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气,肝气又能滋养于筋,筋膜柔和则又能生养于心,肝气关联于目。它在自然界是深远微妙而无穷的,在人能够知道自然界变化的道理,在地为生化万物。大地有生化,所以能产生一切生物;人能知道自然界变化的道理,就能产生一切智慧;宇宙间的深远微妙,是变化莫测的。变化在天空中为风气,在地面上为木气,在人体为筋,在五脏为肝,在五色为苍,在五音为角,在五声为呼,在病变的表现为握,在七窍为目,在五味为酸,在情志的变动为怒。怒气能伤肝,悲能够抑制怒;风气能伤筋,燥能够抑制风;过食酸味能伤筋,辛味能抑制酸味。
南方应夏,阳气盛而生热,热甚则生火,火气能产生苦味,苦味能滋长心气,心气能化生血气,血气充足,则又能生脾,心气关联于舌。它的变化在天为热气,在地为火气,在人体为血脉,在五脏为心,在五色为赤,在五音为徽,在五声为笑,在病变的表现为忧,在窍为舌,在五味为苦,在情志的变动为喜。喜能伤心,以恐惧抑制喜;热能伤气,以寒气抑制热;苦能伤气,咸味能抑制苦味。中央应长夏,长夏生湿,湿与土气相应,土气能产生甘味,甘味能滋养脾气,脾气能滋养肌肉,肌肉丰满,则又能养肺,脾气关联于口。它的变化在天为湿气,在地为土气,在人体为肌肉,在五脏为脾,在五色为黄,在五音为宫,在五声为歌,在病变的表现为哕,在窍为口,在五味为甘,在情志的变动为思。思虑伤脾,以怒气抑制思虑;湿气能伤肌肉,以风气抑制湿气,甘味能伤肌肉,酸味能抑制甘味。
西方应秋,秋天天气急而生燥,燥与金气相应,金能产生辛味,辛味能滋养肺气,肺气能滋养皮毛,皮毛润泽则又能养肾,肺气关联于鼻。它的变化在天为燥气,在地为金气,在人体为皮毛,在五脏为肺,在五色为白,在五音为商,在五声为哭,在病变的表现为咳,在窍为鼻,在无味为辛,在情致的变动为忧。忧能伤肺,以喜抑制忧;热能伤皮毛,寒能抑制热;辛味能伤皮毛,苦味能抑制辛味。
北方应冬,冬天生寒,寒气与水气相应,水气能产生咸味,咸味能滋养肾气,肾气能滋长骨髓,骨髓充实,则又能养肝,肾气关联于耳。它的变化在天为寒气,在地为水气,在人体为骨髓,在五脏为肾,在五色为黑,在五音为羽,在五声为呻,在病变的表现为战栗,在窍为耳,在五味为咸,在情致的变动为恐。恐能伤肾,思能够抑制恐;寒能伤血,燥(湿)能够抑制寒;咸能伤血,甘味能抑制咸味。
所以说:天地是在万物的上下;阴阳如血气与男女之相对待;左右为阴阳运行不息的道路;水性寒,火性热,是阴阳的象征;阴阳的变化,是万物生长的原始能力。所以说:阴阳是互相为用的,阴在内,为阳之镇守;阳在外,为阴之役使。
国君道:阴阳的法则怎样运用于医学上呢?
歧伯回答说:如阳气太过,则身体发热,腠理紧闭,气粗喘促,呼吸困难,身体亦为之俯仰摆动,无汗发热,牙齿干燥,烦闷,如见腹部帐满,是死症,这是属于阳性之病,所以冬天尚能支持,夏天就不能耐受了。阴气盛则身发寒而汗多,或身体常觉冷而不时战栗发寒,甚至手足厥逆,如见手足厥逆而腹部胀满的,是死症,这是属于阴盛的病,所以夏天尚能支持,冬天就不能耐受了。这就是阴阳互相胜负变化所表现的病态。
国君问道:调摄阴阳的办法怎样?
