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尊贵。’另,再加写一句,‘此子能辅帝王,一生为臣。”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向江若宁。
她亦坦然对视,不逃不避。
一生为臣,这是免得他被人误会。
江若宁跪在地上,“凤歌以为,无论长远还是安宁,当是如此。父皇仁慈,厚待我们被亲人所弃的兄妹,我们兄妹又怎能给父皇增烦添忧。”
皇帝用沉痛的声音道:“温爱卿,照此言拟旨。明日宣召群臣,慕容琳认祖归宗,封抚顺王,慕容琏的恩赏明日赐下。”
敏王忙道:“禀皇兄,同样是认祖归宗,琳儿回来就封了个抚顺王,我儿子琏儿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见皇帝心情不错,敏王笑道:“至少也得先封个候爵吧?”
皇帝上回封了昌郡王,着实让他失望,结果有多少日子,慕容瑁直接就把自己的郡王爵玩没了,他若是再封,万一回头再剥爵,他这皇帝岂非成了朝令夕改。上回的事,是情非得已,若不是先赏慕容瑁,慕容瑁也不会如此配合地帮忙把江若宁领入暗楼,更不会一举轻松地灭掉五十万叛军,还让他白白拣了三十万人马。
敏王道:“你不先封了他,我后宅那些女人还不得把我的耳朵吵聋。琏儿好歹也是京城乡试的第九名举人,这可是京城啊,多少会读书的才子?下届会试,定能考中进士。你现在就封了……”
敏王一想到自己终于有个能干儿子,心情大好,早前因世子、大公子闹下的堵心事也烟消云散。
皇帝道:“你尽快呈递请封奏疏?”
太后带大的孩子,又真是有本事的,这的确得封,他还要想用这几个孩子,未来是属于下一代的,得把他们扶持起来,将来才好打点朝政。
慕容琏一直觉得自己的亲生父亲很混账,可现在这般护他,又宝贝他,心下很是感动,“父亲,我娘呢?我要受封总不能是外室子?”
敏王回过神来,拍了一下脑袋,“皇兄,夏氏已仙逝,又生了个如此能干的儿子,怎么也要封个侧妃。”他转了一圈,“我去翰林院取份空白奏疏来,那里的能人多,很快就替我写好了。琏儿,莫走远,你就跟着凤歌,回头为父来接你。”
这简直就是巅覆了二人早前的看法,慕容琏以为自己不得父亲待见,毕竟敏王的儿子着实太多了,儿子多了不稀罕啊。可江若宁拉着他们示范,慕容琏就扮敏王,淡淡地说‘我又多一个儿子。’江若宁说他不对,示范道‘十五岁秀才,上届京城区域的第九名举人,哈哈……我有能干儿子了!’
当时江若宁就与他们分析过:儿子不稀罕,可敏王前些日子被御史围攻弹劾,一个长子、一个嫡子,他被弹得窝火。如果有一个能干儿子就不同了,这会让他觉得涨了面子。所以,敏王不是不稀罕儿子,而是太稀罕、羡慕别人有能干儿子的。
皇帝对慕容琳道:“琳儿啊,稍后随大总管去皇子宫安顿,父皇尽快令礼部、户部为你选好府邸。你回归皇家是喜事,朕令德妃替你与琏儿举办庆宴,你二人的婚事,你祖母可有什么安排?”
慕容琳揖手道:“回父皇,祖母、母亲已替儿臣订亲!”
“是哪家的闺秀?”
“嫡妻是温五舅舅家的令娟,平妻是益州家道中落的书香门第田家之女黛珠。”
温鹏远有些意外地道:“你与十一丫头订亲了?”
温家嫡系五房的孩子统一行序,而慕容琳所说的温令娟正序十一。
慕容琳微微一笑,“田姑娘是去岁秋天与我订的亲,娟表妹则是今年五月末与我订的亲。”
温鹏远面有尴尬:这么大的事,他怎没听到一点风声。
温思远解释道:“大哥,这件事大嫂也知道。”
温鹏远没有半点印象,尴尬笑道:“她隐约与我提过,只我军中的事太多,没记住也是有的。”
温思远道:“这事我听三太太提过,早前太后给乔木定的是田姑娘,可田太太自认田家门第太低,配不得乔木,便奏请太后替乔木定了十一丫头为嫡正,田姑娘为平妻。”
敏王面露羡色,“这田姑娘定然美貌过人。”
一话落,皇帝与敏王齐齐看着他。
田姑娘相貌如何,岂是他这个当叔父的能评论,真是风/流得口不遮拦,这里可有几个晚辈,这种话是万万说不得的。
敏王又补充了一句,“母亲选的,自是才貌双全。”
慕容琳道:“黛珠有个母亲、弟弟,曾对祖父祖母有收留过宿之恩。”
太上皇将帝位传给嫡长子,带着太后云游天下,总喜隐瞒身份玩微服私访。早前几年或领着容王,又或领着敏王,后来他们走惯了,就嫌带着儿子碍事,经常事先不告知一声就消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