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正要入宫参朝,突然听说江若宁病倒了,吓了一跳,穿着蛟龙袍进了梧桐阁。
江若宁被小马、蓝凝扶躺在东暖阁的暖榻上。
太医诊了一阵,“凤歌公主失血过多、疲劳过度所至,得静心修养。”
慕容琅想到昨日,再是今日,她一个女儿家哪里受得。
谢婉君早扶了李亦菡回了和鸣院。
容王道:“子佩,凤歌昏倒,就你和子宁在,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琭,字子佩。
慕容琭望着慕容琅,“儿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刚到后花园就遇到瑷皇姐,就问了句‘你是瑷皇姐’她就昏倒了。”
容王问慕容琅:“当时还有谁在?”
慕容琭见他不说,“还有一个容长脸的妇人,另一个像是大嫂。”
“是谢通房!”容王立时像是抓住了什么,“是谢通房干的?她是不是又对若儿下什么蛊毒了?好好的,人怎么就失血过多,还突然昏倒,来人!把谢通房给本王带来……”
这个恶妇,她到底对凤歌做了什么?
他还想给她机会,让她活着。
她居然趁人不备,又开始行恶了?
慕容琅心下着慌,他哪里知道会这样,看着好像没多少血,双膝一软,重跪在地,深深一磕,“请父亲息怒,还请父亲斥退左右,儿子如实回禀,请父亲息怒。”
江若宁受了那么苦,他只想多留女儿在家住几日,也好弥补一二,怎么又出岔子,他第一个想的就是谢婉君又做了什么恶事,对那女人,他是一点也不放心。
容王冷声道:“劳太医给公主配药调养。”
左右退下,慕容琅看着慕容琭。
慕容琭正要退下,容王道:“子佩别走,都是自家人,不需回避。”
东暖阁里,唯容王父子三人。
慕容琭生得不大像当年的丫头书香,反而与容王有七分相似,光是一瞧,就知是容王的儿子,尤其此刻站在榻前,与昏睡中的江若宁真真像是兄妹,他书念得好,却只得少许书卷气,就和慕容琳一样,更多的则是男子阳刚。一袭素袍在身,越发映得他气度不凡,眉宇清秀。
慕容琅就算是长得好的,可与这个弟弟一比,竟被比下去不少。
“父亲要责罚就罚儿子。昨日清晨,儿子陪菡儿在花园里散步,娇兰院的丫头捧了盆开得正好的月季经过,儿子突然就发了花症,心头一急,又犯了心疾,就在菡儿吓得大哭时,妹妹听到哭声,她咬破了手指给儿子治病,后来儿子不见好转,她又在手腕上割了一刀。”
慕容琭笑微微地道:“琅哥这话还真新鲜。”一落音,他一语道破:“莫非瑷皇姐是凤血身?”
容王铁青着脸,莫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皇帝才宠极了江若宁,有时候他瞧着皇帝,对江若宁的宠爱有些没底限,那简直就到了纵容的地步,江若宁顶撞了他,他也不恼,给了个台阶就过了,从来没人敢这样。
还有,皇帝竟把一些朝事交给江若宁办,比如新市场的章程、河堤、官道等等,还有近来江若宁忙碌的律法之事,因为江若宁是从大理事出来的,刑部与大理事虽私里有暗斗,可表面上却是扶着彼此的,毕竟这两个都是执行律法的衙门。
凤血身,凤凰命。
可这次的凤身竟出自皇家。
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凤歌年近二十,皇帝还不准备议亲的缘故。
慕容琅继续道:“我的花症发作时,原极吓人,不想喝了妹妹的血,半炷香就好了,不仅好了还满身轻松。妹妹临离开的时候,告诉菡儿,说她可以帮菡儿肚子的孩子去除心疾。”
容王指着慕容琅:“她刚给你喝了血,你又让她给你儿子治病,就不知道缓上几日。”
慕容琅垂着头:“儿子也说缓几日,可菡儿总是日夜担心,儿子便想,若是妹妹给治,菡儿便能安心……”
“全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就个个想着自己,全不顾若儿的死活。”
容王看着膝前的慕容琅,怎么看都是气恼:江若宁那性子真是太像雪曦了,不晓人心险恶。慕容琅但凡真心疼爱妹妹,又怎么先饮人血,又让人用血救他儿子。
他怎么就生了如此自私的儿子?
慕容琅满是愧色,他也瞧着的,没见江若宁用几滴血,怎么就失血过多,而且还昏倒了,“约好是今晨五更二刻开始,我没想到,谢姨娘会在清晨去散步,竟也到后花园……”
容王问:“她又使坏了?本王就知道,那个毒\妇指定又背里使了什么手段,她是恨不得害了若儿的命去才好。”
慕容琅知道:在容王的心里,谢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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