歧伯说:如果懂得了七损八益的养生之道,则人身的阴阳就可以调摄,如其不懂得这些道理,就会发生早衰现象。一般的人,年到四十,阴气已经自然的衰减一半了,其起居动作,亦渐渐衰退;到了五十岁,身体觉得沉重,耳目也不够聪明了;到了六十岁,阴气萎弱,肾气大衰,九窍不能通利,出现下虚上实的现象,会常常流着眼泪鼻涕。所以说:知道调摄的人身体就强健,不知到调摄的人身体就容易衰老;本来是同样的身体,结果却出现了强弱不同的两种情况。懂得养生之道的人,能够注意共有的健康本能;不懂得养生之道的人,只知道强弱异形。不善于调摄的人,常感不足,而重视调摄的人,就常能有余;有余则耳目聪明,身体轻强,即使已经年老,亦可以身体强壮,当然本来强壮的就更好了。所以圣人不作勉强的事情,不胡思乱想,有乐观愉快的旨趣,常使心旷神怡,保持着宁静的生活,所以能够寿命无穷,尽享天年。这是圣人保养身体的方法。
天气是不足与西北方的,所以西北方属阴,而人的右耳也不及左边的聪明;地气是不足于东南方的,所以东南方属阳,而人的左手足也不及右边的强。
国君问道,这是什麽道理?歧伯说:东方属阳,阳性向上,所以人体的精神集合于下部,集合于下部则夏部强盛而上部虚弱,所以耳目不聪明而手足便利。如虽左右同样感受了外邪,但在上部则身体的右侧较重,在下部则身体的左侧较重,这是天地阴阳之所不能全,而人身亦有阴阳左右之不同,所以邪气就能乘虚而居留了。
所以天有精气,地有形体;天有八节之纲纪,地有五方的道理,因此天地是万物生长的根本。无形的清阳上生于天,有形的浊阴下归于地,所以天地的运动与静止,是由阴阳的神妙变化为纲纪,而能始万物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终而复始,循环不休。懂得这些道理的人,他把人体上部的头来比天,下部的足来比地,中部的五脏来比人事以调养身体。天的轻清通于肺,地的水谷之气通于嗌,风木之气通于肝,雷火之气通于心,溪谷之气通于脾,雨水之气通于肾。六经犹如河流,肠胃犹如大海,上下九窍以水津之气贯注。如以天地来比类人体的阴阳,则阳气发泄的汗,象天的下雨;人身的阳气,象天地疾风。人的暴怒之气,像天有雷霆;逆上之气,象阳热的火。所以调养身体而不取法于自然的道理,那麽疾病就要发生了。
所以外感致病因素伤害人体,急如疾风暴雨。善于治病的医生,于邪在皮毛的时候,就给予治疗;技术较差的,至邪在肌肤才治疗;又更差的,至邪在五脏才治疗。假如病邪传入到五脏,就非常严重,这时治疗的效果,只有半死半生了。
所以,自然界中的邪气,侵袭了人体就能伤害五脏;饮食之或寒或热,就会损害人的六腑;地之湿气,感受了就能损害皮肉筋脉。
所以,善于运针法的,病在阳,从阴以诱导之,病在阴,从阳以诱导之;取右边以治疗左边的病,取左边以治疗右边的病,以自己的正常状态来比较病人的异常状态,以在表的症状,了解里面的病变;并且判断太过或不及,就能在疾病初起的时候,便知道病邪之所在,此时进行治疗,不致使病情发展到危险的地步了。
所以,善于诊治的医生,通过诊察病人的色泽和脉搏,先辨别病症的属阴属阳;审察五色的浮泽或重浊,而知道病的部位;观察呼吸,听病人发出的声音,可以得知所患的病苦;诊察四时色脉的正常是否,来分析为何脏何腑的病,诊察寸口的脉,从它的浮、沉、滑、涩,来了解疾病所产生之原因。这样在诊断上就不会有差错,治疗也没有过失了。
所以说:病在初起的时候,可用刺法而愈;及其病势正盛,必须待其稍微衰退,然后刺之而愈。所以病轻的,使用发散轻扬之法治之;病重的,使用消减之法治之;其气血衰弱的,应用补益之法治之。形体虚弱的,当以温补其气;精气不足的,当补之以厚味。如病在上的,可用吐法;病在下的,可用疏导之法;病在中为胀满的,可用泻下之法;其邪在外表,可用汤药浸渍以使出汗;邪在皮肤,可用发汗,使其外泄;病势急暴的,可用按得其状,以制伏之;实症,则用散法或泻法。观察病的在阴在阳,以辨别其刚柔,阳病应当治阴,阴病应当治阳;确定病邪在气在血,更防其血病再伤及气,气病再伤及血,所以血适宜用泻血法,气虚宜用导引法
国君问道:我听说天属阳,地属阴,日属阳,月属阴,大月和小月合起来三百六十天而成为一年,人体也与此相应。如今听说人体的三阴三阳,和天地阴阳之数不相符合,这是什麽道理?
