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通房的日子不好过,竟比在大厨房打杂时还要累上几分。
赵彦清在书房,怜雁想起早晨他的冷淡,又想到沈妈妈那冷森森的话,强打起几分精神来,走进书房。
赵彦清头也未抬,继续干着他的事儿。
怜雁给他倒了茶,见他依旧忙于看各种文书,自己又累极,便也沉默地随侍在边上。
约莫过了两刻钟,怜雁就开始打盹了,昨晚她到很迟才睡着,今早又寅时就起来服侍赵彦清起床,今儿整天又都疲累着,到了晚上也怪不得她打瞌睡。
不自觉地后退一小步,怜雁靠着壁橱打起瞌睡来。
站着打盹也不会睡太熟,很快怜雁就被赵彦清起身的声音惊醒过来,抬头对上赵彦清的目光,怜雁一个激灵,目中的茫然散去,忙站直了身子。
赵彦清倒没指责她的怠工,只淡淡道:“该传晚膳了。”
一打瞌睡竟错过了时辰,怜雁羞愧难当,微红了脸,轻声道:“是,奴婢这就去。”便小跑着出书房。
等入夜要歇息时,赵彦清忽然问她:“今天很累?”
怜雁实诚地点了点头,“一直在夫人身边立规矩。”
赵彦清道:“回屋睡吧,今儿不用服侍了。”
怜雁大惊,心底一跳,霍然抬头看他,却见他像是在印证他说的话一样,自己褪下外衣。
怜雁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似乎是在体谅她的疲累,可加之他从清晨就开始冷淡的态度,怜雁便觉得并不寻常了。
离开正房时沈妈妈的话又毫无预兆的飘进她脑子里,怜雁只觉得心下一紧。昨晚她还在腹诽赵彦清为何不让她回房,可到今日真碰上了,怜雁又惊惶起来,生怕真的就此失了宠。
呆愣了片刻,怜雁马上伸手接过赵彦清褪下的外衣,尔后替他解着扣子,道:“想来奴婢有些事儿做的不够好,夫人才叫奴婢立规矩的,奴婢不该在侯爷面前提这些,奴婢会好好给夫人侍疾的。”说罢又轻声添了一句,“也会好好服侍侯爷的。”她到现在也没明白到底哪里惹得赵彦清不开心,令他忽然冷淡起来。
赵彦清没接话,不知意味地低头看怜雁,但也没再赶她,让她服侍着更了衣上榻。
怜雁熄了灯,心一横,直接弃了半边她自己的被褥,钻进了赵彦清的,环上了他的腰。
赵彦清似是怔了片刻,伸手将她搂了过去,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吻。
很快怜雁便被他撩*弄得嘤咛出声。
这回要比第一次和谐很多,怜雁已然能适应这种情*动,双*腿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腰,引得他更用力的深入。
事后,怜雁浑身无力地躺在赵彦清怀里。
赵彦清抚着她光洁嫩滑的背,吻了吻她的侧颊,“睡吧。”
怜雁却在想他忽然冷淡的原因,想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若总是摸不准赵彦清的心思,恐怕就好难办很多,便问道:“侯爷为何忽然赶我?”因为无力声音变得有些绵软,在赵彦清耳里就多了几分委屈。
“这不是怕你累了吗。”赵彦清道。
“可你今天早上就不搭理我了。”
赵彦清揉了揉她脑袋,“怎么那么多心眼儿?别多想,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到时候又会站着就睡过去。以后不赶你了就是。”
见问不出什么,又吃了定心丸,加上已是累极,怜雁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怜雁一直在陶氏那儿侍疾。刚开始几天陶氏和沈妈妈还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地刻意刁难她,后来随着陶氏的病愈发严重,沈妈妈也没了心思总与怜雁过不去。
而怜雁算是亲眼目睹了陶氏一日日变得瘦弱病重,最后药石无救。
到后来,请了太医看,太医也只是摇摇头。
在太医走后,秋霜趁着周边无人时忽然问怜雁道:“映月泮缺人手吗?”
怜雁愣了愣,没明白秋霜为什么忽然问这个,摇摇头道:“不缺的吧。”赵彦清管下甚严,映月泮一直都是井然有序的。
秋霜眼底闪过失望之色,不甘心道:“可是映月泮明明没几个婢女吧?”
怜雁这才反应过来,秋霜是在给自己寻后路了,明眼人都看出陶氏时日无多,她是想另投主子。
怜雁道:“映月泮只有粗使婆子,连粗使丫鬟都没有,不编制婢女的。”
“你不就在那吗?”秋霜依旧不甘心,“要不我去那儿服侍你?”