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慕容莹拆了信,里面还有除了五页纸的信,还有一个令牌,这是一面铜制的令牌,背后刻着“卧龙山庄”,她凝了又凝,细细地阅信,秀眉微挑:“大皇兄终于想明白了,好!太好了!本宫就觉得他不会如此无用,果然留有后招。”
“大公主,什么后招?”
“把大驸马唤来,本宫近日要好生谋划。”
慕容莹微眯着双眼。
大驸马进了大殿,在她脸颊上香了一口,“公主越发明艳动人了,瞧来那冰玉叶果真是好东西。”
慕容莹心下欢喜,指了指一旁的信。
大驸马瞧罢,有惊喜、有兴奋,更有热血沸腾,酬怀满志,他疑惑不解地道:“大皇兄要杀凤歌?”
“以前,我几次想除掉凤歌,大皇兄都没应,这一次他应了,而且还把卧龙山庄的事告诉我们,要我们请卧龙夫人出面。大驸马,我们跟着大皇兄没错!”
慕容璋与她的感情,自小就很好。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不可能这么就沉寂下去,慕容莹一直就在猜他手里定然还有一批势力,而今就证实了她的猜测。
“大驸马,你亲自带着令牌去一趟卧龙山庄,联系上卧龙夫人,你就告诉她,慕容刚是凤歌毒杀天牢的!她一定会给慕容刚报仇,如此一来,我们就能除去凤歌这个最大的敌人。没有了凤歌,我凤舞便是所有公主里最得宠的,无论是太后还是父皇都会最疼我。”
大驸马不解地道:“这一次他怎么就想明白了?”
“不管他如何想明白的,除掉凤歌都于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若是大皇兄登基最终成功,他一定会恢复我的封号,我依旧是最得宠又最尊贵的长公主。若是二皇兄登基,没有了凤歌这个与我争宠的,我就是皇家唯一的嫡出长公主。
驸马,这几年我所以失宠,就是被她抢去太多的风头,我们是时候讨回自己的东西了。不许再耽搁,马上就带人出门去顺天府郊外请卧龙夫人!”
慕容莹握紧了拳头,嘴角掠过一丝阴狠:凤歌,你的生命很快就会走到尽头,这一次你在劫难逃。
为了稳妥行事,她需要一个谋士。
慕容莹眼前寒光一敛,立时忆起了一个人——温令姝!她是江若宁的陪读,对江若宁最是了解,她还模仿过江若宁的笔迹给李观写信,以温令姝的骄傲,她得多喜欢李观才能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温老夫人对温令姝管教很严,抄佛经、跪祠堂,严训斥。温令姝连番给京城的温三太太写了好几封信,几乎是隔日就写一封回来,不说她如何辛苦,只说她如何想念爹娘,想念京城。
温三太太对温思远道:“老爷,让令姝回来吧?她已经知错了,再不会做糊涂事,以后行事定以温家利益为先。”
“真的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老太太同意让她回京,老太太何等英明,谁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温思远轻叹一声,“让令宾去接令姝罢。”
中元佳节后,温三太太就遣了嫡次子令宾将温令姝从西山县接回京城。
回到京城的温令姝,又恢复了以前的温婉端庄,进退得体,行事更没了之前的偏激。回京第二天,她就拜访了梁秀英,一个劲儿地夸赞“嘉秀县主文才出众,比我更胜一筹,嘉慧佩服!唉,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做错了事,只盼凤歌公主与太子妃能给我一个恕罪的机会。”
梁秀英见她有悔过之儿,宽慰道:“前些日子,太子妃还召我入宫叙旧。你离开京城,都不知道凤歌公主近来可是京城的名人,她给太子殿下绘了一幅《太子大婚图》得群臣赞赏,连殿下也颇是喜欢,说够喜庆!”
温令姝面上笑着,心里暗暗地道:她也会丹青的,说是好画,还不是那些溜须拍马的大臣吹捧出来的,未必就真的好。“凤歌公主乃是天下第一才女,非你我可比,她的丹青独具一格,颇有一代宗师风范。”
梁秀英连声道:“我祖父也是这么说的。”
两人在一起说了好些话,颇有些相见恨晚之感,待温令姝离开后,梁秀英喜道:“祖父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嘉慧能想明白也是善事一桩。”
“县主,她真的改好了?”
“定是温老夫人严厉训斥的结果,那可是一个如太后般的人物。”
可丫头总觉得这事有些古怪,却一时又说不上来。
下午,温令姝又去拜见了朱芸、尚欢二人。
尚欢似信非信地问道:“你真的知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