歧伯回答说:天地阴阳的范围,及其广泛,在具体运用时,经过进一步推演,则可以由十到百,由百到千,由千到万,再演绎下去,甚至是数不尽的,然而其总的原则仍不外乎对立统一的阴阳道理。天地之间,万物初生,未长出地面的时候,叫做居于阴处,称之为阴中之阴;若已长出地面的,就叫做阴中之阳。有阳气,万物才能生长,有阴气,万物才能成形。所以万物的发生,因于春气的温暖,万物的盛长,因于夏气的炎热,万物的收成,因于秋气的清凉,万物的闭藏,因于冬气的寒冷。如果四时阴阳失序,气候无常,天地间的生长收藏的变化就要失去正常。这种阴阳变化的道理,在人来说,也是有一定的规律,并且可以推测而知的。
国君说:我愿意听你讲讲三阴三阳的离合情况。
歧伯说:圣人面向南方站立,前方名叫广明,后方名叫太冲,行于太冲部位的经脉,叫做少阴。在少阴经上面的经脉,名叫太阳,太阳经的下端起于足小趾外侧的至阴穴,其上端结于情明穴,因太阳为少阴之表,故称为阴中之阳。再以人身上下而言,上半身属于阳,称为广明,广明之下称为太阴,太阴前面的经脉,名叫阳明,阳明经的下端起于族大指侧次指之端的历兑穴,因阴阳是太阴之表,故称为阴中之阳。厥阴为里,少阳为表,故厥**之表,为少阳经,少阳经下端起于窍阴穴,因少阳居厥阴之表,故称为阴中之少阳。因此,三阳经的离合,分开来说,太阳主表为开,阴明主里为阖,少阳介于表里之间为枢。但三者之间,不是各自为政,而是相互紧密联系着的,所以合起来称为一阳。
国君说:愿意再听你讲讲三阴的离合情况。
歧伯说:在外的为阳,在内的为阴,所以在里的经脉称为阴经,行于少阴前面的称为太阴,太阴经的根起于足大指之端的隐白穴,称为阴中之阴。太阴的后面,称为少阴,少阴经的根起于足心的涌泉穴,称为阴中之少阴。少阴的前面,称为厥阴,厥隐经的根起于足大指之端的大敦穴,由于两阴相合而无阳,厥阴又位于最里,所以称之为阴之绝阴。因此,三阴经之离合,分开来说,太阴为三阴之表为开,厥阴为主阴之里为阖,少阴位于太、厥表里之间为枢。但三者之间,不能各自为政,而是相互协调紧密联系着的,所以合起来称为一阴。阴阳之气,运行不息,递相传注于全身,气运于里,形立于表,这就是阴阳离合、表里相成的缘故。
国君与岐伯越谈越投机,史官在一旁认真地记录,他要把他们的谈话整理出来,日后出了一本巨著《黄帝内经》,这是许多年以后的事情。
史官用羊毛做的毛笔,在竹简上写字,一笔一划非常工整。旁边有一个书童,给他不停地研墨。说起这块古砚,还是国君发现的,但他从不提起,从不夸耀。倒是整天在史官跟前赞扬一个叫仓颉的小官。
十年前,国君手下有一个叫仓颉的官员,主管簿记,也就是分派他管理国君圈里牲口的数目,屯里食物的多少。
仓颉做事尽心尽力,人又聪明,很快弄清了国君家猪有几头、鸡有几只,牛有几头,羊有几只,马有几匹,仓里有多少麦子,有多少大米,有多少高粱,有多少小米,仓颉心里有谱。国君问起来,他对答如流。国君对他刮目相看。
随着时间的推移,牲口和食物的储藏越来越大,变化也越来越大。比如鸡,本来有五十六只,孵了一批小鸡,数目变成了一百三十七只,某日,国君招待岐伯杀了两只,又一日,国君招待亲朋杀了五只鸡,数目成了一百三十只,过了一日,母鸡又孵出二十五只小鸡,数量变成一百五十五只。日日有变化,天天不一样,增减变化实在太大。光凭脑袋记,非常吃力。当时没有文字,更没有纸和笔,仓颉难住了。
