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浅连连道:“四族兄,使不得,赶路要紧,你二月初一到任,十六也是二月初一到任,好不容易谋到的差事,可不能误了。我喝了汤药,不要紧,这不是昏车,是害喜,这要害喜,就是坐着、躺着也这样。”
江若宁这才恍然大悟,“怀上了?怎没听你说呢。翠浅,你可真能瞒。”
“早前没足三月,也不好张扬,这不过了三月,胎也稳当了,却又害喜了。”
李观笑道:“李具又要添丁,是大喜。”看向江若宁的脸色带了一股子喜气。
江若宁问:“我给你生的康儿,你不满意?”
“满意!如何不满意,康儿又聪明又可爱,我很满意。”
她嘟了一下嘴,一行人继续赶路。
正月二十六抵达京城李府。
李观给李十六一家安顿了一座院子,是座小院子,往后就算十六的同袍、朋友来访也方便,前院是可以住下人,也能置小书房,还有会客用的花厅,后院就住翠浅母子,这是完全照着副院来建的。
李府的主院就住了李观一家三口。
江若宁在翠浅帮扶下,把府里的针线房、大厨房等都建了起来,针线房上暂时是一个婆子带着两名绣娘;大厨房是一个管事婆子带一个厨娘、一个跑腿的小厮;花木房则有一对父子俩专门给府里种植花木……
二月初一,李观拿着公文去翰林院应卯,每日里早出晚归,忙忙碌碌,因江若宁的到来,李府陆陆续续有了访客,但不是来见江若宁的,而是来见翠浅的。
尚欢、翠浓见到翠浅,寒喧了一阵,知道:“翠浅,你而今也算是苦尽甘来,连你家十六都出仕为官了,你也官太太了。”
“郑太太可莫打趣我,他能出仕还不是四族兄走了门道,帮忙说情才谋到差事的。”
从八品的官,这在京城眼里那根本不够看,也没人打上眼,但在青溪县却是一个官职,大理寺司狱,是个文职,专管抄写、登记,便是审讯犯人也给帮忙给做记录,但这官职着实是个有油水的差事。
翠浓好奇地问道:“李学士的夫人……听说体弱多病,为了给她治病,李学士把钱塘知府的官职都给辞了,可有这事?”
“四族嫂是有些体弱,自打被怀济大师开了方子调养好,而今就大好了。你们可要见见?”
尚欢心下暗道:李观声声说非师姐不娶?这才几年,还不是娶妻生子,倒把一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女人捧成了宝贝一般,还因为她甚至放弃仕途前程。
“见她作甚?不见也罢,免得见了,心头不快。”
翠浅轻声道:“四族嫂这人挺好的,性子、脾气、说话行事都与早前的凤歌公主很像!”
两个快速脑补:难道是李观寻了个凤歌公主的替身?
那李观真正喜欢的还是凤歌公主。
两人早前的不满,立时化成了同情。
翠浅见她们的模样,一个似在思忖,一个垂眸吃茶,显然是误会她的意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其实她除了长得不像凤歌公主,性格说话都像,当然这声音不大像。”
尚欢问道:“这找替身,不是该寻个容貌相似的?”
翠浅道:“四族兄喜欢她,最爱她的才华,她的画绘得好。”
翠浓道:“是因为她的才华才动的心?”
翠浅又不能说:李观现在的妻子就是凤歌公主,可这话太匪夷可思了,连怀济大师都告诫他们,这种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她只得苦笑,重复道:“四族嫂人很好,心地善良,待人也真诚大度,四族兄最是喜欢她的。”
尚欢冷声道:“她再好,还能好过我师姐去。我就是来瞧瞧,管李学士娶什么人,我可不想再见到他,薄情寡义的东西,师姐才走几年,就娶新人生儿子了。你们这李府,我可不想再来了,得了空,你到青橙别苑来探我们。而今,我与翠浓几个从翠薇宫出来的故人住在一处,来探我们倒也便利。”
翠浅沉吟道:“蓝凝也过二十五岁了,可是住在那边?”
“没有,翠冷、蓝汐都出宫配人,嫁的夫君是北军都督府的从七品武官。皇后娘娘谨记凤歌公主遗愿,也给他们二人置了五十亩良田,另给了二百两银子做嫁妆。现下她们也住在青橙别苑里,就在里头的空地是新盖两处院子,大家都是熟络,住在一起也热闹,除了我家那位是捕快,其他都是武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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