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为此,钱家上下没少行善积德,修桥补路,每岁腊月,更是不忘施舍乞丐,接济穷人,这真真是卫州城里出名的“大善人”,钱家只盼上天莫断了钱家香火。
婆子是钱太太屋里的陪房,领了江若宁进了主院,笑盈盈地道:“太太,这有个游方的道士,能治四爷的病。”
钱太太坐在花间,面前摆着几盆月季花,手里拿着把铁剪子,正在修剪花枝,其实这几盆花已经修得很好了,可他还是很用心地剪去了几片残缺的叶子。“道长,你那儿可有求子的秘方,我儿媳进门五年了,郎中也身子是好的,可至今也没怀上。”
江若宁捻着胡须:“贫道只治天疾,不治孕育子女之事。”
婆子道:“太太,要不就试吧,这道长她最善治天疾。”
钱太太似质疑,似探究。
“贫道治病,有缘分文不取,无缘诊费千金。”
钱太太身侧的丫头道:“你这道人,好大的语气!”
江若宁道:“且把你家少爷请出来罢!”
钱太太道:“就让他试试吧。你去把少爷带过来。”
不多会儿,婆子与两个丫头带了一个长得魁梧、壮实、生了一张国字脸的男子,容貌还算清秀端方,只是那眼神茫色,举止像个孩子。
钱太太问道:“道长,他可能治?”
江若宁开启神识,娘此人身上有魂血,记得孔逍身上有魂血,是锁在心脏,那此人的魂血应在识海,识海被魂血被迷,则神智迷,定睛一瞧,钱元丰的神海里一团紫气升腾,却在中央隐隐有金雾。
雪曦曾道:古妖魂血是紫色,古神魂血为金,这人竟有两种魂血,也难怪会疯癫得如何厉害。细瞧之下,一枚是天生拥有,一枚却似后天形成,这大概也是他为何十岁前疯症好些,十岁后日趋严重的缘故。
江若宁道:“贫道去偏厅给少爷治病,其他人不得打扰!”
钱太太喜上眉梢,只片刻,又恢复了早前的神色:多少年了,有不少人能治,就是为了骗他家的钱,拿到钱就不治了,钱元丰还是早前的样子。
婆子将钱元丰领到偏厅,江若宁拂尘一摇:“在外头候着!”
“是。”
江若宁手指一,了钱元丰的穴道,运足内力,将手指在钱元丰的眉心处,用力一吸,里面却蚊丝不动,倒是钱元丰似有痛色,江若宁再继续强吸,足用了百息,方才吸出一缕黑雾,中央有一道光芒,她取出灵瓶,挽了个手诀将魂血收入瓶中。定定心神,再用神识探看,钱元丰体内再无异样。
江若宁收好灵瓶,用手一,解开穴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钱元丰愣愣地看着外头进来的两个妇人,“娘!奶娘!”
钱太太惊呼一声“元丰,你认得为娘了?”
“娘,祖父前几日染了风寒,可好些了?”
婆子惊呼道:“太太,听听,四爷的病真好了!四爷真好了啊!”
钱太太双手合十,“来人,重赏道长!”
然,屋里哪里还有人。
所有人都顾着高兴,江若宁何时离开也没人留意。
钱太太嘴里呢喃道:“定是世外高人!”
钱元丰的疯癫症好了,这个消息让钱府上下充满了喜气,老太爷在听到这消息时,原在卧床静养,立时就好了大半,在外收租、巡视店铺生意的钱老爷一回家就得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在钱家欢喜的时候,江若宁继续前往下一家。
沧州,有一州府杜姓通判,年逾五十,原有三子,一子早年夭折,一子在外为官,家中乃是长子,年近三十,饱读诗书,却是个天生半瘫之人,人称“瘫才子”。
江若宁像早前一样,摇着铃,大声喊道:“专治天疾,专治天生的瘫子、疯子、瞎子啦!有缘分文不取,无缘千金诊资。”
彼时,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少年从马车上出来,冷着声道:“你这道人,就会乱嚷?这天生的瞎子也能治?”
“天生的瞎子也有能治的!”江若宁答了一句,继续呐喊:“有缘分文不取,无缘千金诊冷峻!”
半大少年的身后,又跟着跳下一个姑娘来,年纪与他一般大,眉眼里间有七分酷似,依然是一对龙凤胎。“弟弟,不如就带回府去,让他给大伯瞧瞧罢?”
杜少爷轻斥一声:“这种事,姐姐也能信得?”
“那年有个算命先生曾过,大伯在三十岁时定能得遇贵人,不治能康复,还能踏上仕途,何不一试?”杜姐望着远去的江若宁,“翻年大伯就三十一了,后日就是大伯三十岁的寿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