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妻不可欺之说,连朋友的意中人都抢,也好意思出来见人。”
“这种人哪有什么脸皮?人家不仅抢,还抢得大庭广众,抢得众所周知……”
温令姝听到这话,捧住胸口,“你……你们……太过分了!”
“嘉慧郡主,我们过分?我们可不像某些人,抢朋友的意中人,这两情相悦的人,可不就与已经订亲的差不多,你这抢订亲男子,还不让说了!”
这会子,雪鸾正附在贤妃耳边,向她汇报自己发现的新秘密。
贤妃惊诧不已,“玉鸾瞧上他了?”
雪鸾肯定地点头。
贤妃记得那李观,是个好后生,听说才华颇高,只是一琢磨,今儿的“以文会友”,玉鸾并没有表现出对他的好感。
温三太太原与几家世交太太闲话,就被一个多嘴的婆子说了“嘉慧郡主与玉鸾公主都喜欢李观之事”又将流言给说了一番。
温令姝这会子被人攻击,哪有心思待在桃林,而是回到了小憩院,独自个儿生闷气。
她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怎就被人说得那等不堪,说她“横刀夺爱”要抢玉鸾公主相中的才子,又说她“趁虚而入”仗着玉鸾仅身居深宫不得会见意中人,竟主动幽会纠缠男子。如果人真能气死,估计她已经被气死三回了,直气得胸口发闷,喉咙如堵了一团棉花。
这会子她捧着茶盏,“蝉羽,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是谁传出去的?”
蝉羽一脸茫然,细细地回想一番,“今儿早上,郡主与李公子见面,奴婢远远见到玉鸾公主与崔小姐立在树下张望。”
温令姝沉吟道:“崔采萍一心想做靖王妃,近来正讨好皇家公主、王爷们,定然是她传的话,否则我与李公子见面的事怎就被人知道了。”
玉鸾公主行事磊落,不是那种在背后议人,使手段的人,她性子骄傲,根本不屑去做那些事。
京城的贵女不少,在温令姝的认识里,能与她才华比肩的有两人:一是凤歌,再一个便是玉鸾。
凤歌不喜名利,行事只凭自己的喜好。
而玉鸾很爱惜自己的名声,处处行事都彰显出****上邦皇家公主的贵气、骄傲,直到现在,就没有说过玉鸾失礼的话。
人言的力量是巨大的,何况又是今日的游园会,整个京城的贵女、贵妇都参加了。崔小姐说上几句,大家再脑补一番,一传十,十传百就变了模样。再加上玉鸾公主那一席训斥、讥讽的话,就有人以为她与玉鸾瞧中了同一个男子。
温三太太听了婆子的话,寻到小憩院,扫了眼温令姝,颇是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怎与玉鸾公主抢起人来,知道外头传得多难听,这少年才俊多的事,你……”
温令姝恼道:“娘不信我,就只信外头的话。李观和玉鸾公主间,压根就不是外头传的那样。”
“不是传的那样,又是怎样?”温三太太轻舒一口,“你爹的学生多了,其间不乏有才识过人的,你可不能干夺人良缘之事。”
温令姝带着哭腔,“娘就信外头的,便不信女儿。”
“如果不是,外头怎会乱传,你与我老实说,今晨是不是见过李观?还有李观今日都不愿理我,是你缠着他与你玩‘以文会友’的?这是不是真的?”
旁人能瞧出来的事,温令姝又怎会不知道。
李观当时原是想拒绝的,他想与凤歌公主玩,可凤歌公主推说她不会玩这游戏,凤歌公主不会,谁会信?那是凤歌公主对李观不感兴趣。
她喜欢李观怎了?凤歌公主不喜欢,难道她也要跟着不喜欢?
温三太太恼道:“赶紧拾掇拾掇,我是没法待下去了,且先回家。那些太太瞧我的眼睛,都跟刀子一样,只当是我没教好你,让你做出此等失礼之事。”
温令姝喜欢李观,她是在抢男人,可抢的又不是玉鸾公主的意中人,而且凤歌现在根本就不喜欢李观,她为自己争取幸福怎么了?怎的就变了模样。这一辈子,她就认定李观,她想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欣赏之意,怎就不行?
“绣鸾公主与明澜郡主还喜欢上同一个人呢?”
温三太太见她是认了,立时恼道:“给我住嘴!她们如何闹,那是她们的事,我的女儿,就算是一辈子不嫁人,也绝不允许干出夺人良缘之事。天下的好儿郎多的是,又不止他李观一个,你传出这种风言风语,我们家的名声还要不要?”
温三太太不容温令姝多说,强拉着温令姝离开桃园。
温令姝沉着脸,心里暗暗忌恨崔采萍多事,原是件小事,被她一说,整个桃园的贵妇、贵女都知晓了,更有两个与温令姝交好的,私下里也劝她“嘉慧,我们是手帕之交,说句不当说的,你……你这事真有些失礼……”
什么叫失礼?不就是说她抢人良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