仓颉日思夜想,头发掉了不少,终于想出办法。仿照古人伏羲结绳记事。用各种不同的颜色,表示不同的牲口、食物,用绳子打的结代表每个数目,可是时间一长,就不灵了。增加个数目,打个结很容易,但是,减少个数目,解开一个结就很麻烦。于是,仓颉又进行了改进,在绳子上打圈圈,在圈里挂上各式各样的贝壳,增加一个就添一个贝壳,减少就去掉一个贝壳,这样对付了好几年。
国君看仓颉那么能干,索性把更多的事情交给他管。每次狩猎的分配,每年祭祀的次数,国家人丁的增减等等,都让仓颉统计。
仓颉犯难了,有没有一种更好的办法,来解决目前的困境。
一天,仓颉跟着国君去狩猎。来到一个三岔路口,见三位老人在争辩。一个说往北走,北边有羚羊。另一个说往西走,西边有麂子。还有一位说往东走,东边有野猪。仓颉一问,他们是看了地上野兽的脚印才认定的。仓颉大喜。既然一个脚印代表一种野兽,我也可以用一种符号代表我看管的东西。
狩猎回来,仓颉开始用各种符号来表示事物。很快,把所有的事情管理的井井有条。
国君知道后,重赏了仓颉,让他去全国各地去推广这些符号,也就是当时的文字。
仓颉创造了文字,国君器重他,百姓赞扬他,名气也越来越大。仓颉飘飘然,眼睛朝天看,造的字也越来越马虎。
姬轩辕很恼火,他想好好教训一下仓颉。国君和岐伯商量,找来一个全国最年长的老人,老人长长的胡子上打了一百一十多个结,表示他有一百一十多岁了。岐伯把情况一说,老人独自去找仓颉。
仓颉正在给大家教识字。老人坐在后边,默默地听着。仓颉讲完,别人都走了,唯独老人依然坐在原处。
仓颉很好奇,问老人为何没走。
老人说:“仓颉啊,你造的字,大家都知道了。可我人老眼花,还有几个字,不明白,能不能教教我?”
仓颉很高兴,这么大年龄的老人,对他那么尊重,他非常满意,请老人快说。
老人说:“你造的‘马’字、‘驴’字,都有四条腿,而牛也有四条腿,你造出的‘牛’字怎么没有四条腿,只有一条牛尾巴呢?”
仓颉一听,不好意思了。自己造‘鱼’字时,写成‘牛’样的,造‘牛’字时,写成‘鱼’样的,自己粗心大意,两字竟然弄颠倒了。
“还有,”老人接着说:“你造的重字,是说有千里之远,应该念‘出’字,而你却教人念成重量的‘重’字。相反,‘出’字是两座山合在一起,本该念重量‘重’字,你却教成出远门的‘出’字,这些字我弄不懂,特向你请教。”
仓颉羞愧难当,自己骄傲自满,酿成了大错。这些字已传遍天下,无法再改。他慌忙跪下,涕泪四流,向老人忏悔。
老人说:“仓颉,你创造了文字,让我们的历史能够传承下来,让老一辈的各种经验能够记录下来,你做了一件居功至伟的好事,人们会记住你的。但你不能骄傲自大啊!”
此后,仓颉每造一个字,都反复推敲,广泛征求人们的意见,再也不敢粗心大意。
仓颉创造了文字。有了文字,就有了记载,有了记载,就有了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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