一直病着,拖到他五岁时撒手人寰,自小身子就不如琳公子兄弟俩壮实。太后见他体弱多病,令他去马蹄山拜师学艺,学得一身医术和武功,也读了不少的书。一年前学成归来,又去天下云游!”
慕容琏男生女相。定是随了他生母的容貌。
众人说笑打趣一阵,晌午聚在一处用膳。
之后江若宁与慕容琳、慕容琏玩到一处,她是个杂家,说武功,她学的是六合秘笈,刀剑枪棍拳腿都会,直惊得慕容琳二人惊叹不已;说医术,江若宁通晓针灸,还精通人体百穴、构造。
慕容琏道:“昔年我学医,原想治好祖父的糊涂病。没想倒被瑷妹妹给治好了。”
“不许叫我瑷妹妹!听起来古怪得紧,唤我凤歌、若宁也成。我名瑷,字若宁。”
女儿家只有大户人家的姑娘才有正经名,少有姑娘有字。敏王府里,除了王妃、侧妃和得宠的郡主有名字,其他郡主连正经名字都没有,就如七郡主,人称“小七”。
慕容琳道:“我字乔木,字是五舅舅在我十五岁生辰时赠的。”
五舅舅温向远,温家嫡系五房的老爷。温氏副族长,太后娘家的五侄儿。
江若宁道:“你名字里有木,字也有木,莫不是五行缺木?”
慕容琏笑了。笑得戏谑:“凤歌妹妹说得正是,哥哥正是五行缺木。”
江若宁问道:“琳哥哥字乔木,你可有字?”
慕容琏道:“我字无忧,祖母给取的,说盼我一生快乐无忧。”
“还真不错,喻意也好。”
慕容琳道:“我弟弟慕容琭。字子佩。”
子宁、子佩……
这名字皆是诗经里的。“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慕容琅字子宁,而慕容琭字子佩;慕容琅名琅,慕容琳名琳。光从二人的名讳就知,他们是容王的儿子。
容王对谢婉君情深一片,“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此痴情的容王,竟与他人又育了两个孩子,而这孩子还是由太上皇、太后教养大的。
若非将谢婉君有祖病的事掀开,皇帝不会猜到太后留有后招。
江若宁道:“听闻他在外学艺,不知现在身在何处?”
“在马蹄山。”
“他是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你几月的?”
“正兴九年五月。”
慕容琏道:“子佩是正兴十年正月的。”
江若宁欢喜地道:“我当姐姐了,下次见到他,我要让他唤我姐姐。哈哈……当姐姐的感觉很让人惊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