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着小嘴,“已经有了?我还想如果没有,就做来卖。难道要绘画卖钱,我这几日绘了几副花鸟图,少游,要不是放到咱家名下的文房铺子卖吧?听说京城人都爱取什么雅号,你也给我取一个雅号,再刻一枚印鉴,我一个月绘上几幅拿去卖。”
李观哭笑不得,“你没银子?”
“那是你的银子,我有手有足为什么不能挣,到时候你把我养废了,有一天你不要我怎么办?我不是得饿死了?我这么不好,早前身体不好爱生病,后来好些了,又和你使小性子,你这么好,我怕自己配不上你……”
“又说傻话了,我怎么会不要你,我们能结成夫妻有多不易,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我永远不会不要你的。”从后面紧紧地拥住她。
白芷、白芹带着李康退出内室,两个脸上微微发红。
“四老爷对太太可真好?”
白芷打了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听人说,四太太除了相貌长得不像凤歌公主,这才华、性子都像。”
白芹惊道:“你是说四老爷他……他……”
白芷点头。
白芹沉吟道:“四太太可真是好命。”因为和凤歌公主一样爱绘画,性子又像,就被四老爷当成凤歌公主的替身,巴心巴肝地待她好,还捧在手心上疼着。
李观道:“等宫宴后选个沐休日,我把京城田庄、店铺上的管事都唤来,你与他们见见面,往后我把这些交给你打理,可好?”
“好!你每日要入朝办差,还要打理家里的生意,很辛苦,我愿意试着打理,不懂的我就问你。”
李观亲吻着额头,每日无论在外头多忙,想着家里有她在等他回家,他就迫不及待想回来,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的分离、痛苦,而今好不容易在一起,他只想好好陪着她。
她理解他,深知他的雄心壮志,鼓励他入朝为官,鼓励他为民办事。
*
二月十二日是沐休日,也是三公主满百日的宫宴。
李观夫妇起了大早,先是沐浴更衣,再是打扮挽发,江若宁想着这是大日子,便用心地绘了淡妆,原是七分颜色,这一打扮竟有十分容色:冰玉香膏一抹更显容貌娇妍,肤白若羽毛;如缎长发一挽,尤显袅袅风致;眉心的银箔花钿散发出淡淡的芒色,宛如这闲淡的笑、惊世的美、逼人的眼。修了黛眉,补了眉色;挑了些冰玉香膏抹唇,再用最小的画笔沾了胭脂粉描在唇上,她抿了抿嘴,用帕子拭去多余的地方,一个拥有惊艳之容的绝\色美人就呈现眼前。
出门前,李观叮嘱奶娘照看好孩子,又令十六在家看好五斤与李康两人,不许她们出门。
李观骑马,江若宁则与翠浅共乘一辆马车。
宫门前已聚了不少的人,多是五品以上的朝廷命官陪着自家夫人前去参加三公主的百日宴,在最前头的依然是宁国候府的薛夫人婆媳,再有容王夫妇、德王夫妇、敏王府、玉鸾公主、雪鸾公主等人。
要进宫门就得下了轿辇,经过监门卫查验后分男女离开,男子的宴会定在上林苑,内命妇则在御花园参宴。
李观低声道:“若儿,你别紧张,皇后娘娘人很好,待用过午宴就会出宫,到时候我在宫门外等你回家。”
江若宁道:“你放心,我不给你惹事。”
李观看向翠浅,示意她多加照顾,翠浅回了一抹会意的眼神。
江若宁与翠浅并肩而行。
“快点!快点,听说翰林院学士李观带了他妻子来,我倒瞧瞧这女人,有什么能耐让李大学士情有独钟。”
“定然是个大美人,否则怎么把李观迷住了。”
年轻的官家太太们议论纷纷。
明珊郡主与明澜郡主一前一后走着,听到众人议论,忙忙问道:“李观的夫人,在哪儿?”
她们听过这事,说是李观为了给妻子治病,曾辞官带着她四处寻医问药,后来还真被他给治好了,就那样一个多病体弱的妻子,居然得李观不离不弃,这许是天下女人都羡慕之事。
翠浅怕江若宁多心,“四族嫂,这京城的女人就这样,你……你别怪她们。”
江若宁讥讽地道:“她们当我是猴子,我还当她们是猴子呢。”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娇喝声:“本妃不就是多瞧了你一眼,我怎就变猴子了?”这斥骂的是一个紫衣华服的贵妇人。
翠浅一眼就认出,这熟悉的眉眼,便是化成灰,翠薇宫的旧人也没人会忘记,不是旁人,正是温令姝。
温令姝想着:李观不是独爱凤歌公主,怎么凤歌仙逝不过三年,就娶了旁人为妻,还是个体弱多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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