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啊!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我给你下毒,害得母后英年早逝,我亲手掐死了最爱你的女人……报仇啊!你来找本王报仇啊!”
慕容琪放开了慕容璋,眸子冰冷如剑,这眸光似能将慕容璋千刀万剐。
“从小到大,我从未想与你争过,我最大的梦想,便是做个像容王皇叔那样的亲王,有哥哥护着,我做一世的臣子……”
他没想过争?
这怎么可能?
慕容璋歇斯底里大吼:“你骗我?你一定争过,你不敢承认,现在我都已经败了,我被废了,你敢作不敢当?”
对他这个失败者,说什么不曾争过,这是莫大的讥讽和笑话。
慕容琪冷声道:“我胜了,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以前的我,确实没想与你争,我想学容王皇叔。你启蒙,父皇口耳相授,父皇教你两个字‘天下’;我启蒙,父皇请了容王皇叔,皇叔教我两个字‘手足’……”
慕容璋呆住了,他为什么不明白皇帝与容王的意思。
他心心念念多年,以除掉慕容琪为任,原来这个被他视为敌人的兄弟,从来不曾想过与他争。
他学的是天下,他是当成帝王来培养的。
慕容琪学的是“手足”,是拿他当第二个容王培养。
他整个人呆在原地。
慕容琪想到母亲的死,想到娥英的死,心痛滴血。“大哥,要不是你屡次置我死地,若不是你一路追杀我的子女……我不会振作。我在北疆养病多年,知道我为什么不出山、不露面,我是不想与你争。可我未死的消息传出,你就想置我死地。你与启丹人联手,你与慕容刚联手,布一个又一个局让我跳。
以前不反击,是因为你是我的手足,是我大哥,可我再不抵抗,就要被你害死。就算我再隐忍退让,这也得有个度。你和宋清尘苟且,我忍!你是我手足兄弟,她不过是件衣服!”
宋清尘没想这后面竟如此多的真相。她以为,太子此生最爱的人是她;她还以为,慕容琪是爱她的。原来,他们兄弟真正喜欢的另有其人,那个在十六岁死在御花园荷塘内的梁娥英,那是太子的挚爱,亦是慕容琪的所爱。
那个女子在容貌、才学上虽远不如她,可他们兄弟最喜的人竟是梁娥英。
她在慕容琪的心里,不会如同件衣服。
慕容琪有心,却待她没有半分。
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她枉作多情。
她不愿让人知道,自嫁靖王慕容琪,就从不曾做过一日的真夫妻,所以她放纵,她把自己给了温如山,却又不甘与权贵无缘,不甘被人笑话是个乡下村姑,她要做一个高贵的女人,她又算计了太子,一如当年太子对她的算计。
宋清尘似被泼了一盆冷水,她扮可怜状,她想与慕容琪重归于好,回到他的身边,可原来,在他的眼里,她是这般的不屑一顿。
“大皇子,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你有没有真心待过我?”
慕容璋无情地抬腿一踹,宋清尘跌坐地上,“你这个祸星?要不是你,皇祖母怎会对我失望?皇祖母以为我是贪色之辈!喜欢你?我呸!不过是见不得你故作清高,本王就偏要踩在脚底下。哪里晓得,你就是个贱/妇、是个荡/妇,你不过是我用来羞辱靖王的棋子,还妄想真爱,你配吗?”
他想到,慕容琪一早知晓,却默默承受;更未想到,慕容琪以前只想做第二个容王。
他错了!
他错得太离谱了。
是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是他,给自己年幼的弟弟下毒。
宋清尘得到了答案,流泪苦笑,“太子殿下,你呢?你当真没喜欢过我半分?”
只要半分就好,也不枉她与他夫妻一场。
她说的太子殿下,是如今的太子慕容琪。
“宋清尘,你要那么多男人的真心作甚?你且问问自己,你有没有真心?温如山够喜欢你罢?可你是如何对他的!别拿本王和大皇子当傻子戏耍,你不过是想用美色来控制我们兄弟,早在当年的宫宴上,本王就瞧出来了,你不是一个甘心沉寂的女人,你渴望权势。本王娶你,最大的原因,是怕你嫁给大皇子,野心膨胀,算计和祸害于他。”
原来,他竟是这样想保护自己的兄长。
哪怕是替慕容璋背黑锅也认了。
宋清尘还想演戏,可慕容琪早已将她看清。
“你为了给我除麻烦,竟认下这样的女人?”
“你是我的大哥!我曾以为,我会比容王皇叔做得更多、更好,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