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了,也是拿一个钱当两个花。
江若宁道:“河家嫡系的三房媳妇都来齐了?”
“回公主!在!都在的,大奶奶司氏、二奶奶于氏、三奶奶……”提到罗氏,石氏不快了,现在大儿子、二儿子的媳妇换人了,都是体面人家,一个会赚钱,一个会读书识字,娘家父亲还是举人老爷,更小有家业,唯这罗氏是个穷教书秀才的女儿,嫁过来才十来两银子的嫁妆,怎么都不够看。
翠浅驳道:“我家公主说的是大奶奶刘氏、二奶奶古氏,三奶奶罗氏,糟糠之妻不下堂,河太太,这个道理都不懂?何况人家是替河家生了儿子的奶奶,河家更得善待。快令下人把她们都寻来,另,河家嫡系的人,无论是八十岁的老人,还是刚出生的孩子,今儿接旨,全都在!若再让公主等候,你们河家的富贵就到头了!”
石氏吓了一跳,当即唤了婆子过来吩咐,让她立马把全家人都唤过来。
尚欢紧随江若宁身后。
江若宁坐在会客大厅,立有丫头进入沏茶。
小邓取了根明晃晃的银针验毒。
河十七婶人哪见过等阵仗,但见二百余名侍卫整装待发地立在大厅周围,个个默不作声,就跟石头柱子一般。
石氏拉着河十七婶低声问道:“这是叫我召集全家上下呢,还是让我请族中能说话的人?”
河十七婶没想她现在纠结这个问题,答道:“你请的人越多,就越是看重公主。”
石氏心里暗道:原是我家的宝贝,你怕是巴不得多分几样去。我凭什么都要唤过来?不唤!
石氏不乐意叫族人来,可消息一传出,河家庄里立时就如煮开锅的水,不用他们请,河氏的男女老少都往河家大院跑,正坐月子的妇人包着块头巾,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就走。
江若宁说的是河家大院的主子有一个算一个,族人以为是河氏族人有一个算一个,这不是明摆着要赏赐,人家是公主,还是最得宠的,有的是金银财宝,公主要赏,去晚了就没,还不得跑快些挣表现。
族里人听说昨夜江若宁生气的事,等着宣旨,可河家大半个时辰不见人,从河家庄到县城,半个时辰一个来回都跑了,公主一生气,不宣旨了。
这一次,族人们来得很快,半炷香,几百个男女老少就都到了。
河德平、石氏带着三房的儿子媳妇侍立在侧。
小马朗声道:“公主有令,河氏族中能说上话的进来!”
除河德平外,另有七个人移走出来。
尚欢道:“河三爷,介绍一下这几位河氏族人。”
河水柱指着其间年纪最长的一个,“这是族里辈分最高的老太爷,名讳上宗下诚,是雍和帝元年的秀才。”
江若宁道声“赐座!”
河土柱则自觉地立在江若宁身后,恭谨又小心地道:“河老太爷,原是河塘村河族长的堂兄,因看不过那支族长欺人,便随我们到了县城河氏这支。”
河宗诚揖手行礼:“草民谢公主赏座!”
水柱又介绍了河十七、河九等几个在族里与河德平同辈又能说话的男子。
江若宁道:“本宫于三月中浣偶做一怪梦,梦中河家老太太来访,对我哭诉,说她已身亡,央求本宫前来照管一二……”与小邓使了个眼色,小邓立时将江若宁梦里的情形,添油加醋地细说了一番,又说江若宁原是不信,又请皇帝帮忙查证消息,方才知道,河老太太果然已经仙逝,这才请了恩旨,前来吊唁拜祭。
河德平闻到此处,当即大叫起来,指着石氏“啪啪”就是两记耳光,“你这个贱/妇,你居然蒙骗我,说我娘是被刘氏气死的,分明就是被你们婆媳气死的,我娘受不得气,你忘了唐娘子是如何叮嘱,你明明知道,还要惹她生气?”
江若宁道:“河老爷现在打骂人还不到时候,既然本宫受河老太太托梦相托,今儿这件事,本宫就管定了。河氏族里都说是刘氏气死了老太太。可老太太却告诉本宫,她是被石氏、司氏活活气死的。而事情的起因,是司氏所出的四小姐正摇摇学步之时,摔了一跤磕破了头,今儿就当着河氏族人的面,说说四小姐摔破头的原因和真相!”
小孩子学走路,谁不曾跌过跤,可司氏就疼成了宝贝,不能摔了,还说是刘翠钿的大儿子栓子被人挑唆要谋害四小姐。
司氏此刻站在会客厅外头,她的女儿四小姐正在乳母怀里。
尚欢向前几步,“司氏、石氏、刘氏,河家大少爷栓子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